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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一次又一次提交报告。但渐渐的,我们的报告也“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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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系不再回应了。我去问助教,她有时说最近没开系务会议,不然就直接说“不知道”。拒绝,并不需要给理由,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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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应,你也没辙。我感到很受挫,心里想,是不是该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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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早上九点钟,我的微笑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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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院系“对抗”了一学期,我写报告,提交报告,到处沟通协调,很累。结果,新学制只做了一点点修正,大部分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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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别人的眼里,我“应该”是最有资本在师大念博士班的。因为我要修的学分最少,我是班上唯一没有在外面担任全职工作的人,没有家累,也没有经济压力,同学和老师们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我要那么在意新学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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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明白:我在乎的,不只是外在的体制,其实我更在乎:作为一位心理工作者(或是一个人),该有的自觉与主体性。缺乏自觉与行动,人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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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早上九点钟,你知道你的微笑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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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在一本书里,刚好读到这句话。那时,正巧也是早上九点钟。我在家里,放下书本,走向阳台,望着窗外的远山,发现远山“不含笑”,因为我的“微笑”早已消失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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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地望着远处模糊的山,也望着模糊的自己,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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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跟一位好友说我的微笑不见了。朋友鼓励我说:“那就把它找回来啊。”朋友建议我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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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寒假,我一个人漫游在花东纵谷间,恍恍惚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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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晚,在山泉月色下,我望着月亮,安静地泡着温泉,然后问自己:“志建,你念博士班的初衷是什么?”找回初衷,就会找到答案,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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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是为了深化自己的叙事专业而念博士班的,不是吗?“如果这里给不出我需要的,那我还赖在这里干吗?”我的心,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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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生,不是为了博士学位而活,你得为你自己而活。”我的心,又一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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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躺在月光下,凝视着自己的不快乐。我认真地想:“我是不是该重新再做一个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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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无奈,但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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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找回我的微笑,我知道,我该“行动”了。但要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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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学期回到师大修课,我不再“提交”报告了。同学们大概也有了心理准备,抗争到此为止。大家继续认命地活在这个体制下。哀怨也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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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哪里甘愿啊(我一直很任性的)?纵然我撼动不了学制,但还是想在坚固的体制里,找到一丝丝的“缝隙”,好让我可以自由地呼吸点儿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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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里每一学期都会举办一系列的专题讲座,邀请学者专家演讲,好让院系里的同学和老师接触并吸收多元的专业与实务。记得当我念博士一年级时,就曾很荣幸地被院系老师找去做了一场叙事的专业演讲。好,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动不了课程,但我总可以利用这个讲座,来满足自己多元学习的需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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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个专题讲座是为我们学生而存在的,我很好奇,为什么关于演讲的主题与讲师邀请,教授们从来不问我们这些学生的需要呢?难道,是我们研究生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去要、去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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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的“另谋出路”计划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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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学期我主动跟院系提出两个人选与主题,我想邀请两位老师来院系演讲,其中一个是资深教授张春兴老师,一个是辅大教授翁开诚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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