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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出生时,你的第一感觉会永远留在你心里:震惊、感慨、难过、彻悟—成为父亲那一瞬间的记忆,包括你妻子之前所受的苦,点点滴滴都会永久珍藏在你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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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那些已为人父母的朋友事先给你打过多少“预防针”,不管你在电影、电视上看过多少次喜得贵子的情节,甚至你已经通读完本书,那种感受都与你真正当了爸爸的感受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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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走出医院大楼,给亲朋好友打电话或发短信,告诉他们孩子出生的消息时,也许因为身心疲惫而感觉不到巨大的快乐,但事实上,这很可能就是你一生中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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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天,以及接下来的几天里,你每时每刻都会乐不可支,深深地为自己的新家庭而自豪—谁说这不是你一生中最好的时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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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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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生孩子的故事,这是妈妈们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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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孩子出生之后的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里,你妻子会反反复复地对别人(主要是对女人)讲述生孩子时的故事,所有的听众都聚精会神。那些最近也生了孩子的新妈妈们,会不失时机地打断你妻子,讲述她们自己的故事,而那些还没做妈妈的,脸色阴晴不定,心里琢磨着有朝一日自己生孩子时能不能应付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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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次,让我们听听爸爸们的故事吧。没错,我们没经历过难以形容的宫缩之痛,脊柱上没有插管子,肚子上也没有缝针,但我们在场,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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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告诉过我们:不到最后一刻不要去医院,所以我妻子到了妇产科接待处时都已经撑不住了—显然,接待处的小护士们不希望我妻子把孩子生在这儿,所以她们麻利地把她抬上产床,直接送进了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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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妻子能尝试水中分娩,她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时间来不及了:阿努克已经迫不及待要出来了—他就出生在产房的地板上。我还记得他出来时的样子,实在太奇妙了:先露出脑袋,两只肩膀跟着挤出来……有意思的是,当时助产士竟然问我妻子需不需要镜子(好看看孩子是怎么出来的—不用说,她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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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33岁,1个孩子的父亲:当时我在公司,接到电话得知苏珊娜的羊水破了,我立刻准备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回家,不料她却让我别犯傻,等下了班再回家……孩子没那么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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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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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我们花了好一阵工夫在外面散步,去吃了咖喱饭。接近午夜时宫缩才规律起来。我们给医院打了电话,医生让我们过去,然后给苏珊娜做了产检,发现她只开了一指,于是我们又回了家,当时大约是凌晨6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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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下午5点左右,宫缩的频率快了起来,强度也加大了。大约7点钟,我再次给医院打电话。这次医生告诉我:床位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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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听起来像在说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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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建议我们就近去身边的医院—可我有朋友去过那里,亲身经历过那儿的恐怖,所以我们决定等,一直到不敢再等下去的时候,我又给医院打了电话。当时是夜里10点,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那里有床位—这次真的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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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飞奔过去,以为去了就可以生。谁知还是不行,苏珊娜仍然只开了一指。不过至少我们抢到了床位,谁也别想赶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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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给苏珊娜注射了一点哌替丁,于是我们好好休息了4个钟头—我俩都太需要休息了。苏珊娜已经耗了将近两天,我最担心到了真正要分娩的时候,她会完全精疲力竭。凌晨4点钟,哌替丁的药效完全过去了,于是医生又给苏珊娜做了一次产检。这次开到了四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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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4个小时,开到六指。2个小时之后再检查,还是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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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操作突然变得专业起来。我们被带到手术室,苏珊娜的身上被装了监视器,护士又给她注射了催产素,希望能加快宫缩的频率和强度。剧痛来了—很快苏珊娜就受不了,要求做硬膜外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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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麻醉师在她背后寻找合适的插管位置时,监视器显示胎儿的心率突然急速下降。这时,我才第一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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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苏珊娜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已经可以看到胎儿的头了!医生为她做完麻醉之后,就帮她推肚子,不断地推,又扶她坐在分娩椅上,脚踩两个马镫一样的翘脚垫。90多分钟过去了,助产士对医生说需要胎头吸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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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她还没用上吸引器,伊莎贝拉就自己钻了出来。剪断脐带以后,分娩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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