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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自己,接纳自己 第14章 接纳或改变的界线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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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迪今年32岁了,她觉得自己有一大堆问题。虽然她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但她从没有体会过性高潮,做爱对她来说就是例行公事。她每天晚上睡不好觉,因为总担心门没有锁好,所以她一夜起来很多次检查房门。上大学时,她开始发胖,生完孩子后,她更胖了,她一直对自己的体型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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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迪不知道自己应该先解决什么问题?是不是每个问题都有解决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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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调查了所有的问题、人格类型、行为模式和童年对成年生活的微弱影响后,我们看到了令人费解的、不同的可改变程度。下面大概地罗列了从最易改变的到最难改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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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我们还没有发明出可以改变这一切的药物或心理治疗方法。我认为成功和失败的关键在于问题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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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是一个古老而难以捉摸的概念。我们都有过不同深度的心理状态的经验。有时我旅行了几周,疲惫地回到家,午夜时会有很奇怪的事发生在我身上,这就是所谓的“人格解体”(depersonalization)。我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我记不起来现在是哪一年,甚至是哪个季节;我不知道自己开的是什么汽车;我不知道睡在我旁边的人是谁。这个现象很严重时,我都不知道自己多大了(但我一直都知道我是男的)。这种状态会持续几秒,我的记忆就又回来了,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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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突然让别人快速回答“你是谁”,通常他们会按下面的顺序告诉你,他们的名字、性别、职业、有没有孩子以及他们的宗教信仰或种族。其实这是一个从表面到灵魂的连续的精神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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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灵魂问题不可能通过心理治疗或药物治疗得以改变。灵魂和表面之间某处的问题和行为模式在一定程度上能改变。表面的问题能够很容易被改变,甚至治愈。我推测凡是治疗或药物所能改变的程度都会因问题的深度不同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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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的根子到底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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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我们如何才能知道我们正在解决的问题是深层的还是表面的呢?我认为深度有三个层面:第一个是生物层面;第二个与证据有关;第三个与力量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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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的生物层面是进化而来的。这种状态是生来就已准备好了的吗?你可以回想一下前面提到的蛋黄酱现象,那就是一个已准备好的学习,只要一次经验就可以学会,它是不理性的、潜意识的、很难改变的,而且只对那些有适应意义的东西才起作用。对动物和昆虫的恐惧症正是展示这些特点的最好例子。对感染和暴力有强迫性幻想的人、迷恋女性大腿或乳房的人以及对孩子的死亡感到抑郁的人也是如此。生物层面的问题是早已准备好的,甚至是天生的。因此它们代表基因上的问题,它们是遗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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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理论的第一个主张是:假如心理状态是早已准备好的或遗传的,以生物学为基础的,那么它就很难被改变;假如心理状态不是早已准备好的,而只是一种习惯,它就比较容易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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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的证据层面包括支持的证据和不支持的证据。获取问题潜在信念的相关证据到底有多容易?搜集反面证据甚至更重要。我们通常很容易只注意到支持我们信念的证据,而对检验这些信念是否虚假是回避的。潜藏在强迫症下面的想法,例如,“如果我没有彻底洗干净我的手,我会把细菌传给我的孩子”,很难被不愿去检验这个信念的人否决掉。有这种想法的人每天都会花两个小时洗手。她的手总是很干净,她的孩子从来没有被感染过。她从来都不会去找反面证据,所以她永远都不会发现不这样洗手也不会使她的孩子感染细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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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的理论的第二个主张是:潜藏在问题底下的信念越容易被证实,就越难被推翻,也越难去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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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的第三个层面是问题底下的信念的力量。我这里所说的“力量”和理论的影响力有相同的含义。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适用于任何时间和空间,所以有很强的力量。当一个理论只适用几个孤立的现象时,那它的解释力就很低。“今年有很多跳蚤,因为今年夏天很干燥”只适用于跳蚤和湿度,所以这个理论的力量比较小。当我们遇到相反的证据为各自理论争论时,假如其他条件都一样,我们会坚持那个更强有力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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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有些信念是强有力的,跟强有力的理论一样,它们解释了世界中的许多事情。成为社会主义者或信奉仁慈的上帝就是两个例子。这些信念渗透到我们对自己或别人的事情的理解中。这些信念已根深蒂固,而有些个人信念的力量则很小。你相信星期五生产的汽车有很多毛病,因为工人们急于下班去度周末,这只能解释你的雨刷失灵的问题,而不能解释你生活中的其他问题。同样,“蜘蛛很危险”这个信念的力量就很小,而“我是一个没人爱的人”或“我需要靠酒精来度日”就有很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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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的理论的第三个主张是:假如问题底下的信念是力量很强的,它就很难改变;假如这个信念较无力,它就很容易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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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什么,接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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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三个主张加在一起,就可以解释一个问题什么时候容易改变,什么时候很难改变。让我们重新审议一下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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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性癖。从这些标准来看,性别认同的错置是最深刻的问题。在妊娠期,它就已经在生物机制上发生了改变。它实际上不可能被推翻的,终生都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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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取向。同性恋或异性恋几乎一样是深层次的。它的一部分基础可能在妊娠期就已奠定,可能在脑部有特殊的机制。一旦这个取向被采用了,证据指向它。一个女性被同性吸引,对她来说很容易证实,却很难去推翻,这种吸引是强而有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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