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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流行病学转变并非由于进步所致的不可避免的交换,另一条重要的证据来自死亡和病态变化趋势原因的消除。这是一个棘手的任务,因为难以精确地分辨大多数慢性非传染性疾病是由哪些因素、在多大程度上引起的。即便如此,有一些研究还是一致将以下因素列为发达国家人口尤为重要的致病因素:高血压、吸烟、过度饮酒、环境污染、水果摄入过少、体重指数高、空腹高血糖、缺乏体力活动、高钠饮食、坚果和种子摄入太少、胆固醇高。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因素中很多都不是独立作用的。吸烟、不良饮食习惯和缺乏体力活动,众所周知这些因素都会导致高血压、肥胖、高血糖和不良胆固醇水平。而在农业革命和工业革命之前,这些危险因素没有一个是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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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重要的一点是:关于病态延长必然伴随着寿命延长这一假设,还有一些证据对其提出了质疑,或至少对其有削弱作用。詹姆斯·弗莱斯(James Fries)及其同事进行的开创性研究分析了来自1 741人的数据,这些受试者分别于1939年和1940年进入宾夕法尼亚大学,并在接下来的50多年里接受了多次随访调查。研究者针对以下方面收集了受试者的数据:三个主要危险因素,包括体重指数、吸烟习惯、运动量,罹患的慢性疾病,伤残程度,即根据受试者进行以下8种基本日常活动的表现进行定量分析:穿衣服、起床、进食、行走、梳洗、伸手、抓握、办事。因超重、吸烟、不运动而被列为高危的受试者,死亡率比低危者高出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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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如图8-4所示,这些高危者的伤残评分比低危者高100%,并且超过最低伤残水平的年龄也比低危者小7岁。换句话说,到这些毕业生70多岁的时候,仅这三个危险因素就会导致他们面临的死亡风险比其他受试者高50%,而伤残风险则要高一倍。此外,这一分析结果对男女而言都一样,而研究设计早已将教育和种族的影响设置为恒定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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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8-4 一项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毕业生中进行的研究发现的“疾病压缩”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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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体重指数、吸烟、锻炼习惯等因素,受试者被分为不同的风险类别。结果显示,危险因素较高者在较低年龄偏向于发生较多伤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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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分析结果显示,对于农业革命带来的失配性疾病,工业时代已经相当成功地解决了其中的许多种。但同时又产生或升级了一系列新的非传染性失配疾病,这些疾病仍不在人类的掌控之中,尽管人类在共同努力抑制它们,但其在世界范围内的发病率和严重程度仍在提升。这些疾病以及伴随着仍在进行中的流行病学转变而出现的病态延长,都不是寿命延长、感染性疾病减少不可避免的简单附加产物。寿命延长和发病率升高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不可避免的互相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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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有证据证明了常识所认为的,即人类有可能活得既长寿又健康,那些会导致长期伤残的慢性非感染性疾病并不是必然会得的。然而,可悲的是,能够健康地老去的人并不多。为了试着理解这些趋势,我们可以用进化的镜头来更深入地观察那些自农业革命和工业革命以来涌现出的失配性疾病的原因。另一个同样重要的问题是,我们对这些疾病原因的治疗不力如何促进了有害的反馈回路,使得这些疾病继续盛行,甚至发病率持续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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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面对的各种失配性疾病中,一些最令人担忧的疾病是由于某种过去罕见的刺激在当前环境中太常见了。在这些疾病中,最典型最普遍的是与肥胖有关的疾病,而肥胖正是因为摄入能量太多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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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的故事:进化、健康与疾病 我的退出是因为吃进的正菜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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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蒙克顿·米尔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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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被灌输要当心脂肪:当心吃太多脂肪,当心长太多脂肪。根据“人如其食”的假设,我母亲认为奶酪、黄油和其他富含脂肪的任何东西都是需要尽可能回避的毒药。鸡蛋更是巨大的毒丸。在什么食物会使人变胖这一点上,她并不完全正确,但她担心发胖是对的。在人类今天面临的许多健康问题中,肥胖无论在实质上还是在象征意义上,都已成为最大的问题。肥胖本身不是一种疾病,但它的诱因——某种以前稀缺的刺激,现在变得太多了:能量。能量太多,包括体内脂肪太多,尤其是腹部脂肪,可引起疾病的患病率迅速升高,这正是由于我们创造的环境,也是我们不能有效预防其产生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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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胖是一个明显而普遍的问题,激起了许多讨论,以至于很多人觉得关于这一主题的阅读、讨论或思考已经太多了。在美国这样的国家,有2/3的成年人超重或肥胖,他们的孩子有1/3过重,肥胖者的百分比在20世纪70年代以来增加了一倍:这些信息你需要多久被人提醒一次?我们可以消化多少加大号服装和新节食计划的广告?如果有一件关于肥胖的事情应该让每个人都知道,那就是试图减肥是极其困难的,有时甚至是不可能的。此外,肥胖引发的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如果史前的“维纳斯”小雕像[7]是一种迹象的话,这就意味着我们在石器时代曾经崇拜过丰盈的身体脂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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