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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Riskin (2016), p. 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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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Morange, M. (2016), Une Histoire de la biologie (Paris: Seuil), p. 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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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Braudy, L. (1970), Eighteenth-Century Studies 4: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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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Riskin (2016), pp. 1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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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Colliber, S. (1734), Free Thoughts Concerning Souls (London: Robinson), p.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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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Priestley, J. (1777), Disquisitions Relating to Matter and Spirit (London: Johnson), p.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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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Priestley, J. (1778), A Free Discussion of the Doctrines of Materialism, and Philosophical Necessity (London: Johnson, Cadell), p. 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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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Priestley (1777), p.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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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我们现在仍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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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Brown, T. (1974), Journal of the History of Biology 7: 179–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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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Fearing (1970), p. 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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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传 第3章 电:18世纪至19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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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5年4月初,印度尼西亚的坦博拉火山爆发,爆发的威力令人震惊。100立方千米的岩石被磨碎并抛向高空,浑浊的气体和火山灰在大气中持续循环了几个月,整个地球的气候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接下来的一年被称为“没有夏天的一年”。在这一年,农作物歉收,疾病蔓延,而在瑞士的日内瓦湖湖畔,4名英国游客发现自己被“潮湿、不舒适的夏天以及连绵不断的阴雨”困在屋子里。[1] 为了打发时间,他们决定每人写一个鬼故事。其中一名游客是18岁的玛丽·雪莱,她写的故事的标题是《弗兰肯斯坦》。正如雪莱后来解释的那样,她关于弗兰肯斯坦博士组装人体器官并使其复活的想法源于几年前进行的一些实验。当时,刚被处死的罪犯的身体受到电流刺激,这使他们的肌肉发生抽搐,就好像他们还活着一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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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对电的兴趣贯穿了整个18世纪。到18世纪50年代时,在公开场合展示电现象在欧洲已经司空见惯。[3] 这些展示活动由“电工”完成,他们使用羊毛摩擦一块玻璃或者琥珀,从而产生静电。还有一种更便捷的方式:利用一台定制的机器,使手摇飞轮带着玻璃物体旋转并摩擦毛毡,以此产生电荷。结果有时显得不可思议。比如,一个玻璃球里能产生圣艾尔摩之火(St Elmo’s Fire)[4] 。而在一个被称为“吊男孩”的把戏里,一个倒霉的少年被吊在天花板上,电工用一根玻璃管摩擦少年的身体从而产生静电,羽毛和金属薄片等轻盈的物体就会神奇地在空中飞舞,最终黏附在少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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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的时刻出现在1746年,当时莱顿大学的彼得·范·穆森布罗克(Pieter van Musschenbroek)发明了一种捕获和储存电的方法。[5] 穆森布罗克发现,当用一根丝线把起电机和一个玻璃瓶连到一起时,玻璃瓶就能积累电荷。这种瓶最早是注满水的,但人们很快就发现,将空瓶内部和外部贴上金属箔效果更好。如果一个人同时触摸连接瓶外和瓶内的线,就会感受到强烈的电击,因为瓶在这一瞬间会放电(这种瓶可以储存超过30000伏特的电)。如果某个勇敢的人用自己连接起了这个装置的两个部分,而另一个人把手搭在这名勇士的身上,那他们两人都会被电击。这种串联可以扩展到不可思议的长度:法国哲学家让·诺莱曾说服200名倒霉的僧侣,让他们手拉手连在一起。这条人链超过400米,当电流流过这些僧侣时,他们都不由自主地蹦了起来,这让旁观者看得很开心。[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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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也用电来治疗各种各样的瘫痪。卫理公会的创始人约翰·卫斯理和未来法国大革命的领袖让—保罗·马拉都是带着起电设备和所谓的“莱顿瓶”在英国巡回行医的人。这种疗法非常成功,以至于从18世纪80年代开始,欧洲许多医院都配备了起电机和莱顿瓶。[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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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很快认识到,电可以对任何动物的身体产生影响,即使动物是死的。1753年,都灵的吉亚姆巴蒂斯塔·贝卡利亚(Giambatista Beccaria)教授声称,如果用电火花刺激,“强壮的公鸡的大腿肌肉”会剧烈收缩。[8] 在博洛尼亚,马可·卡尔达尼(Marc Caldani)切除了一只青蛙的两条后腿,然后用一根带电的棒接触蛙腿。他写道:“我们总是看到下肢的肌肉在运动,这完全是通过电的力量实现的。”[9] 约瑟夫·普里斯特利也研究了电对青蛙的影响,他发现用莱顿瓶电击死的青蛙会使青蛙的肺膨胀。普里斯特利对他为什么没有做更多的实验来研究这个问题给出了解释,他的解释表明这些研究人员并不都是铁石心肠的野蛮人:“我本想用蟾蜍、蛇、鱼等各种少血动物来进行电击实验,但我没有这个机会。此外,购买这些动物来开展实验会牺牲我们的人性,这会使哲学发现代价高昂。”[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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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9年,大卫·哈特利将人们对电的日益着迷与牛顿关于神经功能的粗略想法联系起来,指出“电也以各种方式与振动学说存在联系”。[11] 6年后,瑞士思想家查尔斯·邦纳(Charles Bonnet)更进一步,提出“动物精气是否与光或者电物质具有类似属性”的疑问。邦纳可能是第一个使用“传递”这个词的人,而这个词现在对我们理解神经是如何工作的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问道:“神经会不会只是专门用来传递这种速度奇快的物质的丝线?”[12] 1760年,邦纳再次思考了电和神经功能之间的联系这一问题,他认为这些神经内含有“一种液体,其精细度和移动能力接近于光”。邦纳还小心翼翼地声明,他没有支持这个想法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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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知道动物精气的本质是什么,它们超出了我们的感官和仪器的探究范围,甚至比过滤或者产生它们的血管更难理解。只有通过推理,我们才会接受它们的存在,才会猜测这些精气和电流之间存在某种相似之处。这种相似性主要体现在这种液体的一些奇异属性上,尤其是当它沿着一条或多条丝线移动或者穿过一个水体(即使这个水体在移动)时,都能够快速而自由地移动这一点。[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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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8世纪50年代末开始,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大学的所在地——博洛尼亚成了一个舞台,那里上演了关于电在神经功能中所起作用的一系列激烈辩论。马可·卡尔达尼和菲利斯·丰塔纳(Felice Fontana)支持哈勒的观点,认为应激性是问题的根源所在。其他人则为有关动物精气的传统观念辩护,但他们顺应邦纳的观点,认为动物精气是一种电。[14] 争论双方无法达成一致,这表明对这个问题的认识已经陷入僵局,需要新的证据才能取得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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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千年来,人们知道有些鱼能产生一种奇怪的电击。在欧洲,人们知道有一种小鳐鱼能使人产生麻木感,这种鱼被称为“电鱼”或者“电鳐”(“电鳐”来自拉丁语torpere,意思是“变得僵硬”或者“瘫痪”)。古埃及人绘制过具有类似能力的尼罗河鲇鱼的图像,而亚马孙盆地的各个民族也知道电鳗有能使动物瘫痪的能力。[15] 然而对于这些动物产生的剧烈电击的确切性质,当时的人们仍然很不清楚。那些研究过这种现象的人(比如17世纪的弗朗西斯科·雷迪和18世纪的列奥米尔)得出的结论是,这种电击是由鱼的快速运动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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