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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43 法国在这条改善之路上采取了另一个重要步骤，自18世纪以来，儿童健康问题一直是法国政府官员和个人关注的焦点。1854年，维利耶尔莱迪克市长莫雷尔发起了一项阻止婴儿生命流失的计划。通过向每一位婴儿活到一岁的母亲提供奖金，他实现了村庄婴儿的死亡率从每千人300人降低至200人的目标。这个计划在一段时间后就中止了，但是在1893年，也就是四十年后，莫雷尔的儿子接替其父成为市长，他重新启动了这个计划，并将其建立在一个更加全面的基础上。这是一个完整的妇幼福利计划。每一名报告自己怀孕的妇女都会立即得到医生的诊治，医生之后还会对婴儿进行检查，如婴儿生病还会对其进行护理。婴儿每两周称重一次。此外，他还发起了一项集中行动，确保每位母亲至少为她的婴儿母乳喂养一年，如果她做不到，则为其提供一位奶妈。不仅如此，社区还饲养了一群牛，为母亲和儿童提供干净的牛奶。这项计划非常成功，1893年至1903年间，维利耶尔莱迪克的婴儿死亡率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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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45 早在1860年，巴黎医生艾尔弗雷德·卡伦就设想过小莫雷尔所达到的目标，他提出了一个特殊的卫生学分支，涉及的是婴儿和儿童健康。他为这一概念起了个名字叫“儿童保育”，并在他的《儿童保育或以卫生及生理学方法抚育儿童》一书中进行了详细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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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47 在随后的几十年里，主要在法国、德国，人们做了许多工作来研究幼童的生理和病理情况。接着，英国和美国的医生为不断发展的儿科专业做出了贡献。1878年，莱比锡的弗里德里希·阿菲尔德开创了婴儿称重法。在这一时期，顶尖的儿科医生，包括哈诺克、赫伯纳、切尔尼、芬克尔斯坦、罗奇和雅可比在内，主要关心婴儿喂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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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49 然而，人们很少或根本没有强调社区在促进儿童健康方面的责任。私人组织在这方面采取了初步措施。1859年，纽约妇女和儿童医务室任命了一名“卫生视察员”，其职责是“向贫困母亲提供有关照料婴儿和维护家庭健康的简单且实用的指导”。但由于内战，美国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国家生存的问题上，直到19世纪70年代才采取了进一步行动。1873年的美国大恐慌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它的阴影一直笼罩着后来的岁月。在这段困难时期的开始，纽约健康食堂（New York Diet Kitchen）便设立了食品站，为穷人提供食物。1878年，随着情况的改善，食品站变身为婴儿的“牛奶站”。几乎在同时，纽约市卫生局担负起了降低婴儿死亡率的重任，特别是廉租房的婴儿死亡率。1874年，一份关于婴儿护理的简单宣传页被编写出来，并广泛分发。两年后，卫生局专门在夏季聘请了一批医生，来“调查和治疗婴儿腹泻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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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51 由于上述趋势和发展，在19世纪90年代和随后的几十年中，婴幼儿保育设施和计划开始接连问世。1899年，在汉堡出现了一个牛奶配送中心。同年，美国医生亨利·科普利克（1858—1927）在纽约的好撒玛利亚人医院建立了一个“牛奶站”，实际上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母婴咨询中心。第二年，古巴医生弗朗西斯科·维达尔·索拉雷斯在巴塞罗那建立了一个类似的中心。不过这些试验都只在当地产生了影响。而沿着这些路线，在法国发起的一系列行动却对其他国家产生了广泛的作用。1890年，南锡的教授弗朗索瓦-约瑟夫·赫尔戈特（1814—1907）建立了一家婴儿福利中心。但更重要的是巴黎妇产科教授皮埃尔·布丁所做的工作。1892年，他率先建立了婴儿会诊中心制度，为其他国家树立了榜样。布丁不断推动法国儿童福利诊所的发展。1902年，他与卢塞尔、施特劳斯以及沃尔德里克-卢梭一同成立了一个联盟，旨在与婴儿死亡率做斗争。1907年他去世时，法国已发展出497家儿童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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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53 人们意识到，无法母乳喂养的母亲理应以合理的价格买到清洁的牛奶。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所做的一系列早期努力，上文已有所提及，但这一想法最早是在法国生根发芽的。两位儿科医生在巴黎建立起被称为“鲜奶房”的牛奶站。其中第一个站点由J.孔比在1890年建成，但影响更大的是由加斯顿·瓦里奥特在1892年所创建的。很快，纽约的慈善家内森·施特劳斯也效仿了这一做法，他对健康问题非常关注。1893年，他开始建立一个牛奶站系统，并资助这个系统长达26年（直至1919年），这一系统也被广泛复制。牛奶站的牛奶按照配方进行改良，在经过巴氏消毒后分装入奶瓶，同时为母亲提供喂养婴儿的方法指导。1902年，这些奶站每月发放奶瓶25万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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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55 施特劳斯牛奶站为政府在这些方面的行动提供了前进的动力。1897年，在乔治·W.格勒医生的指导下，政府首先在纽约、罗彻斯特分别设立了两个牛奶站。在卫生部门帮助下，这些奶站展开了有关儿童喂养的试验，按成本价发放巴氏杀菌奶，并指导母亲如何正确地照顾和喂养婴儿。两年后，圣海伦斯区的卫生官员德鲁·哈里斯开设了英国第一个与此类似的奶站。这个站点有六个房间，提供了清洗、消毒奶瓶和称量婴儿的设施。牛奶是用水稀释后加糖和奶油调制而成。一天两便士的费用，就可以让婴儿得到9瓶足够维持24小时的牛奶。每名婴儿配给两个奶嘴，母亲必须定期带回进行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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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57 1901年，利物浦开设了两家牛奶站，阿什顿安德莱恩和敦肯菲尔德各有一家。1902年在巴特西，1903年在布拉德福德也建立了类似的设施。这场运动很快蔓延到苏格兰，1903年在利斯、1904年在格拉斯哥和邓迪分别开设了牛奶站。其中一些，尤其是约克（1903）和芬斯伯里（1904）的牛奶站，都是靠志愿者的力量建立起来的。1905年，巴特西取得了一项重要进展，它将当时布丁所倡导的“婴儿咨询”纳入了牛奶站的活动中。1906年，格拉斯哥也采用了这种做法。为了完善站点工作，卫生视察员受到委派，为在家的母亲提供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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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59 从本质上看，这些活动都是健康教育方案的组成部分。这一点在1907年由圣帕纳拉斯医院医务官塞克斯医生所开办的“哺乳期母亲学校”中可见一斑。同年，时任利物浦妇产医院驻院医官的C.O.史泰利布拉斯也采取了相似的措施。受布丁的影响，他为出院的婴儿开设了一家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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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61 德国的卫生工作者也在此时展开行动。1905年，图根德雷奇在柏林创办了德国第一家婴儿咨询诊所。到1907年，德国已有73家这样的诊所以及17家牛奶站，1910年德国共有303家婴儿福利机构。起初这些机构是由民间志愿组织（例如婴儿福利会）建立起来的。之后，它们转由市政当局和其他政府单位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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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63 发展儿童健康服务的三个基本要素是，教导母亲照顾她们的婴儿，建立可以正确照顾婴儿的诊所，提供干净的牛奶。在20世纪第一个十年即将结束时，按照上述要素，各国的一些私营和政府机构在促进儿童健康方面已取得了一定的成就。纽约市最早认识到，将这些方面的活动当作一个整体方案来执行是社区的责任，应由负责社区健康的官方机构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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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65 1908年，纽约市卫生局设立了儿童卫生处，这是儿童保健运动历史上的一个里程碑。作为世界上第一个处理儿童卫生问题的部门，它为美国和国外的其他卫生机构树立了榜样。S.约瑟芬·贝克医生（1873—1945）曾在该处担任儿童健康检查员。早在1908年的夏天，她就成功证明了通过预防可大大降低婴儿的死亡率。在纽约下东区人口密集的地方，每一个新生儿在出生第二天就会在注册登记员那里登记姓名和地址。当天，会有一名公共卫生护士看望新生儿的母亲，并教导她如何帮助婴儿健康成长。大约两个月后，该地区婴儿死亡率的结果被统计出来，人们发现该地区夭折的婴儿人数比去年夏天同期减少了1 200名。这一示范做法的目的是为宝宝们提供一个健康的人生开端，而这也为儿童卫生处的工作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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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67 该部门的第一个成就，就是通过分发牛奶与新生儿母亲产生接触，并指导她们如何正确地照顾婴儿。1910年成立的婴儿保健站，起初是由J.波登·哈里曼夫人私人资助，后来得到了公众的支持。在保健站销售的牛奶是瓶装的巴氏杀菌奶，价格比杂货店散装的便宜几美分，并且站点还提供婴儿护理知识的现场教学。此外，人们还对育婴堂婴儿和学龄儿童的健康状况予以关注。早在“母爱剥夺”这个概念被提出之前，S.约瑟芬·贝克就指出，在养育婴儿的过程中，母亲的良好照顾与好的卫生条件同样重要。与此相似，在健康教育这个词被发明出来之前，教育就已被当成是拯救婴儿生命运动的一个基本工具。以“小妈妈联盟”的发展为例。贝克医生发现了“小妈妈”现象，即贫穷家庭中的小女孩因母亲外出工作而被迫照顾家中最小的孩子，这是导致婴儿夭折的一个重要原因，随后她便在女学生中组织了一个“小妈妈联盟”。这些女孩接受了育儿方面的实操指导，在廉租房和贫民窟地区担当起了新福音的传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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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69 儿童卫生处是解决儿童可预防死亡问题的一条途径。然而，这是一场许多战线同时进行的战斗。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牛奶战线。在前细菌学时期，人们就已经认识到干净的牛奶的必要性，由于罗伯特·哈特利和弗兰克·莱斯利在纽约市发起的运动，牛奶的生产条件得到了改善。之后，随着细菌学时代的到来，人们很快发现问题只得到了部分解决。牛奶是细菌的理想培养基，而城市消费者出于各种原因，通常购买到的都是被细菌严重污染的乳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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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71 1857年，英国彭里斯的威廉·泰勒首次发现牛奶是伤寒病的传播媒介。但直到1881年，人们才第一次明确地意识到牛奶具有传播流行病的危险。那一年，在伦敦召开的国际医学大会上，欧内斯特·哈特利列举了50次伤寒流行、15次猩红热流行和4次白喉流行，它们都是由牛奶引起的。1909年，美国公共卫生部门发布了著名的《第56号公报》，其中列出了1880年至1907年间暴发的500起乳源性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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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73 1901年，纽约市细菌实验室的W.H.帕克发现，夏季送到顾客手中的牛奶普遍遭到细菌的严重污染，每立方厘米牛奶中就可能含有超过500万个微生物。随后，在1902年，他与著名儿科医生L.埃米特·霍尔特一道，着手研究婴儿腹泻（婴儿霍乱）的问题，以及它与饮用牛奶的细菌学关系。研究结果于1903年12月发表，可以清楚地看到，在炎热的天气里，喂养婴儿的牛奶的种类会影响他们的发病率和死亡率。如果喂养前没有对牛奶进行加热，乳品的细菌污染就会对婴儿的健康产生明显的影响。因此，人们做出的下一步努力，是争取获得在清洁和卫生条件下生产出的牛奶。1902年，纽约市卫生局委派检查员探访为本市供应牛奶的牧场；他们将调查牛奶的生产条件，并“致力于教育农民正确认识牛奶生产所需的卫生条件”。铁路公司被告知，运送牛奶的车厢必须有适当的冷藏条件。此外，卫生局开始严格监督市内牛奶的分配和销售。这些措施都有助于改善现有的情况，但仅靠检查和教育制度来保护消费者无法触及无症状携带者这一问题，这才是疫情暴发的源头。1909年8月，纽约市的伤寒病例突然增多。某种奶源被证实是几百个病例的共同点，最终，人们发现了传染源，是一个携带慢性伤寒病毒的乳品从业者。由于这次疫情和其他疾病的相继暴发，纽约市卫生委员会在1910年通过了一项规定，要求所有饮用牛奶都必须经过巴氏杀菌处理。接着，在1912年，委员会对所有进入城市销售的牛奶实施分级制度和标准。从那以后，纽约的婴儿，无论家庭贫富，都能喝到干净的乳品。婴儿从牛奶改善措施中的受益程度，可通过夏季腹泻死亡人数的实际归零得到证明。到1923年，炎热天气通常会导致婴儿死亡率大幅上升的情况几乎没有再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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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75 在这里较详细地介绍了纽约市官方为儿童健康所采取的行动，是因为这些行动说明了美国公共卫生领域发展的要素和要素间的相互关系。纽约市在地方一级所做的工作被各州和联邦政府发扬光大。路易斯安那州于1912年在州卫生局下设立了一个儿童卫生部门；在随后的几年里，其他各州也纷纷效仿。1912年4月9日，塔夫脱总统签署了一项法案，设立了儿童局，负责调查和报告“与我国各阶层人民的儿童福利和儿童生活有关的所有问题”，这表明了联邦政府对儿童健康领域的认可。政府赋予的广泛权利反映了儿童局诞生的社会背景和思想氛围。设立这样一个机构的想法来自弗洛伦斯·凯利（1859—1932）和莉莲·瓦尔德（1867—1940），她们两位都是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前25年间为阻止工业化所催生出的严重社会弊端，为我们现在视为理所当然的社会立法开辟新的道路而勇于献身、抗争的男男女女中的一员。凯利夫人是伊利诺伊州的第一任首席工厂督查员，其后又担任过全国消费者联盟总书记；瓦尔德小姐在美国创立了公共卫生护理机构，并在纽约建立了亨利街安置会。早在1900年，凯利夫人在其一系列关于童工的演讲中就曾建议成立一个全国委员会，负责处理婴儿死亡率、出生登记、孤儿院、童工、遗弃、私生子和堕落等迫在眉睫的问题。1903年，瓦尔德小姐则建议成立一个联邦儿童局，并提请西奥多·罗斯福总统注意，罗斯福总统答应给予支持。经过几年的深入研究以及争取社区领袖的支持，这项提案于1906年递交给了国会。接着又是六年的鼓动、争论和宣传，提案才最终得以通过。珍妮·亚当斯在赫尔馆的助手朱莉娅·C.莱思罗普被任命为儿童局局长。政府对该局的拨款最初只有26 640美元，该局明智地将其大部分投入国会分配的地区侦察工作中。该局在20世纪30年代前收集的许多数据，为后来联邦政府在母婴福利方面采取的行动提供了坚实的事实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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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77 如果不保护产妇，就无法保护婴儿，这是儿童局制订其方案的原则之一。这不是一个新想法，二十多年前就有人提出并付诸实践。法国产科医生阿道夫·皮纳德（1844—1934）于1890年在巴黎的鲍德洛克妇产医院建立了第一间“产妇诊疗室”。值得一提的是，他还将三十年前由卡隆发明的“育儿法”一词推广开来。皮纳德充分意识到母婴福利之间的联系，他提出主张，母亲应该有偿护理孩子；换句话说，必要时，母亲应该从社区领取养老金、生育津贴或其他补贴，以确保她的孩子能够得到适当的照顾。据热内·桑德称，伦敦医生斯宾塞于1891年曾开办过一个类似的机构。但即便如此，引发医学界对这一问题的关注的，还是爱丁堡辛普森纪念妇产医院的约翰·威廉·巴兰坦（1861—1923）所撰写的著作。1901年，他在《英国医学杂志》发表一篇论文，主张为孕妇提供产前病床。那一年，医院给他安排了一张病床，在随后的几年里，床位数量不断增加。该院于1915年成立了产前中心，医院的护士开始对孕妇进行家访。在此期间，英国的其他妇产医院也开设了产前门诊。1942年，英国有75.9%的产妇接受了产前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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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79 在同一时期，产前护理在美国也开始受到重视。1908年，纽约户外医疗诊所儿科部提供了第一个有组织的护理方案。一年后，在妇女市政联盟的赞助下，波士顿开始为孕妇提供上门护理服务。1912年，圣路易斯也开始提供这项服务。儿童局最初参与产妇保健领域的工作，是通过研究产妇死亡率，并为母亲提供所需指导。为了后一目的，儿童局于1913年出版了一本题为《产前护理》的小册子，自此之后它一路畅销，经久不衰。从那时起，美国的产妇护理取得了长足的进步。1935年，有63%的婴儿是在医院以外的地方出生，有13%的活产儿不是医生接生的。到1956年，这个国家出生的婴儿中几乎95%是在医院分娩，97%的登记出生是由医生接生。除此之外，近年来，孕妇向医生咨询产前护理的平均次数为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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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81 公众对产妇护理价值的认识，加上医学知识的进步，使得过去三十年的母婴死亡率急剧下降，母婴健康状况得到普遍改善。虽然美国仍有一些地区和群体——主要是农村、低收入和教育水平低于平均线的群体——没有充分享受到这些福利，但即使是这些地区和群体，近年来也有一定的改善。这很大程度上归功于联邦政府的行动。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母婴保健工作作为一种保护措施发展迅速。1918年，英国通过了《母婴福利法》，从而迈出了具有深远意义的一步。通过向私营和公共机构提供补助金，有力地刺激了产前和儿童福利工作。1921年，美国通过了《母婴法》（俗称《谢珀德-唐讷法案》）以及其他类似法案。由于《母婴法》是关于婴儿和产妇死亡率的研究的直接产物，它是联邦资金用于卫生和社会福利目的的第一项措施。在七年的时间里，一个以联邦与州合作为基础的成功方案得以实施，但在1929年，该方案未能获得国会的进一步拨款。然而，六年后，该方案以更大的规模重新制订，成为《社会保障法》第五章。这一节授权每年通过儿童局向各州提供赠款，帮助他们扩大和改善妇幼保健服务以及面向残疾儿童的服务。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儿童局还通过州一级的机构为军人的妻子提供了一个庞大的婴儿及产妇护理应急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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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83 儿童局坚持儿童福利理念的广泛性，涵盖儿童生活的所有社会层面，坚持在所有方案中使用合格人才，并鼓励地方和州一级社区制订自己的妇幼福利方案，故儿童局在美国发展社区卫生的这些领域起到了领导作用。但是，在发展妇幼保健工作的过程中，必须认识到，有一种模式是整个社区卫生行动的特点。这些进步如潮水般涌来，是由社会、经济和政治条件所决定的。妇幼保健运动的起源深深植根于20世纪初工业化进程中出现的种种弊端。在美国，它一直是更大的社会改革运动的一部分，这场运动在政治上以威尔逊的新自由为目标，在社会上以努力遏制资本对劳动力的剥削为目标。虽然在20世纪20年代的一片常态中它逐渐消退，但它为革新浪潮的再次翻涌奠定了基础，在30年代大萧条时期发展为罗斯福新政。大萧条的痛苦经历激起了公共卫生活动的复苏，它与40年代为满足战争时期卫生需要所制订的方案结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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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85 学龄儿童的健康 。在人们为母亲和婴儿行动的同时，还发展了专为学龄儿童提供的医疗服务。从18世纪以来，我们见证了在这个方向上所做的一些努力。在法国，1793年国民公会通过了学校医疗检查的原则，但直到19世纪，这一原则才被付诸行动。根据1833年出台的一部法律和1837年的一项皇家法令，法国校方有责任监督儿童的健康，并为学校创造卫生环境。大多数情况下，这些条令并没有得到遵守，到1842年，政府颁布的一项法令规定巴黎的所有公立学校的学生都必须接受医生的检查。然而，巴黎现行的学校医疗检查制度直到1879年才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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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87 德国是第二个建立学龄儿童健康监督制度的国家。1866年，眼科医生赫尔曼·科恩对布雷斯劳学校7 568名儿童进行了视力检查，这是德国学龄儿童健康事业发展的一座里程碑。这项艰苦的研究使人们对学校儿童的健康问题产生了兴趣，并引发了对这个问题的进一步研究。在接下来的二十年里，各国的医生们开始走访学校，先是偶尔，然后是做定期检查。他们关心的内容是对儿童传染病的预防，以及对学校卫生环境的检查。欧洲第一家有组织的学校医疗服务机构在布鲁塞尔（1874）成立，之后遍及瑞典（1878）、巴黎（1879）和里昂（1880）。在英国，是地方一级首先采取行动。伦敦学校董事会任命詹姆斯·克尔负责这项工作。然而，直到1907年，随着《教育（行政规定）法》的通过，行动才真正在全国范围展开。由此，教育委员会成立了一个医疗部门，并于1907年任命珍妮特·坎贝尔医生担任部门负责人。1907年，乔治·纽曼被任命为委员会的首席医疗官。委员会不断激励、推动地方教育当局，尽快安排面向小学生的医学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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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89 美国的学校医疗检查陆续开始于19世纪70年代。1871年，纽约医生R.J.奥沙利文是第一位受纽约教育委员会任命来负责这项工作的人。他为学生接种疫苗，检查学校的卫生环境。1873年，委员会撤销了他的职位，究其原因，可能是由于他对现有情况提出的批评。在19世纪七八十年代，就学校卫生问题，医生和对此方面有兴趣的非专业人士发表了一些文章，建议对学校进行医疗检查。然而，直到1894年，有组织的学校医疗检查才在美国建立起来。检查工作最早在波士顿展开，由曾担任卫生委员会主席的塞缪尔·H.杜尔金医生负责。为了控制传染病，这里率先启动了对在校儿童的医疗检查。面对白喉的流行，杜尔金认为有必要派医生进入公立学校，以控制疾病的蔓延。为此，他任命了50名校医，负责对疑似患病儿童进行检查，并确保学校采取必要的卫生预防措施。1895年，费城和芝加哥都实行了这种制度，纽约也在两年后如法炮制。1897年3月任命了150名校医，每月薪资为30美元，负责对公立学校的疑似传染病儿童进行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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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9891 虽然这些努力标志着人们在保护儿童健康方面取得的重要进步，但这一领域的许多早期工作还非常粗略。目前的方法只能筛除出最严重的传染病病例，许多轻微的则需要由富有经验和责任心的医生来发现。经过一段时间后，人们意识到这样做是不够的。除了白喉、麻疹或猩红热等疾病外，大城市中心的学童，特别是贫民区的孩子，还饱受皮肤病（脚气病、疥疮、癣、脓疱病）、眼疾（沙眼）、营养不良和生理缺陷的折磨。为了防治这些疾病，必须对父母及其子女进行教育。为解决这一情况，纽约市首先创造出一套有效的方法。1902年，应卫生专员的要求，亨利街安置会的莉莲·瓦尔德派出了她最优秀的护士莉娜·罗杰斯，去往一所情况特别糟糕的学校开展试验工作。几个月后，她开发出一种能有效控制轻微感染的教育方法。为此，罗杰斯小姐被任命为美国第一位全职的学校护士，很快，又有12名护士受到聘用，她们按照罗杰斯定下的方针展开工作。这一计划空前成功，大大推动了刚才列出的那些疾病的最终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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