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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imamanda Ngozi Adich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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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玛曼达·恩戈兹·阿迪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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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成名口号是“我们都应该拥护男女平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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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尔蒙战争 CHAPTER 1 果蝇的畅想——为什么是雄性竞争,雌性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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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雄性竞争,雌性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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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殖选择中,一个或多个性伴侣对雌性来说没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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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雄性都是花花公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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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父亲比母亲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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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滥交还是竞争,都不是雄性繁衍成功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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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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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雄性竞争,雌性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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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段时间,我曾和一个开玛莎拉蒂的男人约会。当我无意中将这事儿透露给母亲知晓后,她夸张地大声道:“天哪!那可是一辆玛莎拉蒂啊!”随即她又感叹道,“那他一定有很多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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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已经成年,妈妈仍然会凭借她丰富的人生阅历,对我察言观色,若是判定我干的事情、做的决定,事后铁定会吃苦头时,她就会用这种欲盖弥彰的语气来讽刺点醒我——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至今回想起来,我仍然对妈妈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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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怎么高明的隐喻所揭示的关联性,还有一段很有趣的科学故事。 20世纪中叶,英国生物学家安格斯·贝特曼用果蝇做过一系列旨在揭示男性女性在进化过程中所产生的心理差异的实验——人们所熟知的关于两性心理差异的论调即根植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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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也认为,男人开玛莎拉蒂就和雄性孔雀开屏所产生的效果一样,那么,你就会被安格斯·贝特曼的这个里程碑式的研究触动。达尔文的生殖选择理论给安格斯·贝特曼的研究带来了灵感——前提是在此之前,达尔文的自然选择理论已被人们广泛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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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贝特曼的研究所得出的结论是其中一个备受争议的亚理论。自然选择是一个过程,即遗传性状的版本不同,其变化频率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这是因为一个性状的某些变种比其他变种,能获得更大的繁殖成功率的缘故(也就是生物演化进程是由生存选择和生殖选择来共同推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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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殖选择理论的提出,在某种程度上可说是一种尝试。它试图解释为什么很多雄性物种爱炫耀,比如雄性孔雀爱炫耀尾羽——而这种现象却令达尔文自然选择理论陷入了尴尬境地——毕竟,如果生存的首要目标是不被其他动物吃掉,那么拖着一扇巨大、抢眼、拉风的尾羽实在算不上什么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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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达尔文的研究结论是对动物繁衍规律进行翔实考察后得出的解释。(恰如《自然》杂志的一位记者对那段科学史的记录:“尽管维多利亚时代以保守闻名,……但是求爱的动物们想从博物学家手上记录本的字里行间里溜走,无论在哪里几乎都没有成功过。”) 这些田野调查催生了达尔文《人类的由来及生殖选择》中很著名的观察记录,同时也解释了两性存在性别差异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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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动物中,雄性都比雌性更有激情。因此,雄性之间才会通过战斗,在雌性面前充分展示其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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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另一角度讲,可以将雄性之间的战斗更准确地表述为同性竞争。达尔文提出:一方面,生物的有些特征通常都会由雄性遗传(比如雄壮的身形或大鹿角)。因为这些特征能增强雄性的战斗力,帮助它们打败同类竞争者,以获得雌性的青睐,从而增强自己的繁殖优势;另一方面,那些卓尔不凡的特征(如美丽的羽毛、性感的体味、令异性回味的叫声)能增加雄性对雌性的性吸引力,为成功繁殖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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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文承认,他所描述的上述模式有时候会颠倒过来,即雌性被描述成更爱争强好胜,更爱装饰打扮;而雄性则变得很爱挑剔,并且没那么雄壮。达尔文并不认为这种情况很常见,虽然两性均面临着被挑选的压力,但雄性的择偶标准往往更容易妥协。他指出,在某种程度上,这种情形可能要归因于精子和卵子在大小和运动性方面的差异。然而,安格斯·贝特曼正是基于此想法而进行了深入研究后,才对“为什么是雄性竞争,雌性选择”的疑问,第一个给出了令人信服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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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殖选择中,一个或多个性伴侣对雌性来说没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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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贝特曼的研究目标是测试生殖选择理论正确与否。和自然生存选择一样,生殖选择也需要在繁殖成功率存在差异时才能起作用——毕竟如果每个个体都能成功繁殖后代,那就没必要优胜劣汰了。正如达尔文所说,如果生殖选择在雄性身上发挥出了更强大的作用,那就意味着雄性在繁殖成功率方面差异更大。也就是说,在繁殖成功的对象中,失败者和成功者的差距会拉大。安格斯·贝特曼通过果蝇实验首次对该假设进行了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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