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猴:1.700859397e+09
1700859397
1700859398 “大脑中的所有系统都是网络,”她说,“高级成像有助于我们看见不同区域是如何共同工作的。”她形容25区是脑白质纤维束的交会处,并形容大脑是一种电力网,“你必须理解这个电网的解剖学并发现其重要的交会处。DBS把一个广泛系统的整个舞蹈编排都改变了。”尽管最近的这项临床实验仍在进行之中,但截至目前,研究结果还是很鼓舞人心的。并表明,令人安心的25区在大多数精心挑选的病人身上,是起作用的。但是,直到目前为止,这项技术仍然处于婴儿期。据梅博格说,有一件事表明,如果DBS手术不是由一位知识渊博的医生来做,那就会非常危险。电极置放时如果有一毫米的差别,“就可能造成部分反应和完全反应之间的差别”。不难想象,如果选错了一个区域,或者调节了一个已经过度活跃的区域,会发生什么情况。梅博格说:“我们使用25区,这并不是随意的。”几十年来,她一直都在对抗治疗抑郁症患者的大脑,进行PET扫描和分析。她说:“我们对这个问题研究了20年,才敢靠近病人。”她总是回到一个主题上,即关于大脑,我们所知甚少,尽管科学家一直试验各种药物和其他治疗,但对这些药物和治疗的工作情况,却几乎没有直接的知识。他们进行实验,希望能有所帮助,然后根据逆向工程处理后的结果,来证实他们的理论。
1700859399
1700859400 梅博格以谨慎的口吻,强调了大脑刺激移植体的潜在危险,甚至对经颅直流电刺激这类较轻技术的用途提出了质疑。如果tDCS真能影响大脑回路,那么,耳机戴的位置是否正确,就至关重要了。使用这项技术的人,不大可能知道如何佩戴耳机。任何真正有效的脑变化技术,都应该配上一个带回家的信息:“不要在家试用。”
1700859401
1700859402 在未来脑增强的领域中,DBS是前景最不激进的一个。据詹姆斯·休斯说,在整个范围的最远端,有着先进得多的使用纳米技术的人脑—电脑交互(BCI)。有理论指出,微小的纳米机器人(小得可以越过血脑屏障),不久就可以注射进血流中,进入大脑,在个别神经元和外部电脑之间建立连接。这样,就可进行两个方向之间的信息交流,让我们可以前所未有地检索互联网,并与其他大脑直接网络化。有些思想家甚至谈起了一种未来的“蜂巢大脑”——一种真正的集体意识,任何时候想连就可以连上。对于一些人来说,这代表着一个无价的机会,可以扩大人的意识,囊括进大量信息,其中包括其他无数人的生活体验的记忆。还有人预言,当我们让人和机器直接进入我们的记忆、体验和思想中,也许还能接收到无法抵御的命令,要以某种方式表现时,这等于是对隐私史无前例的入侵。电视系列《星际迷航》的粉丝——下一代人马上就会想起博格人,这是一个外星族,由生物人组成,他们跟网络机器结合得如此紧密,任何个人都不可能独立地思考或行动。博格人的“集体”指挥其所有的行动,这个集体也只有一个目的:通过强行装置脑移植体和身体移植体,把碰到的其他所有种族同化;如果同化不了,那就加以摧毁。博格人有两句座右铭——“你将被同化”和“抵抗是徒劳无益的”。一旦人的大脑被博格技术入侵,个人意识就遭到毁灭,抵抗真的是徒劳无益的。
1700859403
1700859404 尽管博格人的故事是科幻的,但这个描述所提出的问题,也是我们需要问自己的问题,这才能够冒险深入BCI为瘫痪者提供的遥远帮助,也可能下载专业化的知识。如果人类除了实际的互联网之外,还可以直接检索巨型双向的“人体体验互联网”,人们还能驱动自己的思想吗?集体意识会不会导致极端的求同而不存异,以至于个性不复存在了?个人责任的概念怎么办?法律会不会先发制人,惩罚那些产生犯罪想法的人?我们的邻居和合作者,是否会意识到我们内心深处的想法?生物保守分子很快就描绘出一幅幅末日的景象。而雷·库兹威尔这样乐观主义的未来主义者则认为,我们应该拥抱这样的发展,因为它们有潜力,能扩大、增强并强化我们大脑的使用。
1700859405
1700859406 BCI的发展,可能会造成社会和经济压力,迫使人们使用它,但民主社会很可能会施加一些与之抗衡的压力,对其使用进行限制和控制,至少要限制和控制到其对个人和社会的影响了解得多很多的时候。我们虽然能够轻而易举地庆祝BCI的发展,因为它能协助那些身体瘫痪者,但在现阶段,我们应对如何和怎样限制BCI的使用进行更广泛的辩论。通过直接下载电脑化信息增强人类知识,这可能有一些很清楚的卖点,但我们要足够重视自主、隐私和个性。我们对这些价值观的承诺,是否强大到足以抵御BCI技术的推进?我们关心的是,我们在短期内也许会很容易地接受那些能使生活更容易也更方便的界面,却意识不到其长期的代价。如果我的银行提供了一个APP,我凭着这个APP,凭着我的思想,就能把钱在账户之间转来转去,这种方便当然相当吸引人。那要是同样的技术也让银行在我的隐秘思想上开了一个窗口怎么办?关于我的思想数据会储存在哪儿?谁能加以取用?尽管大多数人都反对让银行、雇主、政府和其他人进入他们的思想,但现代生活的极端复杂性和永恒的时间压力,会使我们在很高的程度上受到为我们提供了更大方便的任何技术的伤害。
1700859407
1700859408 我早先曾问道,手持装置中设置一个APP这样的技术和在大脑中安装一个同样装置的技术之间,有何本质上的不同。BCI通过直接把我们的大脑插入互享信息的宇宙,又把那个宇宙通过双向途径直接插入我们的大脑这样一个前景,阐明了这一点。与手持装置上网的不同在于,我们的意识本来是私有地密封于我们的大脑内部的,现在却把思想在我们和技术之间进行了积极的缓冲。尽管技术可能敦促、劝说,甚至试图霸凌我,让我采取某种行为,但我的思想还是可以进行干预的。我还是能够做出决定和主观判断的,哪怕这是跟技术对着干的。如果这些指令实际上直接被我的大脑接受,那么我会认出它们是跟我的思想分开的,从而加以抵制吗?我也许会,但抵抗需要多大的努力呢?如果我疲倦了,没有了意识,或不胜信息之繁多,因此而产生的无法抵御,是否就构成了一种可能性,可以防止我接受BCI呢?我们把这一个个论点摆出来时,可能一目了然的是,大多数人都可能谢绝使用这项技术,因为该技术可能淹没其意志。但问题是,这些论点并没有为普通人进行清楚的阐述。考虑这种问题的人,大都是极客、未来主义者和哲学家,而不是社会的主流人士,而这种问题其实应该成为主流大辩论的一个部分。
1700859409
1700859410 考虑到正在发挥作用的所有社会和经济力量,不难看到综合技术正天衣无缝地在移动,从医学治疗的领域走向了增强领域。问题是,这些技术能否跨界,进入一个令人恐惧的社会控制层面?以及一种假如我们充分意识到后果,就不肯随便选择的生活。
1700859411
1700859412 大脑移植体的问题,也跟在死亡迫近时,是否关闭植入式心脏除颤器的问题相似。如果不在生命垂危之际关闭,可能也会产生可怖的效应。鉴于我们对濒死的大脑中所发生的情况了解的信息极少,我们必须自问,当一个人即将亡故,如果我们真的想进行电刺激,会人为地延长什么样的意识,那么我们会把生死之间的什么灰色地带施加到病人身上呢?然而,是否关闭大脑移植体,是医生肯定不想考虑的一个主要问题,因为一旦关闭发挥着某种疗法效应的大脑移植体,就会被清楚地视为是在伤害病人。如果某人认知功能的某些部分还受到人为的刺激,但大脑的其他部分却已死亡,那我们如何测定脑死亡的程度呢?直到最近,医疗社区的人才能够就何谓“脑死亡”而得出一致的标准。我们需要重访脑死亡vs生命支持的那个老概念吗?我们要想为二者下个定义,根据的是什么标准呢?
1700859413
1700859414 雷·库兹威尔在其2005年出版的《单一状态已迫近:人类超越生物学的时候》一书中,写到了一个时间,叫“单一状态”。那时,电脑已经强大到足以超过人类大脑的计算能力。预估其发生时间约为2050年,那时,人类就会通过BCI获得一种能力,在死亡之时,把记忆、体验以及大脑的思维模式全部下载到一个超强的电脑中。数字化的信息中,复制了垂危病人的大脑和个性,然后储存在一个机器人的身体中,或转给另一个人,于是就让死者获得了“永生”。但是,人死时大脑的一份电脑化抄件,能等于那个人吗?它能赐予持续的意识,就仿佛那人并没死一样吗?在这个翻译的过程中,失落的究竟是什么呢?
1700859415
1700859416 目前,还有一些尚未得到解答的问题,因为这项技术迄今为止只不过是一种理论而已。库兹威尔和肯尼斯·海沃斯这样的未来主义者相信,把垂危的大脑进行上传,这具有真正的可能性,而他们认为这是一个伟大的进展,可解决所有问题中最大的问题——死亡。当然,如果这样的可能性实现了,并非人人都会选择大脑上传的。凡是相信人体的非物质部件灵魂或精神,或相信会有一种天堂生活的人,都不大可能选择生命继续在地球上不定期地延续。但对许多人来说,由于害怕死亡,就会觉得大脑上传的想法难以抗拒。例如,会有身患不治之症的儿童的父母很想把孩子大脑的信息上传。
1700859417
1700859418 是否进行大脑上传,这个问题似乎要取决于是否能解决心灵vs大脑这个尚未解决的哲学问题。有物质倾向的人会认为,所谓“心灵”,无非是大脑发生的电子信号和化学信号发生转换的总和。他们的观点是,一旦大脑停止工作,心灵就会消失,就像熄灭的火焰一样,不再以任何形式存在。对于其他人来说,心灵比大脑功能的总和要多得多。它这种东西得到了大脑生物底层的佐证,但能存在于大脑之外,并与电脑分存之。有关这个的辩论已经进行了几百年,尽管物理学和神经科学有种种推进,但这个问题仍需解决。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可能需要对大脑上传进行实验,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1700859419
1700859420 让大脑上传成为现实,有一个主要的障碍,即到目前为止,对大脑所知依然甚少。第二个问题是,如何把生物信息转换为数字信息——这是一个巨大的技术障碍,有着许多未知因素。这项技术,如到此时为止所理论化的那样,令许多人毛骨悚然,而且会把身体的完整性侵犯到不能接受的程度。那如何具体地实现大脑上传呢?大脑保存基金会(BPF)的共同奠基人肯尼斯·海沃斯博士,和一名为了创生脑结构详细“地图”,研究先进扫描技术的研究者一起,在2010年的一篇文章中,描述了如何将大脑上传的过程。下面的文字综述了这项技术的发生过程,它取材于那篇题为《被坏哲学害死:为什么大脑保存之后,接着进行大脑上传,可以治疗死亡?》,贴在BPF网站的文章,事先警告:胆怯者免读。
1700859421
1700859422 一位身患不治之症的女性入院,接受大脑上传手术,做了全麻后睡着了,主要血管都跟一些外部血泵连接起来。血从她体内排空,同时把一种毒性化学定色料(戊二醛)泵入每一根动脉、静脉和毛细血管中。这种化学物质很快就潮水般弥漫了她的身体,包括她大脑的每一个神经元。定色料与每个细胞中的蛋白质黏结,把它们固定并防止任何衰败现象出现。然后,再将另一种毒性化学定色料输入整个循环系统。这一次要保存脂类或脂肪分子,因为它们同蛋白质和碳水化合物一起,可以提供细胞的主要结构部件。海沃斯写道:“这两步(固定蛋白质和固定脂类)很关键,你以为它们是用化学黏结的,实际上是把她细胞中的所有分子机器都‘黏’起来。”不消说,生命不可能再重返这具生物肉体了。
1700859423
1700859424 接着,血管系统输入一种重金属染液,如醋酸双氧铀,为了纳米分辨成像而给大脑和脊髓涂抹染液。这样就可以用电子显微镜来查看细胞膜。身体里面和细胞间的所有积水都必须去除,以塑性树脂取代之。它可以固化组织,准备让其切成细块,以便成像。再对身体输入乙醇,使组织硬化。这样就能排水,接着注入一种有机溶液,沥滤出乙醇。加大塑性树脂的浓度,进行循环,直到“细胞内(细胞里面)和细胞外(细胞外面)空间的每一个区域都充满纯塑性树脂”。每一个细胞,包括每个脑细胞,现在都以塑性树脂浸透并固定。身体已经成了一种有机和无机塑化物的混合物,在分子水平冻结,就像死亡时存在的情况一样。
1700859425
1700859426 大脑需要额外加以注意,以协助移除积水,代之以塑性树脂。颅骨内要钻几个洞,再把管子插进凹陷处,又称“脑室”。这些插管把乙醇、溶剂和塑性树脂注入硬脑膜袋(一只包住大脑的皮囊)中。与此同时,同样的化学物质正在整个循环系统循环。海沃斯写道:“在这个过程结束时,病人的大脑和脊髓在纯塑性树脂中浮动,细胞内和细胞外空间的裂缝也充满了这种塑性树脂。”
1700859427
1700859428 然后,把病人送入一个60℃的炉子中。这时,她大脑和脊髓中的塑性树脂就会板结成一种“固定结块”。海沃斯继续写道:“皮肤、肌肉、椎骨和颅骨等都被移除,从而展示硬脑膜袋。然后,把这种强力材料剥开,就露出保存得完美无缺的大脑和脊髓(其中包括脑神经和脊神经的初始部分),它包裹在一层玛瑙色的透明塑料护层内。每一个神经元,每一个突触,以及每一个细致的神经元过程,都能完美无缺地保存到纳米的水平——保存得最完美的、无法想象的化石。”
1700859429
1700859430 固体塑化过的大脑和脊髓,跟着就被切成细细的长条,刚好100微米,也就是0.01厘米宽,然后像胶带一样,缠在线轴上。结果是成千上万绕了脑线的线轴荷载到成千上万电子显微镜扫描机中。这些机器可以放射出几乎难以想象的微型电子束,扫描这些脑线的表面,产生出一种高分辨率、二维的照片。然后用一束聚焦离子束来烧掉5纳米线顶端脑,露出新的表面,以便用电子束来扫描。这一过程要重复2万次,直到整个100微米宽的脑线以5纳米增量进行成像后为止。以5纳米增量烧除,就可为所成的像添加第三维度。不消说,所有脑线都被完全摧毁,代之而来的是一张以数字化格式将其拍发的5×5×5纳米分辨率的成像。
1700859431
1700859432 接下来,就把大脑和脊髓的超高清度三维照片转进一台电脑,令其以图标方式标出每一个神经元和突触,预算每个连接的类型和强度。由于海沃斯预计,这一过程将从现在起的100年后发生,根据对神经科学前100年发展的数据,依然还是有阐述余地的。脑神经和脊神经也都保存了下来,它们把生物大脑与身体的神经和肌肉连接起来。对病人大脑和神经系统的电脑模拟,已与一个机器人身体进行了交互连接——病人能操纵自己过去储存的思想。嗯,这就等于永恒发生了。是吗?
1700859433
1700859434 对我们大脑的数字化模拟,实际上是不是等于我们自身?关于这个问题,有不止一家学术思想这么认为,但除非做出努力来实际上做到这一点,否则我们就只能猜测。凡是相信人类有某种大大超过了物质的生命精髓的人,都会认为以如此方式复制人的做法,不仅徒劳无益,而且也荒诞怪异。
1700859435
1700859436 我们必须意识到,我们对心灵或大脑知道得都太少了,无法确知要复制一个人需要做多少事。如果真的试图要做大脑上传,那就需要制造一个大脑的复制本,但数字化的复制本不是原本,无论它多么细致。大脑不仅有物理结构和电气化学反应,它还有思维运动。思维运动被证明是由意志驱动的。电脑模拟怎么可能把自愿与否的现象近似化呢?意志的一些表现,或某些有效的替代物,可能为我们所需要,以便引导我们的注意力做出决策,并对之采取行动。除此之外,我们凭着自己的生物身体,不仅有意识,而且有自我意识。电脑模拟怎么可能创造出自我意识并像大脑一样运作呢?我们通过电脑编程,可能可以让我们的机器人复制本来做的各种事情,但所有这些事情都不可能以我们所理解的那种自由意志来进行。
1700859437
1700859438 大脑有很多方面都是我们目前无法知道的,即便我们可以进行精密地复制也是如此。其中有一些是必不可少的,与我们的性格特点密切相关。这包括潜意识的大脑、感情(这与有知觉力的身体互相连接)、进行价值评判的能力,以及除了自我意识之外的潜在灵魂或精神。关于这些现象,人们的意见可以不一致,也的确不一致,但即使我们假定其中任何一项都有效,我们还是不知道,如果缺乏其中一个要素,会如何影响一个潜在的人。缺乏一种或数种现象,就可能意味着,我们的机器人只是一种恐怖的提醒,表示我们已经失去了那个人。
1700859439
1700859440 但为了讨论的目的,我们还是假定,大脑上传最后极为成功。这一过程一旦达到完美,便能真正让我们继续我们的主观意识。就我们来说,或就我们身边的任何人来说,我们便会永远不死。我们和我们的亲人必须调整自己,以便适应我们寓于机器人身体中的个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人都能舒服地对待新的自我。如果这件事发生了,并非人人都会选择逃离死亡,但有可能的是,很多人会选择大脑上传。这意味着社会会有一些严重的问题需要解决。
1700859441
1700859442 人口过多在今后的岁月中,几乎肯定是一个大问题。如果绝大多数人都决定要永远活下去,那人口过多问题就加速到来。人们就不得不越来越少地要孩子,以便适应人口过多导致的星球上的资源日益减少。人口的年龄构成也会改变,极为年老的人会越来越多(但估计会有一连串高功能、最新式的机器人身体),而年轻人及其子女的空间和资源却越来越少。假定激进延伸的生物生命期限最后开花、结果,那么社会上老人的百分比会很高,给儿童和幼儿留下的余地就会更少。政府可能需要减少儿童,甚至禁止人口繁殖,从而违反了大多数人都视为他们生儿育女的权利。
1700859443
1700859444 今天,我们重视年轻人为社会贡献的精力、新鲜的视觉和新思想,但大规模的大脑上传就会严重限制能做此贡献的年轻人的数量。那些永垂不朽者也许能够持续为文化和社会创新,但我们对极老者所能创造的社会是什么样子也只能是猜测而已。也许,年轻人和儿童可能要比现在更为被珍视得多,因为他们很稀缺,但针对他们的态度也许会有反弹,因为星球的资源将会极为匮乏。有一件事是我们可以肯定的,即如果下令控制人口数量,那就可能导致产生一个跟我们今天所生活的大不一样的社会。
1700859445
1700859446 还有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即到许多人得了不治之症时,他们中的很多人可能已经发生了大幅度的大脑变化,如AD患者常见的斑块和缠结。可以很方便地这么假定,即大脑上传在技术上成为可能后,就可以治愈或防止AD、帕金森症、癫痫症、中风和其他神经性疾病。但是,我们现在尚并不能做出这种假定。请考虑一下,假如有这样一个时期,我们能享受很好的治疗,但这些病情的任何一种都无法治愈。如果把AD患者的大脑复制,那就很可能把疾病也复制下来。这是否意味着,凡是大脑不符合某种健康门槛要求的人,我们就不能允许他们进行大脑上传呢?也许,一旦我们能以数字化格式储存大脑,我们就可以根据疾病来进行矫正。但这样一来,人要死时对该人的复制本就可能不那么忠实了。既然改变大脑的某一区域可能导致对神经网络的更多变化,那为了治愈某种疾病而进行必要的矫正,可能就会产生事先没有料到的后果。它可能被逆转,也可能逆转不了。
[ 上一页 ]  [ :1.700859397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