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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06 很有可能,未来会最终解决女性真正解放的问题。生命期限大大延伸之后,女性就会在政治、商务、文化和慈善事业上获得多得多的权力职位,因为她们早就过了生儿育女的年月。如果生育率因人口统计学的变化而急剧下降,儿童可能会得到更高的重视。如果这种情况发生,抚养孩子的工作就会受到重视,被视为它本应该是的那种关键工作。凡因生养孩子而职业生涯拖延或中断的女性都可能发现,她们的生活经验会为她们的权势增添某种独一无二、颇有价值的东西。而且,如果科学能成功地延长生孩子的岁月,妇女对是否想要孩子、何时想要孩子,以及如何抚养孩子等问题,会不会拥有更大的控制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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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08 反对激进生命延长的人中,所持有的一个黑暗的预见就是,年龄过老、人口过大,就会令社会保险和联邦医疗保险等社会安全网难以胜任,并把无法持续的负担加在必须付款的年轻工作者身上。不过,由于老人身体越来越健康,更有可能的是,我们可将工作生命延伸到65岁之后。即使在今天,与大众相信的正好相反,全世界不计其数的研究都表明,延长健康生命,不仅能为年龄大的个人创造财富,也能为他们生活的国家创造财富。这无疑与我们在动物研究和人类研究方面看到的情况相关——“死亡压缩”趋势。这意味着,凡是生活得更久的人,在抵达生命尽头时,身体也会一直很健康。这一现象对保健费用来说,是可以大量节约的。这一切现在依然都在发生之中。随着综合技术和激进延寿的降临,长寿红利很可能会比过去大得多。尽管不计其数的延寿批评者警告说,一旦延寿,很可能会令保健费用灾难性地上涨,但CTs很可能会抵消大幅度增长的潜力。当代社会的其他线索也说明,有很好的理由期待一个更和平、更遵纪守法的社会。俄亥俄州州立大学政治科学家约翰·缪勒说,老年人对战争热情较少,而既然大多数国家的人口都趋老龄化,我们可以期待一个更加和平的未来。除此之外,犯罪率也会下降,因为大部分的犯罪者都是年轻人。格勒格·伊斯特布鲁克也指出,我们也许最后可以走出我们这个购物疯狂的消费者文化。他写道:“对在健康中衰老者的神经研究表明,随着时间的推移,大脑与求赞、求赏相关的部分亮起次数越来越少。无论东西多么时髦、新样,还是富奇圣代冰激凌,老年人总的来说,都不会像年轻人和中年人那样想获而得之。荒唐、奢侈的生活方式连续数代都遭到作家和教会的谴责,但它们还是打退了一次次攻击。如果生命得到延长,那至少在这一点上会制约物质至上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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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10 试图想象世界有了激进延寿之后,我们脑子里这么想是明智的,即非常老的人,看起来年轻,感觉也年轻。比他们小很多岁的人参与的活动,他们也能继续参加。不同年龄之间的人发展出爱情的可能性会比今天更大。今天,一个23岁的人跟一个68岁的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共同之处可言,但随着人们开始一活就是几百年,我们可能会发现,一个150岁的人,可能跟一位已经220岁的人很相配。年龄相差很大的人之间,那种明显的社会和文化差别可能消失,而年龄歧视也很可能会减少。社会群体可能会围绕着兴趣、爱好和职业而集结起来。这些调节都很容易做到,但按照科技发展的方式,人类将面临的变化可能会激进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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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12 有些未来主义者喜欢谈永生的前景,但为了这个讨论的目的,我只能假定,生物学的永生目前我们还不能达到。大自然为我的看法提供了最确凿的证据。我们都知道,任何生物学意义上的动物,都是不可能永生不死的。即使有些动物可以活很久而不必经过老年期,我们所知道的所有动物最后都会死掉。有些谈到激进延寿问题的观察家,在谈到激进延寿和永生不死问题时,似乎把二者混为一谈。有些人(如哲学家托德·梅)则暗示,如果人们永生不死,那任何生命项目都会失去其紧迫感,人们就会失去任何想要有所成就的驱动力。但即使我们的时间地平线已经永恒,想要创造更好未来的驱动力依然会在,因为我们将要在这样的未来生活很长一段时间。我估计,生命久远亦复如此。不过,反对激进延寿的还是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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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14 哲学家约翰·K.戴维斯撰文提到了“马尔萨斯反对观”,即反对激进延寿的观点,因为如果延寿广泛利用之后,会有糟糕的后果,如急剧的人口增加和自然资源短缺。这个观点认为,即使最后证明延寿对许多人都有利,总的来说,还是会降低全人类的福利。戴维斯在《医学和哲学杂志》2005年发表的一篇论文中,考虑了几种可能的情况,权衡了一些人要激进延寿,一些人不要的这种社会中,激进延寿伦理的利弊。由于延寿不可避免地会影响本星球的资源,就必须把想延寿的权利与全体的利益相权衡。戴维斯考虑的一个选择,是他所说的“强迫选择”。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同意不在世上生孩子时,才能选择激进延寿,这样就抵消了对世界资源的索取。这么做的确言之有理,但它更大程度地限制了个人自由,而这是民主社会不大可能接受的。很难想象任何西方民主国家会强行侵入个人生活,以必要地保证延寿者没有子女。假如延寿者选择了放弃生育,那还可以接受,但现实是,大多数人都想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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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16 如果我们认可,觉得马尔萨斯的反对观很合理,充满长寿者的未来世界会大受其害,人口过多,资源匮乏,还会由此而产生可能的社会不安和政治动荡,那许多人就会决定,还是不要激进延寿的好。只有在生活能满足一定的质量标准时,人们才会觉得延寿吸引人。换言之,假如马尔萨斯的世界里,生活质量降到一定的标准之下,我们就可以期望,很少有人会选择激进延寿了。如果科技能提供可以接受的方案解决人口过多问题,如让人们离开地球,到别的星球生活等,反对延寿就要难得多了。但是,激进延寿在人类还远远没有达到这种能力时,就可能会为人所利用之。因此,虽然我们可对未来持乐观态度,但我们必须根据这个资源有限的星球的实际情况,来做出我们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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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18 当然,关于激进延寿广泛影响的任何预测,都必须考虑到这样一个事实,即有些人如果给予其有意识的选择,是不大可能做出这个选择的,但如不愿选择,也应该成为一种选择方案。例如,信教的人很可能反对,如果他们相信死后天堂生活的美好,要比能在世上再活几百年更好的话。也有可能的是,有些严重疾病可能无法治愈,导致患病者不愿选择延寿。而严重的精神疾病如抑郁症等,也会使得活得很久成为一种事实上的判刑坐牢。另一些人如果失去了他们的亲人,也会选择不延寿。人们是否决定放弃选择激进延寿方案,有着不计其数的原因,然后才能再去谈马尔萨斯的那种资源减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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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20 我们应该防止一种关心的问题,也就是这样一种可能性,即可能会出现一种社会和医学的文化,它断定所有的人都需要激进延寿。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大大延长生命的治疗,都会慢慢成为标准的实践,可能会更难找到我们所说的那种“有限保健”,而这种保健可能成为某种另类医疗。假定保险公司决定不付钱支持非延寿保健,因为非延寿保健不能防止耗费昂贵的深度疾病状态。众所周知,现在经常有人不顾病人意愿,对其实施复苏术,并进行英勇的治疗,为的是延长其生命,但这却意味着给病人带来巨大的痛苦。这样的医疗文化偏见,是否也会延伸到未来?结果,即使病危的病人并未自愿选择,医生也要对他们进行延寿治疗呢?要是我们选择接受激进延寿治疗,却出了事,导致我们极为后悔怎么办?如果人们相信,死亡相较于继续活下去,是更好的替代方案,难道他们就无权死去吗?这种问题不在本书讨论的范围内,但既然我们对此目前并未取得一致意见,我们就应该谨慎从事,让人人都能自己做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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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22 戴维斯考虑的另外两种情况中,一个是暂不执行延寿,直到社会解决了伦理问题,让凡是需要者都能免费取用时再做。他假定,如果有人想延寿,但又不让他们享受,那这种行为很不公平,剥夺了他们几百年的生命。因此,他使用数学进行计算,把想要延寿者潜在失去的生命岁月,与不想延寿者生活的岁月进行对比,得出结论认为,在人类生命岁月方面,如果能让凡是想要延寿者都能享受延寿的话,那就能提供最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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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24 在目前这个时间节点上,激进延寿背后的伦理问题,已在生物伦理学家、人口统计学家、科学家、作家和其他思想家中,受到了相当大的关注,但还是得为一般大众解释清楚。这一来问题就很大,因为人们已经在做出选择大大延长他们的生命,尽管大多数都是无意识地做出这种选择。有可能(甚至很有可能)的是:现代医学的方向会在一种又一种的新疗法中继续悄悄地滑向更久的延寿,而如果大众都完全清楚的话,并非所有人都会选择这种效应。这已经引向了十分复杂的生命终结场面,如本书前面几章讨论的那样。还可再举一个例子。请想象一位79岁的老人,正处于AD的中期,又发现患有晚期结肠癌。你看哪种方式最好:给他做手术,施行化疗,让他十分痛苦,再头脑清楚地过最后几个月,还是无视其癌症,任其发展,直至他尚未被AD造成严重伤害之前,夺去他的生命?我们今天还活着的许多人,无论在我们自己的死亡中,还是在我们亲人的死亡中,都会面临这种困境。既然一些最为令人崩溃的疾病都是无药可治的,那我们之中的大多数人就会选择我们终会死于的那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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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26 此外,在某个节点(或多个节点)上,我们大多数人都需要就延寿问题做出选择,而这些选择的后果将变得越来越呈开放式。对我们这些好容易活下来的人来说,在接下去的几十年中,医学将为我们提供越来越多的延寿方案。现在是时候了,我们应该问问:激进延寿对个人来说是好事吗?对社会来说是好事吗?对我们生活的这个星球来说是好事吗?截至目前,我们的回答一直都是肯定的。如果情况不是如此,那就不会再有接种,也不会再有心脏搭桥了。但我们现在正处在一个时代的顶峰,这时,平均健康期限可能延伸至几百年,对资源分摊、世界经济和社会结构都提出了巨大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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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28 2007年,《卡托解放》杂志,也就是自由意志主义智库卡托研究所的网刊,放了一个讨论的帖子,标题是《我们需要死亡吗?激进延寿的后果》。四位思想家参加了这次讨论,两位对该问题的回答是“yes”,另两位的回答是“no”,从而为延寿问题提出了某种共同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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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30 在第一篇讨论文章中,奥布雷·德·格雷说,我们之中约有90%的人是被衰老过程扼杀的。而且,无论什么论点,说到底就是我们的斗争对象是否不是死亡,而是衰老。毕竟如果不能从生物学意义上阻止衰老,那激进延寿就是一个残酷的玩笑。德·格雷也很清楚地阐明了他的立场,即阻止衰老的能力,不仅在生物学意义上有可能做到,而且也是一种道德的要求,因为它不可避免地会终结大量的痛苦。他说:“我们今天已非常接近打败衰老的地步,所以衰老不再能够定义时间框了:我们越努力、越快地做这件事,就能越快地获得成功。因此,我们今天的不作为,是要以生命为代价的——很多很多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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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32 戴安娜·西奥伯是洛约拉学院的政治科学家,她以一篇文章,对德·格雷做出了回应,该文的标题是《无年龄的凡胎》。西奥伯写道:“科学家和医生正就晚年影响我们的疾病,在寻找治愈的方式。这一切都值得欢迎。现在,人类生命期限是122年(最大生命期限的设定,根据的是该物种活得最久的那个人)。你也许会说,我们正努力让估计寿命接近生命期限。”她后来继续很不赞许地指出,正在崛起中的科学“打开了重新设计人类生命期限的前景”。读到这里,我忽然想起122岁其实也是一种设计出来的生命期限,因为已知活得那么久的那个人,无疑也顺便得益于现代医学的福祉。毕竟,1900年,我们本来会轻而易举地把可接受的人类生命期限设定在低得多的数字,而在罗马帝国时代,还可以再设定得更低。不清楚为什么122年是可以接受的生命期限,而不是25年、150年和200年。事实上,我们要到医学穷尽了所有替代方案之后,才会知道人类生命期限的真正限度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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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34 西奥伯也不明说为什么,只是说:“我摆脱不了这样一种信念,即如果能达到1000岁的生命期限,就可能产生一种敌托邦(3)。”她见无人回应,便继续提问,目的在于唤起悲观主义的情绪。她最令人信服的论点是:“生命无论对精神还是肉体,都会造成损失。千年之后,积累起来的失望、背叛和损失会有多少?”她不问积累起来的成功、胜利和满足的时刻是多少,却继续追问道,“如果身体继续充满活力,但精神却已衰老,那会是怎样一种体验呢?它会意味着同时占有两个最好的世界:既有青春活力,又有成熟、智慧。还是同时占有两个最坏的世界:既有老年的典型恶习,又有想将之强加于人的意志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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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36 罗纳尔德·贝利对西奥伯做出回应,在下一篇文章中问,究竟什么是“老年的典型恶习”,她说的“精神却已衰老”是什么意思?西奥伯并未试图对这些问题做出回答,但贝利指出:“心理能量衰减与身体能量衰减有着很强的相关关系。”作为对激进延寿的一位乐观主义的支持者,他说:“21世纪会提供一份生命计划和选择的菜单,上面的内容会与日俱增。穷尽知识、艺术,甚至精神增益的可能性,肯定会耗去不止一个标准的一生。”我从个人企望角度讲,忍不住要同意贝利的话,但我还是要指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对知识、艺术和精神的巨大增益感兴趣的。关键在于,我们要保护那些对极长生命并不感兴趣,愿意不延寿者的权利。这是大多数生物伦理学家都同意,却很少有人讨论的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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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38 丹尼尔·卡拉汉回应了贝利,他的论点过于倚重于这样一个断言,即无论进化还是大自然,很清楚地意欲让我们活到预期的年龄,而不要活过去。他借诸种论断称:“生命是否长久,生活是否满意,二者之间并无明显的相关关系。”但正如上面所指出的那样,研究已经表明,这是不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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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40 一般来说,人活得越久越开心。卡拉汉继续说:“我不太清楚的是,为什么那些推崇乌托邦,希望我们摆脱衰老的人,不生活在一个合理化的童话国土?倒不一定是因为他们认为激进延寿有可能,而是因为他们认为,这样对我们人类来说都有好处。我看不出有何好的理由要相信它有好处。当然,我这是在推测,也拿不出证据来证明它有好处。它只不过是一种信念——纯粹的信念。”卡拉汉又一次无视了一系列已证明的,活得更久就会有报偿,特别是如能保持身体健康和认知健康就更是如此的研究。不过,关于延寿的乐观主义预言中,还是参与了一定量的信念,但卡拉汉和其他人在对未来的悲观主义看法中,也依靠了信念。我们所对付的,是一个未知的未来。情况一向如此,今后也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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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42 贝利接受了任何向前看的项目中本身固有的不确定性,认为是生命中无法回避的部分。他写道:“虽然提前引进了农业耕作、电气化、汽车、抗生素、卫生和电脑等,但是人类并未解决其所造成的所有问题。我们反复试验、摸索前进,边出现问题,边解决问题。”这种不确定性可能会被视为生物伦理学家的一种可怕障碍,但其他人却会认为它是逐渐展开的发现中令人激动的部分。因此,是的,如能走上激进延寿之路,那就需要对未来有一种信念之跃,要有能力边出现问题,边解决问题。不过,正如贝利所指出的,我们之中那些想活很久的人,在解决战争、贫穷和环境恶化等问题方面,就必须有更多的既得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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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44 卡拉汉在文章的结论中说:“大自然通过自然选择,安排我们衰老死亡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就是物种生存和活力的代价,而且一直很起作用。我不认为人类可以发明出一种更好的情境,但一旦我们试图这么做,就有可能造成很大的破坏。”事实上,正如本章前面指出的那样,生物学家们都认为,大自然并没有为任何特殊的后繁殖期生命期限做选择。大自然选择的只是让我们有幸活到繁殖和生养的年龄,之后发生什么,大自然多多少少是无所谓的。此外,卡拉汉还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即我们已经深深地进入了人类延寿项目之中。通过现代医学和技术生理进化,我们已比在野地里生活要死得更晚。如果我们接受卡拉汉的论点,认为生命期限是否合适,要取决于大自然的定夺,那我们如何证明医学干预的正当、合理呢?不就是这样的医学干预,能让我们今天活到80岁吗?他和其他生物保守主义者,似乎主张人应当任意地活若干年,而那段年限碰巧与目前的预期生命期限相符。但是,这个数字肯定不是大自然选定的,而是文明的一个产物。现在,文明许诺,要把我们的生命和健康期限更加延展。卡拉汉的中心论点似乎是,他更相信大自然,而不相信文明,但大自然最后处于控制的时候,我们还都住在洞穴里,为了生存而猎食野兽,才二十几岁就死了。就算我们想摒弃文明,现在也为时晚矣。人类延寿的大船,早已扬帆远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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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46 我们对激进延寿的适应,很可能只是一段漫长旅途的最开始,还需要继续适应。由于有了综合技术,未来的社会可能不仅仅是多种族的,而且还会有大批目前想象不出的生命形式。生物人可能与之共存的还有基因工程人、机器人,以及居住在人和机器之间这个灰色区域的人。在人能离开这个星球到其他为了未来人类增长而培植的一个世界中,我们可能制造出这样的人,他们能适应与地球很不同的条件。比如这样一些人能在水下或极其寒冷的环境中长期生活。将来也许有很好的理由,创造出人和动物的嵌合体,无论是把有利基因介入人类基因组,还是改变非人类的动物。可能还会有几百年的持续调整,把“人”的称号,在法律、道德和社会的意义上,授予越来越多的“丙”或这类新出现的生物。而在一个不断进化的开放式的未来中,也许需要对它们进行相应的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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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48 这些可能性听起来非常刺激,但如果人类不想改变他们天性中好战的一面,那就会极其危险。整个历史中,我们一直都在犯下各种各样的罪行,打击那些我们认为不同的人,不管他们是族性不同、文化不同,还是政治不同。不妨想象这样一个未来,那时,截然不同的人种组成了形态各异的社会。为了能让这样的社会运作,人类就得拥抱一场文化革命。紧接着,我们已经开始的生物革命和技术革命之后迅速进行。如果我们继续通过暴力、恐怖主义和战争来解决冲突,将来就真的会暗无天日了。要求我们的是,必须经历我们之前几乎连做梦都想不到的文化变化,这可能会要求把我们的智力增益到大大超出今天的程度。我们必须前行,抵达超过我们当前地位的地方,而这种情形可能就是超人类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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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50 (1)水螅(hydra):多细胞无脊椎生物,体长一般为几毫米,多见于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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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52 (2)核心家庭(nuclear family):一对夫妻和未成年或未婚子女组成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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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859654 (3)敌托邦(dystopia):又称“反乌托邦”,指充满丑恶和不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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