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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石器时代的生活是严格的自给自足式生活。不同的群体可能会时不时地与其他群体共同举办庆祝仪式或通婚,但是他们无法长期共同生活,因为食物会很快耗尽。人们需要自己进行生育、治病、惩戒和葬礼等活动。如果群体内部的冲突变得严重,那么就会有一部分人离开群体。他们可能会集体做出重大决策,并能够根据个人能力和劝导力选举领导者。他们的性别角色很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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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对现代狩猎采集者的研究,学者们认为旧石器时代晚期的人们拥有自己独特的世界观,并将其视为一种亲属关系网络。他们认为植物和动物也有意识和感觉。他们觉得自身和动植物紧密相连,同时对于他们自己的生活领地有着强烈的归属感。他们会举办大型的舞会,还会像是在与神灵世界沟通似的“灵魂出窍”。他们在洞穴岩壁上绘制华丽的动物画像。他们创造了故事来解释万物出现的过程,讲述如何保证个人和社会福祉,阐述人死后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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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石器时代末期的人是高度社会化的生物,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彼此合作。然而,在某些情况下,他们也会因为食物、性或领地的竞争而变得攻击性十足。他们会为了抵御外界其他群体进行合作。他们是合作与竞争并存的复杂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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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初的10万年左右,旧石器时代末期的人类在非洲各地游走。后来,在最先离开非洲的那些人到达中东之后,他们开始向世界各地迁徙。8.5万年后,他们到达了除南极洲之外的世界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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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4万—6万年前,旧石器时代的人从中东继续向东迁徙,进入萨赫尔大陆架,即现在的澳大利亚和巴布亚新几内亚。大约与此同时,他们进入欧洲,之后到了北欧亚大陆的草原和苔原地区。约2万年前,他们到达了西伯利亚,此时正接近最后一次冰期的最盛时期。根据某些最近发现的却有争议性的证据,人们推测约1.3万年前,也有可能最早是在3万年前,他们从西伯利亚到达了美洲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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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迁徙表明人类的群体学习是逐渐积累的。人类提升了狩猎、制造工具、旅行、烹饪、制作衣物、建造住所和航海等方面的技艺。那时处于冰川时代,部分海水结冰,海面缩小,但是即使如此,为了到达现如今的澳大利亚,人类肯定借助船只进行了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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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期情况下,旧石器时代末期人类的生活方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冰芯和海洋沉积物表明,现代人类出现时,地球气候十分不稳定。一个漫长的冰期始于19.5万年前,持续了约7万年。12.3万—11万年前,地球上的温度和现在相差无几,甚至比现在还要暖和一点——这段时间是温暖的间冰期。间冰期刚开始不到400年,地球上就开始了第二段冰期,一直持续到6万—5.5万年前之间的温度回升。之后便是介于温暖和凉爽之间的振荡期,此时是2.1万—1.7万年前之间,寒冷期逐渐达到极值,温度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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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迁徙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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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喜欢四处移动。大量的智人到处活动,所以没有任何单一的群体会长期与其他群体隔离,因而不会形成另一个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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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1.4万年前,地球经历了温度的快速回暖期。几千年后,地球再次经历了一段持续约100年的冰期,约1.15万年前,这次冰期结束了。这种温度骤升开启了一段持续到现在的温暖时期,而且这代表了另一个临界点,此阶段人类驯化植物和动物、定居并开始农耕。下一章会涉及这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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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的气候受很多可变因素相互作用的影响——例如大气中二氧化碳的含量,大陆、海洋和风的变化、太阳活动、地球轨道和倾斜角的改变以及摆动。人类至今还无法完全理解这些变化的复杂性。很多人假定,气候即使变化,也是缓慢且逐渐发生的,因为这是人类过去9000年来的经验。然而,在格陵兰采集的冰芯样本表明,1.1万年前,那里的温度在10年间的变化幅度达到了15摄氏度,而且长期的数据也显示出多次迅速的温度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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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始谈农业之前,我们需要想一想旧石器时代末期的人类对地球产生了怎样的影响——那个时代占到人类这一物种在地球上度过的总时间的95%。20万年间,人口增速缓慢,到农业出现时,地球上人类的数量约在500万至1500万,比今天任何一座大城市的人口都少。没有人知道确切的数字,因为当时没有人进行人口普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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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估计,曾经在地球生存过的人口总数约在800亿至1000亿之间。其中约有12%的人是在旧石器时代晚期的20万年间生存在地球上的,这也是估计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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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人类数量的增加,人类对他们的环境产生了显著影响。他们用火将灌木丛烧成草地,向大气中释放了很多二氧化碳。很显然,他们也使许多大型动物灭绝了。在人类到达美洲之后,体重在45公斤(100磅)以上的动物中约有75%灭绝了,而在澳大利亚,这一比例达到了86%,这些都是根据化石证据得出的结论。自然变化的因素可能在其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据信,人类是最主要的作用力。由于尚不为人知的原因,除了智人之外的所有人族也灭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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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学家是如何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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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仍然保持着原始生活方式的狩猎采集者是“桑人”(或称“布须曼人”),他们生活在卡拉哈里沙漠(卡拉哈迪沙漠的旧称),即现在的博茨瓦纳,以及纳米比亚和南非的一部分。(桑人是一个群体性名字,用于指代说不同语言的5个人类族群。这些语言有喀喇音,用一些标点表示,如!,/,’。)20世纪50年代时,桑人生活的地点是他们一直居住了长达3万年的地方。到20世纪90年代,桑人的许多土地变成了大牧场和野生动物保护区,他们不得不开始进行自给农业或者为他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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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60年代,哈佛大学的人类学家对桑人产生了兴趣。20世纪70年代早期,一位名叫梅甘·A. 比赛尔(Megan A. Biesele)的年轻女性来到哈佛学习社会人类学,1975年她获得了博士学位。为了完成她的学位论文,比赛尔开始研究“Ju/’hoan人”,他们是桑人的一个分支。她对这些人十分感兴趣,因此花了毕生时间来研究这些人,同时为这些人争取权利。她将严肃的学术工作和为研究对象发声结合在一起——她不仅是一位研究狩猎采集者的学者,更是一位致力于改善Ju/’hoan人的生活的活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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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自然保护区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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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约有2300名“Ju/’hoan人”居住在纳米比亚的奈奈自然保护区,此处与博茨瓦纳接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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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比赛尔还只是一名研究生,那时她便帮助美国第一个人类学促进组织筹集资金——卡拉哈里沙漠人民基金,她现在担任该基金会的主任。1987年到1992年间,纳米比亚正处于向国家独立转变的阶段,比赛尔带领着一个团体帮助Ju/’hoan桑人争取自身权利。2000年,伦敦的英国皇家人类学会授予比塞尔“露西梅尔应用人类学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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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比赛尔还利用闲暇时间在得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得克萨斯州农工大学、莱斯大学和南非开普敦大学教授人类学和艺术史。她还撰写了几部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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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尔到达卡拉哈里沙漠的时候有些晚了,Ju/’hoan人的传统生活方式已经有了变化。早在20世纪50年代至60年代,一位自学成才的美国人类学家洛娜·马歇尔(Lorna Marshall,1898—2002)便曾多次来到此处研究Ju/’hoan人。1976年,她出版了一本书:《奈奈地区的昆桑人》(The !Kung of Nyae Nyae, !Kung是Ju/’hoan人的另一个名字)。后来,马歇尔的女儿伊丽莎白·马歇尔·托马斯(Elizabeth Marshall Thomas)也出版了一本书,这本也是根据20世纪50年代的访问而写成的,书名叫作《古老的生活方式:第一批人类的故事》(The Old Way: The Story of the First People,2006)。多亏了这些人类学家的研究,我们才有了记录桑人如何看待其自身生活的相关书籍,也能够了解这些人是如何运用卓越的智慧和技能在半荒漠环境中生存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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