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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许多人来说,20世纪是人类历史上最暴力的时代之一:两场世界大战、纳粹试图对犹太人进行种族灭绝、美国在日本投放了2颗原子弹。人们不明白,为什么经过了在19世纪的许多工业国家出现的进步之后,还会发生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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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真的比历史上的其他时期更加暴力吗?你又是如何来评估暴力的严重程度的呢?你会使用哪些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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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裔美籍进化心理学家和认知心理学家史蒂芬·平克(Steven Pinker)试图解答这些具有挑战性的问题。2011年,他出版了《人性中的善良天使:暴力为什么会减少》(The Better Angels of Our Nature: Why Violence Has Declined)一书。平克决定计算一下人均暴力值,也就是说与总人口数相比,有多少人死于暴力。这个值是一个比率,而不是死亡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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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克发现在文明出现之前,全球平均暴力率为最高值,据估计每年全球每10万人中就有500人因暴力死亡。(其中一种证据是带有暴力痕迹的遗骸。)现代国家形成后,全球平均暴力率下降到每10万人中有70人死于暴力原因。20世纪,虽然绝对死亡人数很多,但是人均暴力下降到每10万人中有60人死于暴力原因。到了20世纪七八十年代,美国每10万人中有10人死于暴力原因。到了21世纪开始的时候,西欧的情况为每10万人中只有1人死于暴力。因此,在更长的时间尺度上看,人类社会总体上变得越来越和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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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克注意到,在不同的时代,暴力思维与复杂的社会、文化和经济因素相关联。早期国家的崛起阻止了部落冲突的发生,而现代国家的中央权力也推动了一种“文明化过程”。(这一术语来自社会学家诺伯特·埃利亚斯[Norbert Elias,1897—1990]。)平克指出,18到20世纪发生了“人本主义革命”,而且他认为,这是印刷机大批量生产书籍所引起的。他注意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及保护妇女、儿童、少数族裔、同性恋者等弱势群体,甚至动物的权利革命之后,世界范围内出现了长久的和平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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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克也例举出了人性中的“善良天使”,比如同情心、自制力、道德和理性。尽管人类曾经给彼此带来很多的磨难,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我们找到了将暴力数量降下来的方法。他认为,我们应该欣赏这一成就,同时我们也应该对使这一切成为可能的文明和启蒙力量心怀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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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撑政府之间互动的是共同交流的急剧扩张。这种增长始于电报(19世纪60年代)和电话(19世纪70年代),在1900年之后加速发展,出现了农村电气化、电影、收音机、平装书和电视机。最早的电脑出现在20世纪四五十年代,到了六七十年代,伴随电脑的出现,美国的阿波罗登月计划在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实现了登月。不到30年前,从1991年开始,全球性的互联网出现了。金钱、观念和信息在几分钟的时间里(如果不是几秒钟的话)就能传遍全球,此时,“全球化”一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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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的一台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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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家用电脑进入市场。这些电脑无法执行多任务,主要是用于玩游戏;到了1987年,美国仅有15%的家庭拥有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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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仔细看一下20世纪的一些基本事实,就会看到一些让人难以置信的增长。全球人口几乎增加到原来的4倍,从16亿增加到61亿。全球经济增加到以前的14倍。能量的使用使人口和经济这种快速增长成为可能——在一个世纪的时间内就达到了原来的16倍。这一增长幅度在人类历史上是史无前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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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的经济增长使得许多人的生活水平都达到了历史上的最高水平。尽管在2000年,发展中国家仍有1/3的人生活在极度贫困之中,但仍有许多人得到了此前想都不敢想的营养、健康、教育水平以及旅行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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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体富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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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入农田的化肥,一般情况下约有一半氮肥未被利用。流入地下水或池塘湖泊的过量营养物质促使水域中的浮游植物,如蓝藻、硅藻以及水草的大量繁殖,形成一层“绿色浮渣”,有时整个水面被藻类覆盖。藻类死亡后沉积于水底,微生物分解消耗大量溶解氧,导致鱼类因缺氧而大批死亡。富营养化水中含有硝酸盐和亚硝酸盐,人畜长期饮用这些物质含量超过一定标准的水,也会中毒致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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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全球平均预期寿命翻了一倍还多,从原来的31岁涨到了66岁。从人类角度来讲,这是个惊人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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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经济和人口增长在很大程度上依赖食物供应的大幅度增加。农业上的创新使食品增加成为可能。其中主要的创新包括,20世纪早期开始制造化肥,60年代出现了“绿色革命”,人们通过使用人造化肥,并通过选种等方法提高农作物产量。德国化学家菲里茨·哈伯(Fritz Haber,1868—1934)利用大气中的氮和氢合成氨,制造出肥料。这一化学反应过程需要高温,会消耗大量的石油。氨被制成硝酸盐类化肥,使得土地更为高产。化肥的大规模生产有可能为世界上额外的20亿人提供充足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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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化肥会被排入到湖泊和海洋中,使得水生植物和细菌疯狂生长。当这些植物和细菌死后,它们的分解需要消耗大量的氧,由此导致附近的其他生物死亡,使得湖泊和海洋中出现了一些死亡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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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的成功政府推动了经济增长。这种增长依赖于化石燃料(埋藏在地下、储存了上百万年的太阳能)的使用。化石燃料简直就是现在从过去那里赢来的大乐透,人类在20世纪之后疯狂消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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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使用化石燃料的后果是什么?这些化石燃料还可以供人类继续使用多长时间?这些问题将引领我们进入下一章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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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历史学家是怎样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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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个个的文明仍然是人类社会的主要形式,历史学家就会把历史描述成单独的、独立的文明的故事。即使是在撰写世界史的时候,他们依然这么做。如果你对此感兴趣,可以查阅一些20世纪历史学家,如H·G. 韦尔斯(H. G. Wells)、阿诺德·汤因比(Arnold Toynbee)和阿诺德·斯宾格勒(Arnold Spengler)等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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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文明转变成国家,而且世界变得更加全球化,寻求一种描绘世界史的新方式显得尤为必要。出生于加拿大的美国历史学家威廉·H. 麦克尼尔便担当起了这样的重任。他关注的是文明之间的文化联系和交换。他写了第一部真正的世界史,并且他慷慨地支持大历史研究,为大历史开辟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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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如何才能成为历史学家?对威廉·麦克尼尔来说,其实十分简单。他的父亲约翰·T. 麦克尼尔(John T. McNeill)是一位历史学家,研究欧洲新教。他的儿子也追随他,不过研究范围更为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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