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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940698 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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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940700 现在我们必须从这个模糊的位置图像转到精确的图像。第一件也最重要的事情是把我自己放到图里,虽然这听起来很自负,但是,请看,这是所要被采用的我的空间体系,因此它完全依附于我。在此我是一种四维蠕虫(图2)。这种描述很准确,对过去我有很大的延展,对未来也可假定有很大的延展,而对于“其他地方”却只有有限的延展。“瞬间的我”,即在这一瞬间的我本身,就是“此地—此刻”事件。从此地此刻来考察世界,我能看见正发生着的许多其他事件,这样进入我脑海里的是:我在此地意识到的那一瞬间,必须加以扩展把它们包括在内。我便很快得到结论,即现在并不限于“此地—此刻”。因此,我拽着“现在”这个瞬间就像一个清晰的断面一样穿过事件的世界疾驰,以便适应现在所发生的所有遥远的事件。我选择我看见现在正在发生的事件,把它们放在断面上,我把这个断面称为时间的一刻或者一个“世界的瞬时状态”。我把它们放置在现在,原因在于它们看起来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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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940702 这种定位方法一直持续到1667年,直到发现它不可能协调一致地工作了。其后天文学家罗默发现,在现在所看见的不能放在现在这一刻(按照一般的说法——光的旅行需要时间)。那真是对世界的瞬间体系是一个打击,而瞬间就是特别造出来适应这些事件的。我们曾经把两种不同的事件搞混了:第一种是客观世界某处的原始事件,第二个是我们对第一种事件所看到的事件。第二种事件对我们而言就是“此地—此刻”,第一种事件既不在此地,也不在此刻。经验照例不能给出不在“此地”的“现在”的解释。我们最好能把我们对“现在”而不是“此地—现在”的直觉认识的观点抛弃,这种观念是假定世界范围内瞬间“现在”的最初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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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940704 但是,在熟悉了世界范围的瞬间后,物理学家们并不打算抛弃它们。确实,如果我们不把它们看得太严重的话,它们还是相当有用的。它们作为该图的一个特点保留下来,画在图2里的两条“现在所见”线从“现在”线向后方倾斜,现在看到的事件放在这两条线上就协调了,在“现在所见”线与“现在”线之间夹角的余切可解释成光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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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940706 相应地,我在宇宙辽远的部分看见一个事件,例如一颗新星爆发,我便(很适当地)把它放置在“现在所见”线上,于是我便依据该星所测定的视差来做一些计算,将“现在”线移动到比如事件发生之前300年,这样300年前的“现在”线就与时间相遇了。通过这个方法,我跟踪我的“现在”线或者事件中的世界范围的瞬间线,由此得到客观事件的时间——位置体系,那些辅助性的“现在所见”线在完成使命后就可从图上擦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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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940711 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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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940713 这就是我如何定位事件,你们怎么做?我们必须把你们放到某处。我们将假定你身处以不同速度运动,但这一瞬间在很近地方通向地球的另外一个星球上。你与我在过去相隔很远,在将来也会再次相隔很远,但是我们都位于“此地—此刻”,具体如图所示。我们从“此地—现在”来考察世界,当然了,我们两人都同时看见相同的事件。我们可能从那些事件得到极其不同的印象,我们的不同运动将引起不同的多普勒效应、不同的菲茨杰拉德收缩等。在我们意识到你所描述的是一个红色正方形,而我却描述成一个绿色长方形时,还是有轻微的误解。但是,请允许这种叙述上的差异,我们不久就清楚了我们在观察相同的事件,我们也将完全同意那些“现在所见”线相对于事件是如何放置的。从我们共同的“现在所见”线出发,下一步你必须进行计算以便在事件中画出你的“现在”线,并追踪这些线,如图3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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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940715 从同样的“现在所见”线出发,你怎么不照搬我的“现在”线呢?这是因为计算时必须用光速测量值的缘故,自然了,你相信你的光速测量,我相信我的光速测量,原因我们的仪器受到不同的菲茨杰拉德收缩等的影响,所以就有可能存在很多偏差。非常不可思议的是,我们都得到了相同的光速,为每秒299796千米。但这表面的一致实际上是不一致的,原因在于你们取它作为你们星球的相对速度,而我取它作为我的星球的相对速度的缘故。[1]因此,我们的计算是不一致的,你的“现在”线与我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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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940717 如果我们相信我们的世界范围的瞬间或“现在”线是客观世界固有的,可能就会激烈争辩了。在我看来,你把图中右侧那些尚未发生的事件与左侧那些已经过去的事件取出来,把它们结合起来叫作宇宙的某瞬间的状态,这是可笑的。你同样也会嘲讽我的分组,我们绝不认可对方。当然了,从图来看,似乎我的瞬间比你的瞬间更自然些,但那是因为是我画的图的缘故,你自然要把你的“现在”线相对你自身画成垂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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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940719 但是,如果“现在”线仅是画出来穿过世界、借以方便地放置事件的参考线——如同地球上的纬线和经线一样,那么我们就不必争执了。于是,不存在画线方法对错与否的问题,我们画线是便于使用即可。世界范围的瞬间并非事件平面的自然分割,在世界的绝对构造里面没有它们的对应物,它们是我们想象出来的便于应用的一些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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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940721 我们已经习惯于把世界——时间上持续的世界,看作连续的瞬间状态的分层,但在另外一个星球上的观察者可能沿与我们不同的方向球运转。如果能够摒除我们心里的这层的幻影,我们将能够更为清晰地看到真实的物理世界的机制。于是所显示出来的世界,虽然它极为陌生,但实际上极为简单。在简单与熟悉之间存在差异,火腿是我们最熟悉的猪肉的形态,但对于希望了解动物功能的生物学家,未切片之前的猪肉就是一个简单的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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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940726 物理世界的本质 [:1700940189]
1700940727 物理世界的本质 绝对的过去和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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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940729 现在让我们试着来得到绝对的观念,我们把所有的“现在”线统统擦除,把“你自己”和“我自己”也都擦除,因为我们对于世界并不重要,但是留下“现在所见”线。这些线是绝对的,“此地—此刻”的所有观察者都认可这一点。平面图是一个断面,你们必须想象它在转动(实际转动两次,由于图以外有两个维度)。“现在所见”的轨迹因此实际上是一个圆锥形,或者把“现在所见”线向未来的延伸考虑进来,那它就是一个对顶圆锥形或沙漏状(图4)。只要涉及空间和时间,这些沙漏(将世界“此地—此刻”上的每个点连起通过转动都可以得到)就体现了我们所知道的世界的绝对构造,它们表示世界的“颗粒”如何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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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940734 图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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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940736 “时间老人”被描画成带着一柄镰刀和一架沙漏的老人,我们不再允许他用他的镰刀从世界来收割“瞬间”,但是把他的沙漏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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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940738 因为沙漏是绝对的,它的两个圆锥形对“此地—此刻”事件分别提供了一个绝对的未来和一个绝对的过去。它们被(绝对的)、既非过去又非未来的楔形中性地带区分开,那种常见的说法,即相对论把过去与未来完全颠倒是极其错误的。但是,与相对的过去和相对的未来不同,绝对的过去和绝对的未来是由一个无限窄小的现在来区分的。它暗示中性地带的楔体就可以叫作绝对的现在,但我并不以为那是一个适当的术语,将其描述为“绝对的其他地方”要好得多。我们已经摒弃了“现在”线,而在绝对的世界里,当前“现在”限指“此地—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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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940740 或者我可以用更为假想的例子来说明由楔形中性地带所引发的独特的状况:假设你爱上海王星上的一个女子,她也回报你以爱情,如果你能够在某一时刻(可能事先安排的)对自己说“她现在正在想念我”,以慰藉分离的悲伤,不幸的是,出现了困难,因为我们已经不得不摒弃了“现在”。没有绝对的“现在”,只有依照不同的观察者所计算的、覆盖整个楔形中立地带大量的相对“现在”,对海王星而言,这一地带差不多是8小时那么长,她便不得不连续不断地思念你8小时,以便绕过“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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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940742 在地球上,可能的最大距离上中立楔体的厚度不超过十分之一秒,因此地球上的同时性不会受到严重干扰,这就提示着对我们前面的一个印证,及绝对的现在限指“此地—此刻”。这一点对瞬时事件(点事件)是正确的,但在实际中,我们注意到的事件都是远超无限小时间的。如果时间段大到足以覆盖整个中立地带的范围,那将其当作整体事件看就可以认为是绝对的“现在”了。以此观点,一个事件的“现在性”就像它投射到空间的一个影子一样,事件越长,投影本身延伸的就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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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940744 如果物质的速度接近光速时,它的质量便增加到无穷大,因此要使物质比光运行得还快是不可能的。这个结论是从经典物理学法则推导出来的,实验已经证实这一点:在极高速度下运动的物体质量增加。在绝对世界里,这意味着一个物质粒子只能够从“此地—此刻”进入绝对的未来——你们会要承认这是一个合理的和适当的限制。物质粒子不能进入中立地带,限制性圆锥是光和以光速运行的任何事物的轨迹。我们自身束缚于物质实体,因此我们也能够进入绝对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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