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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次，我感觉到自己的职业生涯开始了。我兴奋地给温弗里写信，询问他该去哪个研究生院学习数学生物学。我从未听说过关于这个学科的任何正式课程。因为这个学科太新、太边缘了。两个星期后，当我拿起从普渡大学寄来的回信时，我的脉搏都加快了。信中，蓝线的学校作业纸上潦草地写着红色记号笔的字迹，很多词句还用箭头连接起来，这是温弗里的亲笔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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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斯托加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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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你应该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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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页都是慷慨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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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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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联系，你看上去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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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温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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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成真了。从那时起，温弗里成了我心目中的英雄。但温弗里是在生物系，生物学研究生学位并不在我的计划中——数学才是我的专业。那么暑期和他一起工作怎么样？我羞怯地提出了自己的请求。两个星期后，我收到了他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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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12月10日在收到你1981年12月1日来信的5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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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史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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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一大叠钞票落在了我的身上，因此毫无问题，我能为你支付暑期薪水……我的实验室里有足够的空间，有两台苹果电脑，还有各种超棒的配件……我要研究的是“三维扭曲的拓扑问题+扎鲍廷斯基的汤中振荡的化学波+心肌的‘兼职’应用”，这个春天，你可以阅读我关于心脏猝死的论文。我非常高兴能与你一同完成这些挑战。我认为我们在一起会学到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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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希望……或……或其他人再为你提供职位，除非你拒绝了这个职位。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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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的阿瑟·温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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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弗里的研究议程，就像他写给我的字迹凌乱的信中所述，超前于所有人的思想。当然，温弗里完全游离于主流科学之外，随着科学走向狭窄的专业化趋势以及对简约的强调，人们钻进了越来越小的研究单元中——而温弗里从不思考单个基因、夸克或神经元通道。他甚至游离于混沌革命之外，所有的混沌学研究者都感觉自己位于浪潮之巅。但是实际上，混沌革命已经走向成熟，即将让位于下一波伟大的浪潮：即由很多部分组成的非线性系统的研究。后来这类研究被称为“复杂性理论”，这一运动看上去像混沌的自然产物，但在其表象之下，复杂性理论学家们专注的不是小系统不稳定的行为，而是着迷于大型系统有组织的行为。温弗里最早的关于生物振子自发同步的工作已经触到了这一主题。到现在，它已经在几个方面趋于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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