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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80490 汉代已有比较完整的水军体制,发展了用途不同、类型多样的船舰。它是在春秋战国时期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据史籍记载,春秋战国时期较大的水战就不下十余次,它已成为各诸侯国间发生的重要战役的重要组成部分。当时许多诸侯国纷纷建立了水军,拥有多种类型的大小船舰。据《越绝书》记载,吴国就有五种船型,“大翼者当陵军(陆军)之重车,小翼者当陵军之轻车,突冒者当陵军之冲车,楼船者当陵军之行楼车,桥船者当陵军之轻足骠骑也”。河南汲县出土的战国水陆攻战铜鉴上的纹饰绘有两层甲板的楼船,下层有桨手多人在用力划桨,上层有战士多人,或击鼓、或射箭、或使枪,生动地反映了水战的场面。它同文献记载一起,有力地描绘了这一时期水战及船舰结构的历史状况。汉代的水战也很频繁,船队十分庞大,一次战役能出动楼船二千余艘,水军达二十万人左右,分别由“楼船将军”、“横海将军”、“戈船将军”、“下濑将军”等统领。船型有在舰队最前列的冲锋船——“先登”,有用于冲突敌船的狭长战船——“蒙冲”,有轻快如奔马的快船——“赤马”,有上下都用双层板的重武装战船——“槛”。更有多层高大的楼船,有两层的,第二层舱室叫“庐”;有三层的,第三层舱室叫“飞庐”;有四层的,第四层叫“爵室”。《后汉书·公孙述传》还有“造十层赤楼帛栏船”的记载,其高大壮观可以想见。汉代楼船等的出现是我国古代造船技术初步成熟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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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80495 图4-16 河南汲县出土战国早期水陆攻战铜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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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80497 有人认为,1974年在广州发掘的秦汉遗址,是当时船舶建造规模宏大和技术先进的说明。认为它是一造船工场,它由三个平行排列的造船台,船台和滑道相结合,滑道由枕木、滑板和木墩组成,外形同铁路相似。在船台造船,由滑道下水,这是一种相当先进的造船设施。而且由船台两滑板中心间距分析,还认为该工场能造3.6~8.4米宽的船舶,在滑板上平置两行木墩,共十三对,两两相对排列,用以承架船体,其高度约为1米,便于在船底进行钻孔、打钉、艌缝等作业。但是,也有人认为它并不是造船工场,而是古代水上建筑遗址。所以,这个问题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与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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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80499 汉代船舶技术的进步还表现在橹、舵和布帆等的发明和应用。东汉刘熙在《释名》中说:“在旁曰橹,橹,膂也。用膂力然后舟行也。”橹是比桨效率高的推进工具,桨只有向后拨水时才作实功,而橹在整个运动过程中都作实功,俗话说“一橹三桨”,说的正是这种情形。船尾舵的出现大概在两汉之交,它使人们能够轻便灵活地掌握特定的航向。1955年广州近郊东汉墓中出土的陶船明器,船尾有舵,它比近代的舵稍长些,装置情况也有所不同,是一种早期的船尾舵,还保持着从梢发展变化而来的迹象。它的出现是船舶技术的重大进步。此外,据《释名》说,“随风张幔曰帆,帆,汎也,使舟疾汎汎然也”。这说明东汉已经使用了布帆,它是利用风力解决船舶动力问题的重大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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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80504 图4-17 广州近郊东汉墓中出土的陶船(明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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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80506 马王堆出土的纺织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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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80510 秦汉时期各种纺织品的质量和数量,都较前大为提高。汉武帝元封元年(公元前110年),汉政府自民间征集的绸帛就达五百万匹,可见当时纺织业的兴盛状况。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大量纺织品,反映了当时纺织技术的高度水平。经鉴定,马王堆出土丝织品的丝的质量是很好的,丝缕均匀,纵面光洁,单丝的投影宽度和截面积同现代的家蚕丝极为相近,表明养蚕方法和缫、练蚕丝的工艺已相当进步。“薄如蝉翼”的素纱织物,最能反映缫丝技术的先进水平。这种轻纱从观感上来说,简直可以和现代的尼龙纱相媲美。其中有一块宽49厘米、长45厘米的纱料,重量仅2.8克。一件素纱禅衣长160厘米,两袖通长190厘米,领口、袖头都用绢缘,而总重量只有48克,纱的细韧是可想而知的。这样的丝,在缫丝工艺、设备、操作各方面没有一定水平,是根本生产不出来的。数量最多的平纹织物——绢,其经线密度大都在每厘米80~100根之间,最密的达164根,纬线密度一般都在经线密度的到之间,这说明已有了相当先进的织机。在提花织物中有素色提花的绮、罗以及用不同的彩丝织成的锦。其纹样繁多美观,有菱纹、对鸟纹、矩纹等等。对其中个别纹样的分析证明,它是用比较先进的提花机织成的。特别要指出的是,这些纺织品中还发现有起毛锦织物,它是利用较粗的经线在应该提花显纹的地方织成绒圈,使花纹处高出织物,从而有明显的立体感。经研究,它的织造要在通常的提花装置外,还得有能够织入起绒的方法才行。这种技术是我国后来的起绒织物(漳绒,即今天鹅绒或称平绒)的先声。对麻织物的分析表明:此时的麻纺织技术,在脱胶、漂白、浆碾等方面都达到了较高的水平。在染色方面,不论是植物性还是动物性染料的应用,都大有进步。经研究,其中浸染的颜色品种有29种,涂染的有7种,以绛紫、烟、香、墨绿、蓝黑和朱红等色染得最为深透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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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80515 图4-18 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素纱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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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80517 总之,马王堆绚丽多彩的纺织品,表明了纺织技术无论是原料和产品的处理、织物的织造或织机性能都达到一个新的高度。而由一些文献和出土文物,我们可以得知秦汉时期出现的一系列纺织机械,则从另一个侧面说明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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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80522 图4-19 汉画像石上的纺车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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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80524 纺织机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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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80527 手摇纺车,《方言》称之为车。在山东滕县宏道院、江苏沛县留城镇和铜山洪楼等地出土的画像石上,所画纺纱情况,都是有关当时纺车的描绘。从这些画像可看出,汉代的纺车是由一个大绳轮和一根插置纱锭的铤子组成。绳轮和铤子分装在木架的两端,另以绳带传动。和后世所用,大致相同。纺车既可加捻,又能合绞,和纺坠比较能较大地提高制纱的速度和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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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80530 布机,是一种织造一般布帛的机械。我国最初使用的布机,多半是前面提到的原始腰机。但至秦汉时期,早已超越这个阶段。在江苏泗洪等地出土的画像石上,可以看到当时布机是由经轴、怀滚、马头、综片、蹑(脚踏木)等主要部件和一个适于操作的机台组成。其中最重要的是机台和蹑。由于采用了这两种设备,可以为操作者创造出一个比较好的工作条件和用脚提综变交,腾出手来更快地投梭引纬、打纬,从而提高了织布的速度和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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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80533 提花机,是从一般布机发展而来的,但比一般布机复杂得多,能织造复杂的花纹组织。据汉代王逸的《机妇赋》所载,汉代的提花机是“兔耳跧伏,若安若危。猛犬相守,窜身匿蹄。高楼双峙,下临清池。游鱼衔饵,灂其陂”。“兔耳”是控制怀滚的装置,“高楼”即花楼,“猛犬”是对于引杆行筘的迭助木的形容,“游鱼衔饵”是对于综丝的形容。它已经具有机身和装造系统的联合装置,基本上具备了我国传统提花机的各种主要部件,从性能方面来看,能够织制任何复杂变化的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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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80535 这些纺织机械,在当时世界上都是很先进的工具,均居于遥遥领先的地位。其中提花机在七八世纪和12世纪,先后两次传到欧洲,对欧洲提花技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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