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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尔曼天才的实验是这样做的;20名来自格兰尤安农学院的学生分别独自和分组拽拉一根5米长的绳子,绳子的末端与测力器相连。通过这一装置,逃避工作的倾向暴露无遗。当2个人同时拉绳子时,平均每个人仅提供他自己单独拉绳子时所用力的93%;3个人时,这一数值为85%,4个人时为77%。懒惰的程度螺旋上升,当8人一组时,每个人所出的力仅为个人最大力量的一半。这种出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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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的拉绳做法被当今的心理学家称为林格尔曼效应,其解释为:一方面,在团队工作中,个人的努力并不明显影响总成绩,所以缺乏全力以赴的动力;另一方面,个人的贡献看不出来,由此导致了人浮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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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林格尔曼知道,对实验结果还有另一种可能的解释。也许效率降低跟社会性懒惰根本投关系,而是因为小组中同步拽拉绳子有困难。由于学生们没有同时拽拉绳子,测量出的数值小于真正的个人数值之和——这种解释使人本无私的荣誉得以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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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种希望在20世纪70年代时因华盛顿大学的埃伦·C·英厄姆(Alan C. Ingham)所做的现代版的林格尔曼实验宣告破灭。实验小组中有英厄姆的同伙,他们在队伍中只是假装拽绳子。在每次实验中,只有一个人毫不知情,以为一会儿是自己拉绳,一会儿又变成2人一组,或者3人、4人、5人、6人、7人一组。为了不让他注意到别人的无所事事,他被安排在最前面,或者林格尔曼用布蒙上所有被试的眼睛。事实上,他倾力拽绳子的动力也降低了,他拽绳子的力量和他所以为的战友的数量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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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团队合作在现代工作环境中建立起来,管理课程会不断讲到林格尔曼的研究。可能没有必要如此,因为林格尔曼的结论早已埋在有关“小组”这个词真实含义的古老笑话中:好啊,有别人使劲儿了!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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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在华盛顿大学,科学家重复了1883年的拉绳子实验。结果与之前无异参与拉绳子的人越多,每个个体所出的力量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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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这句德语的所有词的首字母拼起来就是“team”这个词。——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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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实验史 1885 杀人犯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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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法国医生让·巴蒂斯特·文森特·拉博德(Jean Baptiste Vincent Laborde)高兴的是,与在巴黎相比,规定的落实在外省可要宽松多了。在“受过文明教化的全欧洲也只有我们首都这里还有”的规定给他的工作平添了不必要的麻烦。令拉博德苦恼的是,按照规定,被处死者的尸体必须送至墓地人口并在那里堂而皇之地下葬,“而无法按照科学研究之需被马上交予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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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博德的实验旨在查明人的头在离开身体后还能够存活多久。自1791年断头台在法国作为一种正义而人道的处决方式被推行以来,就存在着这样一个问题,断头台到底有多人道?有科学家认为,意识和疼痛感在砍头后l5分钟内仍旧存在。对于死亡一刻的探究在文学作品中也有反映。在维克多·雨果的短篇小说《临刑前的最后一日》中,囚犯在他的日记中写道:“此后,就不再痛苦了,他们确认么?谁跟他们说的?有人听到砍下的头立在篮边对着人群大声呼喊‘不疼’么?”在另一部长篇小说,维利耶·德·利尔一阿当的《绞刑架的秘密》中,外科医生阿尔茫·韦尔波试图结束这种含糊不清的状态,他与被判处死刑的医生埃德蒙·德西雷·孔蒂德·拉·渡奠雷商量好:如果医生砍头之后当真还有意识,他要眨3下眼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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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景不单出于作家的想象。长期以来,科学家们就试图以独创的方式来查明砍头后准确的死亡时间:比如打耳光然后高声怒骂,或者叫死者的名字并等待回答。拉博德的方法更是奇特,他多次把砍下的头接人到狗的血液循环中。然而被“愚蠢的规定”所夺走的实验时间关乎生死。为了不浪费丝毫时间,在巴黎,他曾在墓地前的灵车里等候被砍头者的尸首运到。在叮当作响地驶往实验室的马车里就开始了对那只余温尚存的头颅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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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省一切就简单了。所以1885年7月2日,在巴黎以东150公里的小城特鲁瓦的塔楼广场,他高兴地等待着杀人犯嘉尼的斩首。半年前,嘉尼和他的同伙一起杀害了格勒瓦尔一迪约农庄的主人、其母亲以及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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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鲁瓦一位医生的支持以及市长友好的准许下,拉博德在处决后7分钟获得了嘉尼的头颅,并赶紧将其左侧的颈动脉与一条强壮的狗的颈动脉相连接。拉博德从杀人犯头颅右侧的颈动脉压入加热后的公牛血。然而,他不得不承认,乡下的断头台不如城里的断头台。“切口破损严重,组织血肉模糊,增加了找寻动脉的困难。”拉博德日后记录道。然而即便没有血液流动,这根点燃的蜡烛还是产生了通常在活体身上才呈现的效果:瞳孔收缩了。20分钟后,终于开始了加倍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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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即刻呈现:首先是由狗来供血的左侧,颜色变为紫红,这使得没有参加过之前实验的人很惊讶。“拉博德通过头上的钻孔开始给大脑施加电流脉冲。然而即使是在最大电流状态,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出现。”“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人的脸上呈现出失望的表情。”然而拉博德并不沮丧,继续钻开新孔。一个右侧的孔让他收获颇丰:电流对大脑这一部位的刺激引起了左侧面部的肌肉痉挛。甚至在砍头后40分钟还能听到牙齿发出的咯吱声,拉博德骄傲地做着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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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令人毛骨悚然的实验获得的认识粗浅:按照拉博德的说法,实验展现了通过直接的输血,较之不输血,大脑在死亡后至少能够维持双倍的时间。就被砍头者而言,大脑是否还有意识,以及在多长时间内有意识,拉博德井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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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实验史 1889 小豚鼠睾丸的返老还童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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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进行药物研究,查尔斯·布朗(Charles-Edouard Brown)毫不含糊地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这位秉性古怪的医生曾经把自己的血注射到砍头后的尸体中,曾经吃下霍乱病人的呕吐物,也曾经吞下用线固定好的海绵——然后把充分吸收胃液后的海绵再重新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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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在1889年5月15日星期三开始的实验,却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这是他的其他任何实验都无法匹敌的。那天,他在巴黎法兰西学院的实验室中,将一条年轻、强健的狗的睾丸捣碎后,加入些许蒸馏水,把过滤后的浆液挂射进自己的左前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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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认为:“老年人的衰弱一部分要归因于睾丸功能的降低。”老年人的衰弱与从小就被阉割的宦官表现出的特征是相同的。一些男性过度频繁的手淫也会导致相似的紊乱。在他看来,结论是毋庸置疑的:一定是睾丸向血液中释放了某种物质,使得整个肌体焕发生命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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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朗看来,还有一点也很明确:人们有办法抗击衰老——他自己也是。他已经72岁了,在实验室工作中经常需要休息,遭受着失眠和便秘的困扰。他希望这一神秘饮品能够“改变与老化相关的组织结构,阻止或者延缓衰老”。在此后的2天中,他重复了这一注射实验。在狗睾丸浆用尽后,他在进一步的4次注射实验中转而使用了豚鼠的睾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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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实验的第二天布朗就觉察到了浆液的作用。他又可以爬楼梯了,可以长时间站在实验台旁,可以晚上写文章。就连小便也有了变化,“小便的距离也由跟前转为能触及便器底部”——他确定有一次竟然破纪录地多了1/4。1889年6月1日,他在巴黎的生物科学会议上公布了他的实验结果,一句不甚明确但又意味深长的话激起了公众的幻想:“我也可以说,其他尚未丧失却日渐衰退的能力,可以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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