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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除去“科学论”以外,在社会学、人类学等其他领域我们也可看到同样的发展趋势,所谓的“实践转向”或“实践进路”更可被看成一个普遍性的学术思潮:人们力图“通过或借助于或依据某些实践的概念来思考人类的生活,特别是社会生活的机构与运转”(夏兹金等,《当代理论的实践转向》,苏州大学出版社,2010,“中文版序言”,第2页)。当然,相关研究在不同领域中又有着不同的研究内容或研究重点。我们的讨论则仅限于“科学论”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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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一些学者因此而引入了“赛博科学”(Cyborg Science)这样一个术语,除去自然力量与人类力量以外,它还包含有更多的力量或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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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另一种可能的做法,是将知识区分成“理论性知识”与“实践性知识”两类,其中,所谓的“实践性知识”就相当于这里所说的“实践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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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笔者认为书名译为“反思的实践者”较为适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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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哲学十讲:大师的智慧与启迪 结语 科学哲学的当代重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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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的讨论显然体现,简单提倡“科学哲学的社会转向”,或是认为应当用别的什么研究完全取代科学哲学,都是不恰当的;恰恰相反,我们应当坚持科学哲学的研究。当然,我们又不应完全无视外部的相关研究——即使它在很大程度上构成了对于传统科学哲学研究的严重冲击——而是应该认真吸取其中的合理成分与启发因素,包括以此为背景积极地去开展新的研究。正是在这样的意义上,我们提出了“科学哲学的当代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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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这方面的几点具体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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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努力纠正传统科学哲学研究的封闭性,切实加强研究工作的开放性与反思性,是科学哲学当代重建的一个必要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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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第一讲所提及的,科学观的问题可以说是科学哲学研究最为核心的一个问题。然而,如果说科学哲学在20世纪60—70年代的发展已经清楚地体现由静态科学观向动态科学观、由片面性观点向辩证观念转变的必要性,那么,后现代主义与SSK等的研究工作给予我们的一个直接启示,则是我们应当进一步拓宽视野,也即从更为广泛的角度去认识科学(活动)的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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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地说,“科学的文化观念”和“科学的实践观念”无疑可以看成这方面最为重要的两项内容:这不仅意味着引入了新的研究视角,也直接促进了认识的发展与深化,包括对于已有工作局限性的清楚认识。比如说,我们的分析视角不应局限于专业的科学工作者(“科学共同体”),而应当扩展到一般民众;我们不应唯一地强调科学对于社会进步与个人发展的积极作用,还要注意分析与防止其可能的消极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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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哲学研究“开放性”的基本涵义,即是应当高度重视科学哲学与其他研究(如科学史与科学知识社会学的研究)的相互渗透与必要互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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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又如“关于科学哲学传统定位的必要反思”以及对于“理论优位”的批判所体现的,科学哲学当代重建的又一关键因素,即是应当不断增强工作的自觉性,特别是,能够通过认真的总结与深入的反思切实纠正已有工作的盲目性和局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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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方面而言,应特别提及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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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由于科学哲学家也是现代社会的普通一员,因工作性质而与科学处于长期的“亲密接触”之中,其中更有不少人本身就是科学工作者出身,或是受过系统的科学训练,从而就必然地受到了“科学文化”的巨大影响,因此,就应当不断增强自身的自觉性,自觉地去分析与克服“(唯)科学主义”对于科学哲学研究的影响。例如,尽管不同的科学哲学家曾提出过多种不同的科学发展模式,如波普尔的“问题—猜想—反驳—新的问题……”,库恩的“前科学—常规科学—反常与危机—科学革命—新的常规科学……”等,但所有这些工作显然又都体现了一种价值取向,即对于规律性、确定性的刻意追求,从而在很大程度也就可以看成科学哲学领域中“科学主义传统”的一个重要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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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反思性实践”同样也可以看成科学哲学研究的一个适当定位,也就是说,科学哲学工作者应当高度重视对于自身工作的总结与反思,才能通过克服缺点与新的探究不断取得新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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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此应特别强调超越具体问题并从更高层面进行总结与反思的重要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为深刻地认识已有工作的局限性。例如,这里所说的“开放性”在一定程度上是与“坚持研究工作的哲学性质”这一建议直接相冲突的,如何能够通过积极的实践与认真的总结反思很好地处理这两者的关系,也是科学哲学研究在当前所面临的一个主要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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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实现由“外推式发展”向“内生式发展”的必要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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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外部的冲击应当说是促进科学哲学深入发展最为重要的因素,因此,就科学哲学的当代重建而言,我们又应特别强调由“外推式发展”向“内生式发展”的转变,也就是说,不应满足于从外部汲取各种有益的成分与促进因素,而应更加重视发掘科学哲学的内部生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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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发展的一个基本形式即是不断地引入一些新的不同范畴。我们显然可以从同一角度去把握外部的研究和冲击所给予我们的启示,特别是,应当围绕以下几对范畴积极地去开展新的研究:反映与建构,普遍性与情境相关性,价值中立与价值负载,理论与实践,科学的善与恶。这些研究就可以看成科学哲学在当前的重要生成点,必将极大地深化我们对于科学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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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新的不同范畴或研究问题的引入,在一定程度上就意味着研究重点的转移,但在明确肯定这些工作的重要性的同时,我们又应始终保持对于科学哲学研究基本问题的特别关注,因为,相对独立的研究问题的存在正是一门学科独立性的主要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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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科学哲学基本问题的现代研究而言,我们就应十分重视如何能以各种新的研究,包括外部的相关工作为背景积极地去开展新的研究。应当强调的是,如果说始终保持对于基本问题的高度关注清楚地体现了研究工作的基础性与连续性,那么,这里所说的创新性则就直接关系到了研究工作的先进性和前沿性——显然,这些都是科学哲学当代重建所应努力实现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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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切实加强与实际科学活动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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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已经提到,SSK、后SSK与传统科学哲学研究的一个共同弊病,即所有这些工作主要都只是体现了一种理论兴趣,而未能对实际科学活动产生重要的影响,甚至很多的研究者都未能清楚地认识到这一问题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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