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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Holy Feast and Holy Fast:The Religious Significance of Food to Medieval Women (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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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Brown,“A Life of Learning,” pp.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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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The Rise of Western Christendom:Triumph and Diversity,AD 200-1000 ,2nd edition(Cambridge:Blackwell,2002),pp.4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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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Christopher Dawson,The Making of Europe:An Introduction to the History of European Unity (London:Sheed and Ward,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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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Peter Brown,“Report,” pp.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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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Robert A.Markus,The end of ancient Christianity (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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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Averil Cameron,Christianity and the Rhetoric of Empire:The Development of Christian Discourse (Berke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91. 阿芙利尔·卡梅隆和她的丈夫、古典学者阿兰·卡梅隆(Alan Cameron)都是当年布朗的“社会与超自然世界”讲座课的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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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Back to the Future:Pagans and Christians at the Warburg Institute in 1958,” in Peter Brown and Rita Lizzi Testa (eds.),Pagans and Christians in the Roman Empire:The Breaking of a Dialogue,4th-6th Century A.D. (Wien:Lit Verlag,2011),p.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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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The Ransom of the Soul:Afterlife and Wealth in Early Western Christianity (Cambridge:Harvard University Press,2015);Treasure in Heaven:The Holy Poor in Early Christianity (Charlottesville:University of Virginia Press,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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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针眼:财富、西罗马帝国的衰亡和基督教会的形成,350~550年 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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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书中,我希望考察在罗马帝国的最后几个世纪以及后帝制时代的第一个世纪里,财富对拉丁西方基督教会的影响。时间上大致是从4世纪中叶开始,直至后罗马时代的蛮族国家定型为止,也就是习惯上被称为“罗马帝国衰亡”的这一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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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在开篇四章中交代背景。第1章描述4世纪的罗马社会。第2章考察从312年君士坦丁的皈依至4世纪70年代有钱人愈加大规模入教的这一时期内,基督教会的社会地位。随后的两章意在并置两种理念,即把财富贡献给城市的传统理念,以及通过给教会和穷人的捐赠而实现的、置财宝于天堂的新兴的基督教理念。这两种理念的对比所引发的各种问题会在本书余下的部分里始终伴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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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之后的十三个章节将为读者引介一系列著名人物。每位人物都身处特定的历史图景之中。在财富的使用和财富观的形成问题上,他们各有不同。我们会在当时的罗马和意大利南部遇见伟大的多神教徒昆图斯·奥勒留·西玛库斯。之后我们会向北转,前往和他同时代的基督徒米兰的安布罗斯所在的米兰城和意大利北部。之后的三章里,我们将跟随青年奥古斯丁——这位与前两位相当不同,就出身而言他是更为平凡的人物——从非洲[1] 前往意大利,而后返回非洲。他具有独特的人生和思想轨迹,参加过一系列的宗教社团,而其中每一个社团的成员在财富使用问题上都有鲜明的立场。我们会在397年,即奥古斯丁刚刚就职希波主教并出任一个修道院的领导时,与他暂别,继而向北移动,前往波尔多的奥索尼乌斯所在的高卢。我们会在高卢及其毗邻行省中领略有钱的地主和廷臣们的财富,他们的庄园遗迹至今令人感叹。这么做是为了感受财富的神话,以及在这些人中间流行的对于自然界的态度。而诺拉的保利努斯在394年正式摒弃的就是这样一种财富。我们将会看到保利努斯如何做到这种摒弃,如何看待自己主动选择的贫困,又如何最终把自己的财富用于建设工程。这项工程是位于意大利南部诺拉市镇中的圣菲利克斯的圣陵,他本人对于这整个过程的叙述使他成了一位因摒弃财富而赢得天上宝藏的诗人。在这之后我们将返回罗马,只不过这次是基督教会的罗马。我们会考察君士坦丁时代以来,罗马的教会是在何种环境中获得财富和地位的。这种缓慢的积累所造成的局势解释了一种紧张感。这种紧张感伴随着哲罗姆于382年来到罗马,又在385年突然离开,也伴随着由他而起的有关财富、贫困和庇护关系的争议。这些争议多半因他在4世纪末和5世纪初的激烈文字而为我们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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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的节奏在哲罗姆之后有所变化。我们已然进入一个危机不断升级的时代。一对年轻贵族夫妇(皮尼亚努斯和小梅兰尼娅)对财富惹人眼球的摒弃,恰逢西哥特人挺进罗马之时。罗马在410年的失陷迫使另一位激进的基督徒伯拉纠,连同他的罗马庇护人作为难民来到非洲海岸。还在意大利时,伯拉纠的追随者们就曾进行过对财富的激烈批判。他们坚持要求对财富的完全摒弃。随后奥古斯丁和伯拉纠之间的神学论争堪称意大利和非洲之间一场思想上的布匿战争。但它又并不只是理念之争。对奥古斯丁来说,此事关乎整个基督教世界固有的虔敬方式。因此,我们需要后退一个世纪去体察那种强烈的自主意识:正是这种意识使非洲教会能够借助信徒的赠礼,为自身在非洲社会中找到一个位置。我们将进而关注奥古斯丁于5世纪在非洲诸城进行的布道中所体现出的对财富和宗教的立场。奥古斯丁就是凭借这些立场,来阻击伯拉纠支持者所持的摒弃财富的激进诉求。非洲方面给出的信息是坚定的:财富不应当通过轻率的摒弃被抛在一边;它应当被用于教会。尤为重要的是,它应当被用于赎罪。在随后的所有世纪里,奥古斯丁有关罪和宗教赠予之间亲密关联的观念给拉丁教会的赠予实践抹上了阴郁的色调。在奥古斯丁的晚年,他的观点已经传布到整个拉丁西方世界。此时已是大一统帝国的最后岁月了。如第24章所示,到430年时,一切争论都被席卷进了西部帝国的普遍危机之中。这场危机骤然终止了前一个世纪的富足,并为这场风暴的幸存者的财富设置了全然不同的评价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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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此时面对的是一个暴力性失序后的贫穷社会。罗马世界的不同地区已经分崩离析。各个地区际遇悬殊,一些地区比另一些要好上不少。因此就有了依旧繁荣的普罗旺斯飞地所孕育的活力惊人的智识生活,这种生活催生了约翰·卡西安有关修道贫困的纲领性论述,这可以被看作对勒兰岛上诸位让人惊叹的卡里斯马式领袖的承继;马赛的萨尔维安对最后岁月里西部帝国痼疾的那令人难忘的诊断也因此产生了。在意大利,旧世界的很多东西似乎得到了延续,但这种延续掩盖了深层的变动。罗马的教宗们在5世纪末已经取代了元老院,成为罗马城中低下阶层的庇护者,罗马教会的财产第一次足以匹敌世俗贵族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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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两章里,我们将把西欧作为一个整体去看待。我们会关注基督教会以何种方式管理和处置其财富。最后,我们会看到用于宗教目的的财富所造成的具体压力(既对主教们也对平信徒捐赠者们而言)如何改变了基督教自身的性质。我们也随之站到了另一个世界的门槛上,它完全不同于我们故事开头里的那个古代世界。到600年时,教会的结构以及平信徒的期望已推动了时代的缓慢转变。终于,在漫长的三个世纪之后——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欧洲的基督徒们才开始面对西方中世纪的大公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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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本书何以采用目前这种面貌进行说明,可能会有助于读者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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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地理范围。本书并非关于整个罗马世界,而是只涉及拉丁西方:从西巴尔干到不列颠,从特里尔到撒哈拉的边缘。我如此选择主要是考虑到两点:一是著名的拉丁作者们所提供的丰富材料,二是本人对罗马西部世界特有的社会结构和历史进程的固有兴趣。不过,我如此选择同样是因为晚期罗马研究整体学科的良好发展允许我专注于一个区域,并同时相信,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都会有很多别的学者有能力处理好帝国东部省份中教会、财富和社会之间的关系这样一个具有同等吸引力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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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年代跨度的问题。正如本书标题所明示的,我选择专注于350年到550年这个时段。从许多角度来说,这都是一个随心所欲的选择,而我本人其实也并未严格遵守这个时限。但我如此选择是为了提醒自己,同时也是为了提醒我的读者一个重要的事实:很多有关罗马帝国晚期的基本日期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重要。如果我们的叙述自君士坦丁312年的皈依而始,以476年西罗马帝国的正式终结或是603年教宗格雷戈里一世的去世为终点,这似乎看起来能够直截了当地与传统叙事时期一致。然而,使用这些日期会夹带一种欺骗性的目的论,这种目的论会怂恿我们按下快进按钮,做出如下假定:君士坦丁的皈依几乎是作为一种先定的结论,预判了罗马帝国的消逝和教宗格雷戈里一世时代终成正果的教会在西方社会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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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无论如何都需要避免此种简化历史的诱惑。教会财富的增长过程并非如传统叙述所暗示的那样一蹴而就。君士坦丁在312年的皈依并没有直接致使基督教会变得富有,变化是随后在4世纪的最后二十五年里发生的。格雷戈里一世出任教宗也并非标志着凯旋中的教会已到达了巅峰状态,并能够随时接管对后罗马时代的西方的统治。还要等上足足半个世纪,欧洲的教会才会略感意外地开始感受到其财富的沉重分量。这种重量感发生在这样一个世界中:主教们已经变成了大人物的合作伙伴,但还远没有成为他们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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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涉及本书面貌的第三个方面。自始至终,我所关心的都是如何平衡地处理历史进程的节奏和多样性。这些进程与多样性无法被简单地纳入政治史和教会史的传统叙事里。在很大程度上,我尝试着专注于身处其独特的历史图景中的一系列著名人物。在每一个图景中,历史都在以一种独特的节奏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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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故事的展开,我们会按照大致的时间顺序遇见这些人物。(只是在基督教罗马和基督教非洲,我们需要回到一整个世纪以前,来为诸如哲罗姆和奥古斯丁这样的人物铺陈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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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做是因为我对教会财富研究得越深入,就越相信罗马帝国各具特色的区域构成。每个区域里的基督教会——复数的而非单数的教会,尽管它们之间有频繁的联系,而且理论上也都属于一个统一的建制,即大写的教会(the Church)——除了具有罗马世界的其他特征之外,也在同等程度上是地方传统的产物。一部有关拉丁基督教的真正的历史要求一种坚定的地方性意识。每个基督教地区都有属于自身的图景,在描绘它独有的特征时,越是详尽具体越好:对原址的考古、有关硬币和陶器流通的证据、题献和墓碑上的铭文的风格以及地方作家的作品——总而言之,历史学家能够找到的一切——都必须被纳入我们对一个特定图景的勾画之中。每个西部世界的地方教会都有自己的发展节奏,它们并不是沿着唯一的大道、朝着一个清晰的目标胜利进军。它们常常并不了解毗邻教会发生的事情。所有的教会也都对它们自己的未来一无所知。我深深地觉得,只有对这些教会一一单独处理,并以代际为单位逐步分析,才能更好地表述罗马晚期西部世界基督教会的多样性,以及它们在罗马社会最终崛起的不可预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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