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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和法会都完结后,须达多恭敬地跪在佛陀前面说道:“我的家人与我,以及我所有的亲朋,供送祇园精舍给你和僧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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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说:“须达多,你的功德无量。僧团今后便因你而可避免日晒雨淋和蛇虫鼠蚁的侵扰了。这里将会有比丘从四方流入。我知你全心全意护法,希望你也能这样虔诚地修行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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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佛陀和比丘到城里乞食。舍利弗将比丘分成十二组,每组十五人。比丘在市中的出现,再次掀起了居民对祇园精舍的兴趣。人人都羡慕比丘平静和悦的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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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每星期在祇园精舍举行一次法会,参加的人数众多。没有多久,波斯匿王便得悉佛陀对当地人的影响了。他虽然忙于国事,没有时间亲往听法;但从朝廷里,他已听到很多有关祇园精舍和这些来自摩揭陀比丘的消息。一天吃饭时,他自己提起佛陀这个话题,摩利王后便告诉他祇陀太子对建寺的贡献。大王向太子询问详情,于是太子便细说他所知所见的一切。太子还希望大王批准,让他成为佛陀的在家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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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匿王很难相信一个像佛陀这么年轻的僧人可以证得真悟。依照太子所说,佛陀只有三十九岁,和大王自己同年。大王认为佛陀的成就不可能会超出于那些如富兰那・迦叶、末迦梨・俱舍利子、尼乾陀・若提子和删阇夜・毗罗胝子等长者。虽然大王很想相信儿子所说,但他难免有点怀疑。他决定有机会便亲自会见佛陀,以释疑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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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将至,佛陀决定在祇园精舍安居。有了多年竹林的经验,佛陀的大弟子很轻易便把一切安排妥善。在舍卫城,有六十位新比丘加入僧团,须达多又引导了不少朋友成为在家弟子,他们都热烈地支持精舍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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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午,佛陀接见了一个满脸愁容的青年。佛陀获悉这青年的儿子刚于数天前死去,而他这几天都留在墓前号啕大哭,高声呼喊:“我的儿子啊,你往哪里去了?”他不眠不休,不吃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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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告诉他:“爱里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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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反驳道:“你错了。爱并不会带来痛苦,爱只会带来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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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还未及解说,这个伤心的男子已毅然转身离去。他漫无目的地游荡,直至遇到一群在街上赌博的人,与他们搭讪。他告诉他们与佛陀的会晤,而他们都同意他的说法,认为佛陀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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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怎可能会生痛苦?它只会带来喜乐!你说得对。那乔达摩僧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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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这件事在舍卫城传开了,更成了热门的争论话题。很多的精神领袖都非议佛陀对爱的看法。当消息传到波斯匿王的耳里,他一天晚饭时便对王后说:“那人们称为佛陀的僧人,其实未必如想象中的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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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追问:“你为何这样说呢?有人说他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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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我听到朝中的官员在议论乔达摩。他们说,他认为越爱得深越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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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说:“如果是乔达摩说的,那必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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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不耐,斥责她说:“你怎可以这样说话。凡事都应该经过自己的审察,不要像小孩般尽信老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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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不敢多言。她知道大王还未亲会佛陀。翌日早晨,她嘱咐一位婆罗门的朋友摩利佳迦去向佛陀询问此事,并请他做出解释。她请这位朋友把佛陀所说的都小心用笔记下来,向她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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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利佳迦见到佛陀时,便提出王后的问题。佛陀这样回答:“我最近听说在舍卫城有一个妇人的母亲逝世。她过度悲伤至失却常性,到处向人问‘有人见到我的母亲吗?你有见到我的母亲吗?’我又听说有两个年轻恋人,因女方的父母强迫她嫁给别人,因而双双自杀。这两宗事件已足以证明痛苦是因爱而生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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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利佳迦对摩利王后重述佛陀的话。这天,当王后看到大王闲着的时候,便问他:“我的丈夫啊,你是否很疼爱跋吉梨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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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大王答道,心里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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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她有不幸,你会痛苦伤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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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震惊。他突然见到爱之中确实隐藏着痛苦的种子。他一向的安全感转变成为忧虑。佛陀说的话包含着残酷的真理,这令大王十分困扰,他说:“我一定要尽快探访这个僧人乔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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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对此甚感高兴,因为她知道大王见到佛陀后,一定会体会到佛陀的教化是与众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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