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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掘摩罗说:“真可惜我没有早些遇上你。我现在已在毁灭之途上走了太远,来不及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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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说:“不,央掘摩罗,做善行是永不言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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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做什么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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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在憎恨和暴力的路上走,那便是你最伟大的善行了。央掘摩罗,大海虽无边,回头却是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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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达摩,就是我想这样做,现在也回不了头。以我做过的暴行,今后又有谁会让我安宁过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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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握着央掘摩罗的手,说道:“如果你立愿放弃心中的嗔怒而一心修行大道,我一定会保护你。誓愿重新开始,替大众服务吧。你无疑是个智者。我肯定你在大道的证悟上,必可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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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掘摩罗跪在佛陀面前。他把背上的短剑除下,放在地上,俯伏在佛陀的脚下。他双手掩面,啜泣起来。良久,他望上来说道:“我誓愿放弃恶行。我会追随你学习慈悲,求你接纳我为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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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舍利弗、阿难陀、优婆离、金毗罗等尊者和其他一些比丘一起抵达,他们围绕着佛陀和央掘摩罗。看到佛陀无恙,而央掘摩罗又受持三皈依,他们都很是高兴。佛陀嘱阿难陀给央掘摩罗一套多出来的衲衣,又请舍利弗到就近的住户借了剃刀给优婆离替央掘摩罗剃头。央掘摩罗就即时在那儿披剃,受戒为比丘。他跪下来读诵《三皈依文》,由优婆离给他授戒。之后,他们便一起回到祇园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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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的十天,优婆离和舍利弗教导央掘摩罗怎样持戒、修禅和乞食,央掘摩罗比任何在他之前的比丘都奋发。佛陀两星期后探视央掘摩罗时,对他的改变也感到惊讶。央掘摩罗散发着平静安稳的气质,以及一种罕有的温驯,其他的比丘都因此而替他起了另一个名字——“不害”,意即“非暴力者”。原来,他出生时就是这个名字。缚悉底认为这名字很适合央掘摩罗,因为除了佛陀以外,没有一个比丘的目光比他的更充满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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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佛陀在森林间行禅时,遇见了杀人狂央掘摩罗。佛陀的言说打动了他,央掘摩罗一下子跪在佛陀面前,除下背上的短剑,放在地上,双手掩面,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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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佛陀入舍卫城乞食,同行的有五十比丘,包括不害。他们将近到城门时,看见波斯匿王骑着马,带领着一队兵团。大王与他的属下全都装甲齐备,见到佛陀,大王便马上下骑,鞠躬顶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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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问道:“陛下,有什么事发生了吗?是否边境被外敌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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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答道:“世尊,从没有别国侵略过憍萨罗。我召集兵团,是要缉拿杀人犯央掘摩罗的。他非常凶悍,一直以来,都没有人能把他绳之以法。两星期前,他被人发现在城中出没,百姓们仍然活在惶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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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又问:“你是否肯定他是一个如此危险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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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说:“世尊,央掘摩罗对每个男、女、老、幼都有威胁,我一天未捉到他处死,是不会罢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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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再问:“假如央掘摩罗已痛改前非,发愿不再杀戮,而且更立誓为比丘,从此尊重所有众生,你还需要把他拘捕处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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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如果央掘摩罗成为你的弟子,持戒不杀,过着清净善良的比丘生活,我便无限安慰了!我不单会饶他一命,给他绝对自由,还会供养他衣食药品。只怕这个可能性很难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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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指着站在他背后的不害,说道:“陛下,这位僧人就是独一无二的央掘摩罗,他已受戒为比丘。过去这两个星期,他已变得如同另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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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匿王只觉站在这样一个杀人狂魔的跟前,感到有点寒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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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说:“陛下,你不用惧怕。央掘摩罗比丘比一把泥土还要温驯。我们现在都叫他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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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凝视着不害,然后向他鞠躬作礼。大王问道:“尊敬的僧人,你出自何家?父亲的姓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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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的父亲名叫伽伽,我的母亲名叫曼特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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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伽曼特梨子比丘,请让我给你供养衲衣、食物和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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