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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世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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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便没有问题了。最重要的,就是要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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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的一次在家众的集会上,比丘向信众宣布提婆达多已被逐出佛陀的僧团,因而僧团再不会替他的行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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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连串的行动中,舍利弗和目犍连两位尊者都异常沉默。就是信众对于此事的提问,他们都三缄其口,不愿作答。察觉到这个情形,阿难陀便问他们:“师兄们,你们对提婆达多的行为一直都没有表示意见,是否你们别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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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微笑。目犍连尊者说道:“对,阿难陀。我们有自己的方法服务佛陀和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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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流传着很多关于僧团分裂的闲言,大多数都是认为归咎于嫉妒和器量小。另一些则怀疑别有内情,以致佛陀要公开声言与提婆达多脱离关系。不过,他们对佛陀和他僧团的信心,始终没有被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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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风雨交加的早上,城中的人都惊闻频婆娑罗王要让位给阿阇世太子的消息,新王就位的加冕仪式已拟定在十日后的月圆日举行。对于没有直接从频婆娑罗王处获悉此消息,佛陀觉得有点意外。一向以来,频婆娑罗王做重要决定之前,都必定与佛陀商议。因此,佛陀对今次事出突然,觉得很值得怀疑。几日后戌博迦再度来访时,便证实了佛陀的疑虑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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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与戌博迦一起在山径上行禅。他们踏着缓慢悄静的步伐,一边观察着自己的呼吸。行了一段时间,佛陀便请戌博迦与他一起坐在大石上。这时,戌博迦才告诉佛陀,阿阇世太子已经把频婆娑罗王软禁,大王被困于宫中。除了王后之外,没有其他人可以与大王见面。就连大王的两位最信赖的谋士,也同样被软禁。他们的家属还被瞒骗,以为他们在宫中有要事商议,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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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博迦知道这么多的内情,都只是因为他日前入宫替王后治病,才得知详情。王后说,一个多月前的一晚,御前守卫发现太子悄悄进入大王的寝宫,形迹可疑。搜查之下,他们发现他身藏利剑。于是,他们只好将他押见大王。大王望着儿子,说道:“阿阇世,你为何要携利剑入我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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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我是想来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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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为何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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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自己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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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杀父以为王?只要你与我商量,我是一定会让王位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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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做。但我显然是错了,请你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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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问他:“这是谁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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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阇世太子起初不肯回答,但经过盘问之后,他承认是提婆达多尊者的主意。虽然当时已是深夜,大王仍召见他的两位谋士,询问他们的意见。其中一位认为图弑大王是死罪,因此应该同时处决太子和提婆达多,他还建议所有的比丘都需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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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却不同意,“我不能杀阿阇世,他是我的亲生儿子。至于比丘们,他们已经申明不会负责提婆达多的行为。佛陀实在有先见之明,他早已预料到提婆达多尊者会有此妄为,因而与他断绝关系。但我也不想处决提婆达多尊者,他是佛陀的近亲,而且曾是一位受敬重的比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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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谋士赞叹道:“陛下,你的慈悲真是无量!你堪称佛陀的真正弟子,但你如何处置这个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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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说:“我明天会向百姓公布我要让位给我的儿子,阿阇世太子。他的加冕将会在十日后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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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太子意图刺杀之罪又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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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谅我的儿子和提婆达多,我希望他俩会从我对他们的宽恕有所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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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谋士和太子,都对大王深深作揖。大王还吩咐守卫不要将此事外扬。翌日,提婆达多听到大王让位的消息后,便赶往城中谒见太子。后来,太子只告诉王后,提婆达多到来是与他商议加冕仪典的安排。但王后却发觉两日后,大王与两位谋士都被软禁。戌博迦这样终结他的报告:“佛陀世尊,我日夜祷告,都只是希望太子会在加冕后释放大王和他的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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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个王使派请柬来,礼请佛陀和比丘前往参观加冕大典。全城的卫兵都已忙着张灯结彩,布置街道。佛陀又知道提婆达多尊者将会带同六百比丘前往观礼。佛陀于是召见舍利弗尊者,对他说道:“舍利弗,我不打算参加加冕大典,也不希望我僧团里的比丘参与。我们不能对这次不公平的暴行做出任何支持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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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和他比丘的缺席,在大典上明确可见,人们的心里都生起了疑问。不久之后,大众都知道了频婆娑罗王和他的谋士遭受软禁的事实,全国的人民都开始对新王朝做出默默的反抗。虽然提婆达多尊者自称领袖,但一般人都看到他门下的比丘与佛陀的比丘有很大的分别。信众开始停止供养提婆达多的徒众,他们此举也同时代表着对新任大王的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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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阇世王为此非常气恼,但他却不敢对佛陀或他的僧团有所行动。他知道如果他对佛陀不利,民众必然会起而反抗。再者,邻近的国家也一向对佛陀非常景仰,如果佛陀受害,他们也必定不会坐视不理。憍萨罗的波斯匿王更有可能会出动军队,以保护佛陀。阿阇世王唯有再与提婆达多从详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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