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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藏传佛教 第五讲 藏文《大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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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多语种、多译本:佛经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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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用自己的语言来宣传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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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是很注意宣传的宗教,据《毗尼母经》讲,释迦牟尼曾亲自对弟子们说:“你们用自己的语言来宣传佛教。”我们知道印度是一个多民族多语言的国家,释迦牟尼本人生活在摩揭陀国,但前来听经和向外传法的人来自不同的地区,在语言上差别很大,为适应这种情况,所以需要用多种语言讲法。玄奘法师、义净法师公元7世纪在印度留学的时候,就知道印度有多种语言,所以当时在传播佛教教义时必须通过多种语言传播。在印度本土传教的法师将佛经译成多种语言,像现在还有巴利文佛经,还有向东南亚传播的,有泰国文字的、柬埔寨文字的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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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佛教向北传播过程中首先传播到中国的汉地,在没有翻译的时候人们很难理解佛教,对佛教产生过一些误会。印度法师来我国传法,中国有人学习了梵文,就能和法师们沟通了,后来逐步地有人翻译,所以传播的过程是翻译的过程,也是学习的过程,这个过程比较长。有的同一部经有好几部译本,因为开始只是初步地翻译,翻译得比较生硬,翻译得不够准确,有些语词没有表达出来,后来有人认为应该进一步整理,就重新翻译,后来有些人懂汉语又懂梵语,——最著名的是鸠摩罗什,他是西域于阗国人,——使译文有很了大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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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语种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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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佛经传入中国后有多种译本,除了有汉文《大藏经》、藏文《大藏经》,还有西夏文《大藏经》。西夏人当时在西北宁夏和甘肃、内蒙古地区建立了西夏国。西夏国的民族以党项族为主,它立国不久就开始翻译佛经,不是从梵文直接翻译的,而是从汉文、藏文两个方面来翻译的,既有从宋朝派来的译师将汉文经典译成西夏文,又有从西藏请来的法师,特别是噶玛噶举派的法师来银川(西夏国的首都)翻译,结集成西夏文《大藏经》。西夏文字母是根据汉字偏旁来创造拼音符号,我们一看似乎都认识,但其实一个字也不认识。现在国内懂西夏文的人不多,但西夏文《大藏经》还是部分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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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蒙文《大藏经》,纯粹是从藏文翻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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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现在逐渐被重视的满文《大藏经》。满文是根据蒙文的字母创造的,而蒙文是根据回鹘文创造的。满文字母创造以后在满族中普遍使用,满族入关建立清朝以后曾大力推广。满族利用皇帝的权威征集了一些佛教学者来翻译佛经,满文《大藏经》的《甘珠尔》、《丹珠尔》都是从藏文翻译的,因为少数民族间的文字比较接近,翻译起来方便一些,这是有利的条件。满文《大藏经》受到朝廷的支持,有特别豪华的刻本,西藏布达拉宫七世达赖灵塔殿中供养着一部满文《大藏经》,朱字印制,封面用硬木刻成,金条镶边,玛瑙、珍珠点缀,是康熙和雍正时送给七世达赖喇嘛的。原先在承德有一部完整的,日本1931年占领东北后,有识之士担心日本占领热河后满文《大藏经》将无法保存,当时在北平图书馆工作的于道泉教授主动请缨,到承德调查情况,想将它运回,但热河很快就沦陷了,大家都担心他的安全,后来他转道山西回到北京。那一部满文《大藏经》却被日本人运到东京据为己有。二战将结束时,东京受到盟军飞机轰炸毁坏,大家哀叹满文《大藏经》从此绝迹了。然而后来在布达拉宫见到了一部,又在故宫发现了两部满文《大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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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还有部分少数民族古文字的佛经翻译。新疆古代回鹘人当时建立起的一些小邦都是信仰佛教的,现在在新疆可以看到吐鲁番千佛洞、克孜尔千佛洞等很多佛教遗址,说明在隋、唐或晋时,佛教是经过新疆向内地传播的,许多佛教大师是新疆人。有回鹘文、于阗文的部分佛经,这些文字的样品曾参加了在北京举办的中国少数民族古文字展览,其他参展的还有东巴文、古代彝文等若干少数民族古文字。还有傣文的佛经,云南西双版纳和德宏地区盛行南传佛教,此地有一些从泰国等地传入的小乘经典,如《清净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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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学习佛教思想史的人不能忘记,中国是多民族的国家,多元文化中佛教是经过多民族引进的,长期以来许多民族分别接受了佛教,并翻译了佛经,其中最成系统的是汉文《大藏经》和藏文《大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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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藏传佛教 二、二分法:藏文《大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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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文《大藏经》与藏文《大藏经》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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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文《大藏经》与汉文《大藏经》都是佛教经典,但也有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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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文《大藏经》中除了有翻译的佛教经典,还有一部分中国人自己创作的佛教作品、解释、辩论等,都加了进来,叫做“此土撰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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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文《大藏经》的体系和汉文的不一样。藏文《大藏经》分为《甘珠尔》(bkav-vgyur)和《丹珠尔》(bstan- vgyur)两部分,其中《甘珠尔》是指佛亲口所讲,并由弟子们回忆汇集而成的,佛经中有“如是我闻”体的即属此类。其中“甘”(bkav)是“说、言教”的敬语,在藏语中对佛、尊长等常用敬语,敬语的保存不一定是阶级差别,而是尊敬、礼貌,这种情况在汉语中也有。“珠尔”(vgyur)就是“翻译”,就是“变”的意思,也就是变印度梵文为西藏文字。《甘珠尔》也称“bkav-vsyar-ro-cog”,“ro-cog”是“一切”的意思,所以《甘珠尔》是一切经。《丹珠尔》的“丹(bstan)”是“阐述、演绎”之义,《丹珠尔》就是一切论,是佛弟子们或后人对佛所说教义的阐释。现代西方人简称藏文《大藏经》为“Tibetan Can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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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文《大藏经》的二分法和汉文《大藏经》经、律、论的三分法有差别,可以用一个表来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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