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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还有部分少数民族古文字的佛经翻译。新疆古代回鹘人当时建立起的一些小邦都是信仰佛教的,现在在新疆可以看到吐鲁番千佛洞、克孜尔千佛洞等很多佛教遗址,说明在隋、唐或晋时,佛教是经过新疆向内地传播的,许多佛教大师是新疆人。有回鹘文、于阗文的部分佛经,这些文字的样品曾参加了在北京举办的中国少数民族古文字展览,其他参展的还有东巴文、古代彝文等若干少数民族古文字。还有傣文的佛经,云南西双版纳和德宏地区盛行南传佛教,此地有一些从泰国等地传入的小乘经典,如《清净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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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学习佛教思想史的人不能忘记,中国是多民族的国家,多元文化中佛教是经过多民族引进的,长期以来许多民族分别接受了佛教,并翻译了佛经,其中最成系统的是汉文《大藏经》和藏文《大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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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藏传佛教 二、二分法:藏文《大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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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文《大藏经》与藏文《大藏经》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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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文《大藏经》与汉文《大藏经》都是佛教经典,但也有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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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文《大藏经》中除了有翻译的佛教经典,还有一部分中国人自己创作的佛教作品、解释、辩论等,都加了进来,叫做“此土撰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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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文《大藏经》的体系和汉文的不一样。藏文《大藏经》分为《甘珠尔》(bkav-vgyur)和《丹珠尔》(bstan- vgyur)两部分,其中《甘珠尔》是指佛亲口所讲,并由弟子们回忆汇集而成的,佛经中有“如是我闻”体的即属此类。其中“甘”(bkav)是“说、言教”的敬语,在藏语中对佛、尊长等常用敬语,敬语的保存不一定是阶级差别,而是尊敬、礼貌,这种情况在汉语中也有。“珠尔”(vgyur)就是“翻译”,就是“变”的意思,也就是变印度梵文为西藏文字。《甘珠尔》也称“bkav-vsyar-ro-cog”,“ro-cog”是“一切”的意思,所以《甘珠尔》是一切经。《丹珠尔》的“丹(bstan)”是“阐述、演绎”之义,《丹珠尔》就是一切论,是佛弟子们或后人对佛所说教义的阐释。现代西方人简称藏文《大藏经》为“Tibetan Can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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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文《大藏经》的二分法和汉文《大藏经》经、律、论的三分法有差别,可以用一个表来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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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律、论皆通的就是三藏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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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律、论总称三藏,“藏”是“收藏”、“保存”之义,最初的意思是“筐子”,因古人读书时将三藏分置在不同的筐子中。一个法师如果三藏皆通,就被称为三藏法师。如果精通三藏中的某一部分则或称经师,或称律师,或称论师。大家所熟悉的弘一法师即是律师。对唯识、中观等的理论非常精通、非常雄辩的法师则被称为论师。有些人对某一部经非常熟悉、精通,就叫经师。假如经、律、论皆通,就是三藏法师,玄奘就是这样的法师,藏语称他为“唐僧喇嘛”。汉文《大藏经》为什么分三类呢?因为它将“律”专门立为一部。西藏人则认为,律条既然是佛所说,就应列入《甘珠尔》,后人所加的一些律例等则应归入《丹珠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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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文《大藏经》和藏文《大藏经》对于佛教的贡献是无与伦比的,现代西方有许多人想学习了解佛教,汉文和藏文两种文字是必须学习的。西方现在学习佛教的人有许多是汉、藏文兼通的,因为这两种文字可以相互补充,加深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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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迦南寺藏金汁《甘珠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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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说来,显教部分是汉、藏两种文字的《大藏经》中都有的,相互也是差不多的,但汉文《大藏经》中密教内容诸如仪轨、密咒等很少,而藏文《大藏经》中则有大量的密教内容。这是因为佛教传入西藏时,正赶上密教兴起,佛教为了适应大众,不得不放弃高深的理论讨论,而向印度教靠拢,采纳了其中的密教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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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文《大藏经》的结集始于何时呢?这是个长期的积累过程。首先得有藏文,没有文字就谈不上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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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藏传佛教 三、伟大的创举:藏文的创造与佛经的藏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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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弥桑布扎创造了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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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藏文是公元7世纪时由吞弥桑布扎创造的,他受藏王派遣,去印度学习,同去十六人,回来只他一个人。回来后,他将梵文字母结合藏语实际创造了藏文。我们现在可以肯定地说,藏文字母是用梵文字母形状进行排列,结合藏语语音实际而创造的。藏文是拼音文字,一开始就和汉字走了不同的路子。我们知道,汉文是从甲骨文开始的,走的是象形的路子。藏文由于是拼音文字,所以我们还可以从现在留存的古代文献中,看出当时的语音的实际情况,这实在是伟大的创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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