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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文《大藏经》与藏文《大藏经》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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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文《大藏经》与汉文《大藏经》都是佛教经典,但也有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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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文《大藏经》中除了有翻译的佛教经典,还有一部分中国人自己创作的佛教作品、解释、辩论等,都加了进来,叫做“此土撰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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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文《大藏经》的体系和汉文的不一样。藏文《大藏经》分为《甘珠尔》(bkav-vgyur)和《丹珠尔》(bstan- vgyur)两部分,其中《甘珠尔》是指佛亲口所讲,并由弟子们回忆汇集而成的,佛经中有“如是我闻”体的即属此类。其中“甘”(bkav)是“说、言教”的敬语,在藏语中对佛、尊长等常用敬语,敬语的保存不一定是阶级差别,而是尊敬、礼貌,这种情况在汉语中也有。“珠尔”(vgyur)就是“翻译”,就是“变”的意思,也就是变印度梵文为西藏文字。《甘珠尔》也称“bkav-vsyar-ro-cog”,“ro-cog”是“一切”的意思,所以《甘珠尔》是一切经。《丹珠尔》的“丹(bstan)”是“阐述、演绎”之义,《丹珠尔》就是一切论,是佛弟子们或后人对佛所说教义的阐释。现代西方人简称藏文《大藏经》为“Tibetan Can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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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文《大藏经》的二分法和汉文《大藏经》经、律、论的三分法有差别,可以用一个表来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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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律、论皆通的就是三藏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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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律、论总称三藏,“藏”是“收藏”、“保存”之义,最初的意思是“筐子”,因古人读书时将三藏分置在不同的筐子中。一个法师如果三藏皆通,就被称为三藏法师。如果精通三藏中的某一部分则或称经师,或称律师,或称论师。大家所熟悉的弘一法师即是律师。对唯识、中观等的理论非常精通、非常雄辩的法师则被称为论师。有些人对某一部经非常熟悉、精通,就叫经师。假如经、律、论皆通,就是三藏法师,玄奘就是这样的法师,藏语称他为“唐僧喇嘛”。汉文《大藏经》为什么分三类呢?因为它将“律”专门立为一部。西藏人则认为,律条既然是佛所说,就应列入《甘珠尔》,后人所加的一些律例等则应归入《丹珠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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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文《大藏经》和藏文《大藏经》对于佛教的贡献是无与伦比的,现代西方有许多人想学习了解佛教,汉文和藏文两种文字是必须学习的。西方现在学习佛教的人有许多是汉、藏文兼通的,因为这两种文字可以相互补充,加深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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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迦南寺藏金汁《甘珠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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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说来,显教部分是汉、藏两种文字的《大藏经》中都有的,相互也是差不多的,但汉文《大藏经》中密教内容诸如仪轨、密咒等很少,而藏文《大藏经》中则有大量的密教内容。这是因为佛教传入西藏时,正赶上密教兴起,佛教为了适应大众,不得不放弃高深的理论讨论,而向印度教靠拢,采纳了其中的密教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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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文《大藏经》的结集始于何时呢?这是个长期的积累过程。首先得有藏文,没有文字就谈不上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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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藏传佛教 三、伟大的创举:藏文的创造与佛经的藏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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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弥桑布扎创造了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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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藏文是公元7世纪时由吞弥桑布扎创造的,他受藏王派遣,去印度学习,同去十六人,回来只他一个人。回来后,他将梵文字母结合藏语实际创造了藏文。我们现在可以肯定地说,藏文字母是用梵文字母形状进行排列,结合藏语语音实际而创造的。藏文是拼音文字,一开始就和汉字走了不同的路子。我们知道,汉文是从甲骨文开始的,走的是象形的路子。藏文由于是拼音文字,所以我们还可以从现在留存的古代文献中,看出当时的语音的实际情况,这实在是伟大的创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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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的语言学界,有人在致力于构拟古代汉藏语,在这方面,古藏语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有个“国际汉藏语协会”,每年开一次会,现在开到第三十几次了,中心任务就是要弄清古代汉藏语的情况,如今找到了借助古藏语模拟古代汉藏语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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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藏文的发展过程中,不同地区在拼读方面的变化是不一样的,于是产生了不同地区的方言。如,“八”(brgyad),现在马尔康一带嘉绒人将每个字母都读出来;“百”(brgya)、“头发”(skra)等词也是如此。拉萨话则与此不同,将几个辅音字母切出一个音来读。不同地区的读音虽不同,但还原成古藏文则是一样的,文字是超方言的。我曾经为一个“眼”字写过一篇文章,该词有“dmyig”、“myig”、“mig”三种形式,“dmyig”见于敦煌卷子,是古藏文语词,现在安多藏语中还在用它;吐蕃后期藏文改革,前加字“da”减掉了,变成“myig”;而现代拉萨方言中就用“mig”。这个词的演化形象地说明了不同地区的藏语发展过程。研究藏传佛教、阅读藏文《大藏经》有助于解决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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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弥桑布扎的“吞弥”是其姓氏,意思是“吞家的人”,现在拉萨西边尼木县还有一个叫吞巴的地方,大概就是他的家乡。“桑布扎”是印度人对他的称呼,其中“桑”是“好”的意思;“布扎”(bod)指“西藏人”。“吞弥桑布扎”意思是“吞家的好藏人”。吞弥桑布扎是西藏的翻译家、教育家、语言学家,现在西藏社科院院内就有他的塑像。有些学者,尤其是日本学者认为,从语言的创造到应用有个长期的过程,吞弥创造藏文后马上就能译佛经不太可能,藏文应是由藏族先人创造的,然后由吞弥将它完善、规范。但很多藏族人士不同意这种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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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传吞弥有八部文法著作,现在留存的还有两部。据载他当时就翻译了几部经,其中包括《宝箧经》、《十善经》、《十万颂般若经》等。《十万颂般若经》是否当时所译现在还难以确定。《般若经》(The Praj-pramit sutra)在藏区流传不是简单的事,“般若”(Praj),是“智慧”的意思;“波罗蜜多”(Pramit),是“到彼岸”的意思。这种学问一传入藏区,就引起了人们极大的兴趣。我们知道,《般若经》有八千颂、二万五千颂和十万颂等。据《贤者喜宴》记载,吞弥翻译了《十万颂般若经》,但我们现在见到的译本是别人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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