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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文《大藏经》和藏文《大藏经》对于佛教的贡献是无与伦比的,现代西方有许多人想学习了解佛教,汉文和藏文两种文字是必须学习的。西方现在学习佛教的人有许多是汉、藏文兼通的,因为这两种文字可以相互补充,加深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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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迦南寺藏金汁《甘珠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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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说来,显教部分是汉、藏两种文字的《大藏经》中都有的,相互也是差不多的,但汉文《大藏经》中密教内容诸如仪轨、密咒等很少,而藏文《大藏经》中则有大量的密教内容。这是因为佛教传入西藏时,正赶上密教兴起,佛教为了适应大众,不得不放弃高深的理论讨论,而向印度教靠拢,采纳了其中的密教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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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文《大藏经》的结集始于何时呢?这是个长期的积累过程。首先得有藏文,没有文字就谈不上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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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藏传佛教 三、伟大的创举:藏文的创造与佛经的藏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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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弥桑布扎创造了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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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藏文是公元7世纪时由吞弥桑布扎创造的,他受藏王派遣,去印度学习,同去十六人,回来只他一个人。回来后,他将梵文字母结合藏语实际创造了藏文。我们现在可以肯定地说,藏文字母是用梵文字母形状进行排列,结合藏语语音实际而创造的。藏文是拼音文字,一开始就和汉字走了不同的路子。我们知道,汉文是从甲骨文开始的,走的是象形的路子。藏文由于是拼音文字,所以我们还可以从现在留存的古代文献中,看出当时的语音的实际情况,这实在是伟大的创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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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的语言学界,有人在致力于构拟古代汉藏语,在这方面,古藏语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有个“国际汉藏语协会”,每年开一次会,现在开到第三十几次了,中心任务就是要弄清古代汉藏语的情况,如今找到了借助古藏语模拟古代汉藏语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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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藏文的发展过程中,不同地区在拼读方面的变化是不一样的,于是产生了不同地区的方言。如,“八”(brgyad),现在马尔康一带嘉绒人将每个字母都读出来;“百”(brgya)、“头发”(skra)等词也是如此。拉萨话则与此不同,将几个辅音字母切出一个音来读。不同地区的读音虽不同,但还原成古藏文则是一样的,文字是超方言的。我曾经为一个“眼”字写过一篇文章,该词有“dmyig”、“myig”、“mig”三种形式,“dmyig”见于敦煌卷子,是古藏文语词,现在安多藏语中还在用它;吐蕃后期藏文改革,前加字“da”减掉了,变成“myig”;而现代拉萨方言中就用“mig”。这个词的演化形象地说明了不同地区的藏语发展过程。研究藏传佛教、阅读藏文《大藏经》有助于解决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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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弥桑布扎的“吞弥”是其姓氏,意思是“吞家的人”,现在拉萨西边尼木县还有一个叫吞巴的地方,大概就是他的家乡。“桑布扎”是印度人对他的称呼,其中“桑”是“好”的意思;“布扎”(bod)指“西藏人”。“吞弥桑布扎”意思是“吞家的好藏人”。吞弥桑布扎是西藏的翻译家、教育家、语言学家,现在西藏社科院院内就有他的塑像。有些学者,尤其是日本学者认为,从语言的创造到应用有个长期的过程,吞弥创造藏文后马上就能译佛经不太可能,藏文应是由藏族先人创造的,然后由吞弥将它完善、规范。但很多藏族人士不同意这种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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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传吞弥有八部文法著作,现在留存的还有两部。据载他当时就翻译了几部经,其中包括《宝箧经》、《十善经》、《十万颂般若经》等。《十万颂般若经》是否当时所译现在还难以确定。《般若经》(The Praj-pramit sutra)在藏区流传不是简单的事,“般若”(Praj),是“智慧”的意思;“波罗蜜多”(Pramit),是“到彼岸”的意思。这种学问一传入藏区,就引起了人们极大的兴趣。我们知道,《般若经》有八千颂、二万五千颂和十万颂等。据《贤者喜宴》记载,吞弥翻译了《十万颂般若经》,但我们现在见到的译本是别人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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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的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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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汉文卷子中,伯希和收藏的第4646号和斯坦因收藏的第2672号内容相同,即《顿悟大乘正理决》。这一文献极其重要,其中记载了一个唐朝和尚到拉萨传法的情况。当时汉地佛教已经很成熟了,建立了很多宗派,吐蕃就邀请内地和尚到藏地传教,每年派两个,两年一换,这都有记载。这位和尚叫“摩诃衍”(Mahayana),即“大乘和尚”的意思。当时西藏佛教界分成两个派别,即顿门和渐门。内地去的和尚主张顿悟,认为不需要坐禅,甚至不需要太多的思想,猛一下就可以觉悟,从而明心见性。主张渐悟者认为,必须次第而修才可以达到最终解脱。结果,两派之间进行了辩论。这是我们从敦煌卷子中才知道的。双方用什么语言进行辩论?也许是笔谈。在什么地方辩论的呢?大概在桑耶寺。法国学者戴密微曾写过一本《桑耶寺的诤论》(汉译本叫《吐蕃僧诤记》,耿昇译,甘肃人民出版社出版),讲了这次辩论,其中引用了《顿悟大乘正理决》。里面提到,吐蕃延请婆罗门僧三十人、唐僧摩诃衍等三人,互相进行辩论。可见,从藏文的创立,到解释佛经,再到进行佛教的辩论,中间经历了一百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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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经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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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吐蕃王室为了翻译佛经,建立了三个译场,其遗址都在桑耶寺附近,由此也可看出,辩论很有可能是在桑耶寺进行的。三个译场即旁塘宫、青浦宫、丹噶宫。他们各自将已经翻译的佛经名称及著译者登记为一个册子,记录在案,作为一个目录,互相传看,避免重复,我们现在只能看到《丹噶目录》。布顿仁波切当时还看到了其他两部,以后就很少有人见到了。《丹噶目录》记录有二十七类佛经,共计六百七十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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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家当时是很受尊敬的职业,他们留下了许多很重要的东西。其中最出色的有三位大译师,即噶(ka-ba dpal-brtsegs,噶瓦贝则)、属(cog-ro kluvi-rgyal-mtshan,属庐·鲁意坚赞)、尚(zhang ye-shes-sde,尚·益希德),最后一位估计和皇室有姻亲关系。他们三位分别领导三个译场,培养了一批翻译家,使藏区的译经事业从此进入了一个健康发展的时期,为后来藏文《大藏经》的结集打下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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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藏传佛教 四、和玄奘一样了不起:大翻译家管法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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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给大家介绍一位久被湮没的大翻译家——管法成(vgos-chos-grub,音译“管·却珠”)。他曾长期生活在敦煌地区,精通汉、藏、梵三种文字。大家都知道玄奘法师,他将印度的文化传译过来,促进了中印的文化交流,使中国人开阔了眼界。中外文化交流,有和没有大不一样,佛教传入中国,丰富了语言、文化。现在如果离开佛教词汇,我们就很可能无法说话。比如,“世界”这个词即来自于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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