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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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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他们肯定能成为很棒的卡车司机。”他轻声笑道，“其实，我甚至想说在美国，卡车很有可能是连环杀手作案时最重要的一个工具，它可以集作案手段和逃跑工具于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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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特工是一个执法小组的成员。这个小组最近正在推广一个与公路连环杀人案相关的倡议，该倡议旨在促进美国纷乱的司法独立管辖部门间的数据流动，增强公众对此类杀人犯的警惕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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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倡议是因为一次偶然的事件而提出的。2004年，俄克拉何马州调查局的一位分析员监测到一种特殊情况：在俄克拉何马州、得克萨斯州、阿肯色州和密西西比州的40号州际公路走廊沿线，连续发现被谋杀女性的尸体，而且发现的时间间隔很有规律。暴力犯罪缉捕计划（一个覆盖了杀人犯、性侵犯、失踪人口和不明身份遗骸的全国信息网）分析员试图通过数据库调查其他地方的公路杀人案是否也有相似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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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他们发现了很多类似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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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他们已陆续在公路沿线找到了500多位谋杀案受害者，同时也找到了大约200名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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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态者都是游魂。”特工对我说，他桌后的墙上贴着一张大幅美国地图，上面标注了许多时间轴、案件高发地区和谋杀的深红笔记。“他们就靠四处游走活着。他们不像正常人那样对建立亲密关系有需求，所以终生游荡，因此，他们再次撞上受害者的概率是很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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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们也会施展魅力，从短期或中期来看，这样可以使他们较长时间地待在一个地方，因而消除别人的疑虑，还有就是便于寻找作案目标。这种魅力有时候很神奇——尽管你知道他们冷若冰霜，一旦盯上你，他们可能很快就会把你杀掉，但你有时候还是忍不住喜欢他们。这种魅力就像给你的心理蒙上了一层幕布，让你意识不到他们的真实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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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我们在城市中见到的精神病态者要比乡村地区多很多。在城市里，隐匿身份是很容易做到的。但如果你想融入农村或某个矿区，就不得不做一些粗重的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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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精神病态者’和‘流浪者’这两个词总是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这让执法机构十分头疼。就是因为如此，我们的工作有时候困难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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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类的天赋：天才、疯子和内向人格的成功密码 [:17012677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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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类的天赋：天才、疯子和内向人格的成功密码 飞蛾扑火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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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邦德”心理学的倡导者彼得·乔纳森关于精神病态者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他指出，诱骗是一桩高风险买卖，往往会以失败收场。因为人们不仅时刻提防杀人犯和奸诈小人，而且还会对他们做出过激的反应——不管是合法的还是不合法的。乔纳森解释说，如果一个人想去诈骗别人的东西，他就应该表现得外向、迷人，而且要有很强的自尊心，这样他才更容易应对拒绝，也更容易动身上路，继续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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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邦德是一直在路上的。作为特工，他应该这样做——在各州流窜的连环杀手也是如此，旧时代的云游僧人也是这样。不过，虽然这三类人游荡的原因各异，在精神病光谱上所处的位置也大不相同，但是他们都受一种精神执念的召唤：无论是同精神错乱的犯罪团伙主谋的殊死搏斗，还是夺去他人生命的莫测高深的邪恶力量，抑或是超然纯粹的永久游历，这些都是对新奇、刺激体验的无尽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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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开放性是精神病态者和天才共有的，这一特点是正念禅修不可或缺的因素。不过，这两种截然对立的人所共有的特质并非仅此而已（见图7.2）。并不是所有的精神病态者都具有精神修行的特征，反之亦然。但是，我们可以看到，两者有些特征是重叠的，其中经验开放性也许是最基本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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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2 精神病特征和精神修行特征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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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特·斯托克顿·汤普森一定会同意这一点，毕竟，我们生来就是要经历生命、体验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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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联邦调查局的事情整理一番之后，我悠闲地一路南下，到佛罗里达州度假。坐飞机回家之前我一直在迈阿密市中心消磨时光。一个万里无云的星期日清晨，在小哈瓦那的街道上，我偶然发现了一个跳蚤市场。在一桌小摆设上，一叠拼图旁边放着一本《阿奇和米特贝》（Archy and Mehitabel），深蓝色的书皮被阳光和海盐染上了一种热带绿松石般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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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最初是由纽约著名专栏作家唐·马奎斯（Don Marquis）创作的。书中记录了阿奇和米特贝所写的诗。阿奇爱写东西，他对诗歌的嗜好就像蟑螂对垃圾一样。米特贝是一只转世的野猫，自称前世当过埃及艳后。就是这两个不起眼的角色在书中展开了稀奇古怪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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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匆翻阅了一会儿，花几美元买下了这本书，心想回头坐飞机的时候应该用得上。那天晚上，在北大西洋四万英尺的高空，睡眼惺忪的我偶然读到下面这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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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里写的是飞蛾，但它写的也是精神病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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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首诗复印了一份，裱了起来。此时此刻，它就放在我的书桌上，令人惊骇地怒视着我，就像存在于你视野范围内的一个昆虫纪念品，昭示着这些飞蛾残忍而不幸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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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和一只飞蛾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