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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联邦调查局的事情整理一番之后，我悠闲地一路南下，到佛罗里达州度假。坐飞机回家之前我一直在迈阿密市中心消磨时光。一个万里无云的星期日清晨，在小哈瓦那的街道上，我偶然发现了一个跳蚤市场。在一桌小摆设上，一叠拼图旁边放着一本《阿奇和米特贝》（Archy and Mehitabel），深蓝色的书皮被阳光和海盐染上了一种热带绿松石般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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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最初是由纽约著名专栏作家唐·马奎斯（Don Marquis）创作的。书中记录了阿奇和米特贝所写的诗。阿奇爱写东西，他对诗歌的嗜好就像蟑螂对垃圾一样。米特贝是一只转世的野猫，自称前世当过埃及艳后。就是这两个不起眼的角色在书中展开了稀奇古怪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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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匆翻阅了一会儿，花几美元买下了这本书，心想回头坐飞机的时候应该用得上。那天晚上，在北大西洋四万英尺的高空，睡眼惺忪的我偶然读到下面这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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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里写的是飞蛾，但它写的也是精神病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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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首诗复印了一份，裱了起来。此时此刻，它就放在我的书桌上，令人惊骇地怒视着我，就像存在于你视野范围内的一个昆虫纪念品，昭示着这些飞蛾残忍而不幸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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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和一只飞蛾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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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久前的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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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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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灯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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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电线将自己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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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为什么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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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种危险的特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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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飞蛾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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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别的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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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是没有遮挡的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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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电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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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早已成为一小撮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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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丧失理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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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理智，他这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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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时我们厌倦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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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倦了常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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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渴望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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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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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是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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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如果靠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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