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291761
1701291762
我们许多人都在漫长的一生中(或至少是高中阶段)有过“没有人喜欢我”的感觉。我们认为这太不公平了,因为我们自己没有不喜欢谁。这些感觉正是自我阶层投射的两个主要的显著标志,即我们能在所有人身上看到这一点,却认为自己与之无关。只是因为我们意识不到自己身上略微憎恨世界的那一小部分,我们就感觉世界恨我们。
1701291763
1701291764
在我们投射诸如敌对、愤怒和排斥之类的消极情绪时,也会发生同样的情况。这时,我们不是富有幽默感地、温和地攻击外界,而是抛弃了这些情绪,从而感觉外界是在恶意攻击自己。例如,如果我们能充分地意识到敌对的存在,它就会成为非常有用的个性品质,它可以帮助我们应对世界,并有效地与之搏斗。如果我们对自己的一切或所经历的一切“忍气吞声”,我们必须积极地对其进行反击,即去抨击它们,彻底“咬碎”它们,但绝无恶意,那不过是我们的驱动力和兴趣所在。对于那些生命中的体验,你的攻击性、破坏性和重新构建的态度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你能意识到这一点,你就可以用欣赏的眼光看待这种需要……要正确地评价这种攻击,不要想当然地给它戴上“反社会的”帽子。事实上,暴力的反社会攻击行为其实不是被整合的攻击的产物,而是缘自被压制、被异化的攻击,因为对攻击的“抑制”会大大增强这种攻击性。这就像高压锅一样,锅盖盖得越紧,蒸汽的压力就越大,最终会导致剧烈的爆发。而且,整合并意识到自己的攻击性倾向也是道德必需的,但大多数人做的恰恰相反,我们想方设法地否认自己的攻击性倾向,并将之排斥在意识之外。然而,有一点已是显而易见的了,这些倾向无论如何都是我们自己的,而且无论如何都会作用于我们,但现在我们对它们的体验就好像它们产生自我们之外的环境一样。简言之,我们体验到的是恐惧。“恐惧将投射者与……其投射的攻击联系在一起。”被投射的兴奋会给人焦虑的感觉,被投射的愿望会给人压力的感觉,同样,被投射的攻击会给人恐惧的感觉。
1701291765
1701291766
我们中的某些人会这样说:“好吧,我确实有时候感到害怕,但我的问题恰恰是我不是攻击类型,我常有恐惧感,但从未感觉到攻击的倾向。”问题就在这里!我们感觉不到攻击的倾向,那是因为我们已将它投射,结果是我们感觉到了恐惧!恐惧的体验不过是一种戴上了面具的情绪,面具背后其实就是我们所摒弃的攻击倾向。我们不必再去发明什么攻击,它已变身为恐惧,一直存在着,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要给这种恐惧正名:攻击。如果以后读到这样的言论,它简直是一语中的,“外界一直在情感方面攻击我”。
1701291767
1701291768
如果投射的攻击能摇身变为恐惧,那么投射的愤怒则会变为抑郁。对愤怒的外界拒绝,我们每个人都常常体验过,这是很有用的,它可以刺激我们做出建设性的行动,但如果它被异化和投射,我们就会感觉外界在怒气冲冲地拒绝我们。在此情况下,外界看起来一片黑暗,我们会因此变得非常沮丧。当我们排斥自己的愤怒时,这种气愤就会内化,使我们在它的皮鞭下备受其苦。疯狂(M-A-D)变为伤心(S-A-D),我们因此变得沮丧,成为自己愤怒情绪的牺牲者。所以,抑郁沮丧的人只需要问问自己:“是什么令我恼火?”然后学会把伤心(sad)重新拼回为:疯狂(M-A-D)。
1701291769
1701291770
3.积极品质的投射
1701291771
1701291772
积极品质包括,友善、力量、智慧、美丽等。除了投射情绪之外,我们还会投射个人的特性、品质和性格。因此,我们会感觉自己匮乏这些品质,而周围的每个人却拥有这些品质。当这些品质是积极的、优秀的,比如美貌或智慧,我们会感觉被超人包围着,自己自愧不如,因为我们把自己所有优秀的方面都赋予了他们。这种感觉就是浪漫爱情的基础,常见于婚姻和友情中以及医生和患者之间,教授和学生之间。曾有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接受心理治疗的女人,她把自己的所有优秀品质都投射给她的心理治疗师,结果她对他极其欣赏和崇拜。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她决定给他买一条漂亮的天蓝色领带,因为她认为,这条领带与他美丽、富有智慧的蓝眼睛很相配。而事实上,这位心理治疗师的眼睛是褐色的,所以当她向心理治疗师赠送那条与其臆想出的富有智慧的蓝眼睛相配的领带时,心理治疗师拿过一面镜子,摆在她面前,问道:“现在,到底是谁有智慧美丽的蓝眼睛?”这个女人的眼睛是美丽的深蓝色。情人眼里出西施,美丽和智慧常出现于倾慕者的眼中。只要我们对某个人过分倾慕,我们就会用自己的潜能为其打造一个基座,使其高高在上。
1701291773
1701291774
4.消极品质的投射
1701291775
1701291776
消极品质包括偏见、势利、残忍、做作、卑鄙等。像消极情绪的投射一样,消极品质的投射也是社会中的常见现象,因为我们都上过当,错把“消极”等同于“令人不快”。我们不是亲近和整合自己的消极特点,而是将其异化和投射,认为它们是别人的,而不是自己的。但不管怎样,它们一如既往地属于我们自己,结果:A对B的强烈谴责使A自己的身份陷入窘境。A对B邪恶动机的洞察揭露了A本身的动机,因为这种洞察力正是源自对自己经验的类比。不管投射是否适合,对于谴责和洞察来说,它们最能发挥作用的地方恰恰是它们产生的地方——自我。让我们举个例子:在一群女孩中,10个人中有9个人喜欢吉尔。但第10个女孩贝蒂却有点受不了,贝蒂认为,吉尔有点假正经,贝蒂讨厌假正经,所以她要不遗余力地使她的朋友们相信,吉尔确实像她假想的一样很做作,但没有人同意她的看法,这使贝蒂更加怒火中烧。显然,贝蒂只是因为没有意识她将自己的做作倾向投射给了吉尔,所以才不喜欢吉尔。这样,原本是贝蒂和贝蒂的冲突变成了贝蒂和吉尔的冲突。当然,吉尔是与此无关的,他只是充当了反映贝蒂自我憎恶的一面不必要的镜子。
1701291777
1701291778
我们每个人都有盲点,即那些我们不愿意承认属于自己的倾向和特点。我们拒绝接受它们,把它们抛给了外界,反过来又燃起正义的怒火,义愤填膺地讨伐它们。我们自己的理想主义蒙蔽了我们的双眼,所以我们看不到其实战斗就在我们体内,敌人其实是家贼。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整合这些方面,像对待朋友一样友善地、体谅地对待自己。荣格曾就此雄辩道:对自我的认可是道德问题的本质,也是整个生活展望的一个缩影。给饥者以饮食,宽恕别人对我们的侮辱,以基督耶稣的名义爱我们的敌人,这些毫无疑问都是美德。我们对最微不足道的教友所做的一切,也可以对基督做。但如果我们发现,他们中最微不足道之人,乞丐中最可怜者,所有犯罪者中最放肆之徒以及真正的敌人都在我们自身之中,我们自己需要自己善良的施舍——我们自己就是必须被爱的敌人,那么这时我们又作何想呢?让我们总结一下这段讨论,并将其置于意识光谱的大背景下:我们的能量(梵天,大心境界)会流动和汇集,然后穿过超个人带,最终到达并穿过存在阶层和下面的生物社会带,在那里它将以观念的方式和情绪的方向来呈现。我们的能量现在披上了观念和情绪的外衣,到达了自我阶层,如果那里有四级二元对立的抑制和投射,这些观念、品质和情绪,不管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都会被异化和投射,所以它们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源于自我,而是外界的产物。这种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二元对立(创造了阴影层)成为我们关注的对象,对此佩尔斯、赫夫林(Hefferline)和古德曼(Goodman)曾简要描述道:投射实际上是属于自己的个性特点、态度、情感或行为,但给人的体验却不是如此。相反,它被认为是外界中的对象或他人,并感觉由它们作用于你,而不是其他方式。例如,投射者不知道自己在拒绝他人,而是认为是他人在拒绝自己;或者不知道自己带有性意图接近他人,而是感觉是他人带有性倾向接近自己。四级二元对立的结果具有双重性:其一,我们逐步认为自己完全缺乏所投射的品质,因此这些品质变得触不可及,我们操控它、利用它,但无法使其得到满足,从而导致了长期的挫败感和紧张感;其二,在我们眼里,这些品质存在于外界之中,它们在我们的假想中显得令人赞叹或使人害怕,结果,我们用自己的能量击败了自己。
1701291779
1701291780
自我阶层上的投射很容易识别:如果外界中的某个人或某件事是在告诉我们,那么我们可能不是在投射;相反,如果它影响我们,那么我们可能成了自己投射的受害者。例如,吉尔也许就是假正经,但这就是贝蒂讨厌她的理由吗?当然不是,贝蒂不只是告诉吉尔假正经,而是被吉尔假正经一事强烈地影响着,这明确显露出贝蒂对吉尔的憎恶只是她的被投射或外化的自卑。类似的,正当杰克在内心中就清不清理车库下不了决心时,他的妻子来问他进展如何,而杰克做出了过激反应。如果他真的不想清理车库,真的没有那种动机,他只需要答道他改主意了,但他没有。相反,他严厉地责备妻子,想象着是她让自己清理车库。杰克投射了自己的愿望,然后感到了压力。所以,他妻子无辜的询问不是在告诉杰克,而是强烈地影响杰克:他感到被过度强迫了。这一点区别正是关键所在,如果他人只是在告诉我们,则他们在我们眼中或多或少都是正确的,但它确定无疑是一个投射,会在情绪上严重影响我们。另一方面,如果我们过分依恋某人(或某物),或是从情感上回避或憎恨某人,那么我们就是在和阴影拥抱或搏斗。此时,一定是发生了四级二元对立的抑制和投射。
1701291781
1701291782
投射的卸下代表了沿意识光谱“向下”(从阴影层向自我阶层)移动或递变,此时我们重新获得了之前异化的部分,从而扩展了认同领域。我们所要迈出的第一步,也是最主要的一步是,始终要意识到我们过去认为外界机械地对我们所做的一切,实际上都是我们自己对自己做的,我们要为此负责。用莱恩的话是这样说的:根据“机制”这一术语,存在着某种指此类“防御”(比如投射)的现象有效性,但我们不能止步于此。它们具有机械性质,因为体验到它们的人本身是游离它们的。对于他自己和别人而言,他看起来深受其害(好像它们处于他“之外”)……
1701291783
1701291784
但这仅来自他自己异化体验的视角。当他除去异化(整合投射)之后,首先,如果他之前意识不到它们,那么现在他则能意识到它们,接下来,更为关键的一步是,逐渐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所做的事情。所以,如果我感到焦虑,我通常会断言自己成了这种紧张情绪无助的受害者,外界的人或物都使我变得焦虑。第一步要彻底觉察到焦虑,并与之接触,摇摆、振动身体、深呼吸,真正感受焦虑,然后邀请它,把它表达出来,并因此意识到我是有责任的,我有些紧张,我在阻止自己兴奋,所以我体验到了焦虑。我对自己做这些之后,焦虑就成为我和我之间,而不是我和环境之间的事情。这种态度上的转变意味着之前我异化了自己的兴奋,将其分裂出去,并受其害。现在,我要为自己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格式塔心理治疗师弗里茨·佩尔斯(P)和其“患者”马克斯(M)之前的对话就能体现这一点,马克斯一开始否认自己要为其“症状”负责。M:我很紧张,我感觉手紧绷绷的。
1701291785
1701291786
P:你的手紧绷绷的,它们与你无关。
1701291787
1701291788
M:我很紧张。
1701291789
1701291790
P:你很紧张。你为什么紧张?你怎么了?你看上去一直有具体化的倾向(异化自己的一部分),即总是试图从整个过程中去掉某件事……
1701291791
1701291792
M:我在使自己紧张。
1701291793
1701291794
P:是的。看一看“我使自己紧张”和“有一种紧张感存在”之间的区别。当你说“我感到紧张”时,你是不用为此负责的。你无能为力,束手无策。世界应该做点什么,比如给你点阿司匹林或其他的什么。但当你说“我在使自己紧张”时,你是在承担责任。我们可以看到,生活中最早的兴奋正在露出头来。马克斯的紧张和焦虑很快变成了兴奋。佩尔斯因此评论道:当然,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使经验和能力都变得富足,它们是一样的。这也是我在此次简短研讨会中所要表达的:卸掉对别人的责任。你要了解,你若对所有情绪、所有自己的行动以及所有自己的思想都负责的话,那么你会收获颇丰。世界不是按照你的期待而设计的,你也不必按世界的期待生活。我们坦诚地与人交往,而不是有目的地进行接触。佩尔斯医生随后将讨论的这段话的大意更清楚地总结为:只要你抗击症状,它就会变得更糟。如果你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任,对你产生的症状负责任,对你产生的疾病负责任,对你产生的生存方式负责任,即你开始接触自我的时刻,你的成长就开始了,你的整合就开始了。如果“治愈”阴影投射的第一步是对投射负责的话,那么第二步就是倒转投射的方向,将以前无情地对他人所做的再温和地转向自己。于是,“世界拒绝我”自然就变成了“我拒绝,至少是这次,让世界见鬼去吧”,“我父母让我学”变为“我要学”,“我可怜的老妈需要我”变为“我需要与她亲近一些”,“我担心变成孤单一人”变为“要是我把这天送给别人就好了”,“每个人都带着批评的眼光看我”变为“我对人们的批评挺感兴趣”。
1701291795
1701291796
我们稍后会重温有关责任的这两个步骤并将之颠倒过来,但就这个问题我们需要注意,在所有阴影投射的情况中,我们“神经质地”想要使自我形象变得不准确,从而让它变得可以接受。我们的自我形象,自我中的所有这些方面与我们表面上认为是自己最佳兴趣的一切是不相符的。这些方面无法与哲学带相啮合,或是这些方面在发生压力、遭遇绝境和进退两难时被异化,所有这部分的自我潜力都被摒弃了。导致的结果是,我们将自己的身份窄化为自我的一部分,即扭曲、耗竭的角色。这种打击也会使我们注定永远被自己的阴影困扰,我们会因此连即使最简短的意识申辩的机会也不愿为之提供,但阴影始终有自己的发言权,它会使焦虑、负罪感、恐惧和抑郁强行进入意识。阴影会露出其端倪,它就像吸血鬼吸干猎物一样将自己牢牢地捆绑在我们身上。
1701291797
1701291798
让我们用打比方的方法来表述一下。我们可以说,自己把心灵的对立与和谐分裂为多极和对立面和对立之物。为了表达方便,我们将之笼统地称为第四层的二元对立,即角色和阴影之间的割裂。在每种情况中,当我们将被驱逐和通常被鄙视的对立面抛到阴影的暮光世界时,我们都将自己与二元对立中的“一半”联系在一起。因此确切地说,无论我们以角色的身份,有意识、故意地相信什么,阴影都作为其对立面一直存在着。
1701291799
1701291800
如果你想了解你的阴影是如何看待世界的,这也是合乎情理的,也可以算是一种个人实验。不管你有意识地渴望、喜欢、感觉、想要:打算或相信什么,你只需要假想一下其相反面就可以了。如此,你就可以有意识地接触、表达、扮演并最终重新拥有你的对立面。毕竟,不是你占有它们,就是它们占有你,阴影始终有其发言权。如果我们能从本章中的各个例子中有所收获,那么这个收获就是:我们可以明智地意识到自己的对立面,或者我们被迫要意识到它们。
1701291801
1701291802
要扮演对立面,就要意识到并最终重新获得自己的阴影,但并不一定要按其来行动!看起来几乎每个人都非常不情愿地面对自己的对立面,因为怕它们变得难以抗拒。然而事情是恰恰相反的,只有阴影不被意识到时,我们才因遵循它的指令而彻底违背自己的意志。
1701291803
1701291804
下面的一则例子极具概括性,让我们想象一下:安妮相信生命中有一件事她要做成,这件事就是成为一名律师。她对此坚信不疑,不愿让一丝一毫的怀疑闪过她的脑海。一想到这一前景光明的职业,安妮就满心欢喜。大家都认为,她要是当上了律师一定会很幸福,但她的生活却很不幸。安妮为此解释道,因为她知道她的丈夫不会赞同的。当然,这与她丈夫完全无关,安妮其实内心很清楚,他不会阻止她去追求在法律方面的发展,但她就是感觉丈夫不会同意,过多不赞同的理由压垮了安妮,把原本就充满困难的职业变成了不可能实现的事实。
1701291805
1701291806
事实上,安妮从未问过丈夫对她成为律师一事的看法,因为她说那没有必要,因为他一定会反对的。因此,有那么一段时间,安妮生活在痛苦中。她一方面暗地里怨恨丈夫,一方面表面上故作坚强,这使她丈夫陷入巨大的困惑和沮丧之中。最后,冲突不可避免地爆发了,安妮假想出丈夫驳斥了自己所渴望的职业,并因此与他愤怒地对抗。结果,安妮困惑不解地发现,他根本不反对她的愿望!虽然这个例子很浅显,但却代表了基本的现实情况,我们不难发现我们中的每个人都曾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1701291807
1701291808
那么我们会问道,这场悲剧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呢?安妮的意识方向大概一直在想成为律师这件事情上,但安妮不可能知道自己喜欢法律,除非她意识到自己的一小部分并不喜欢它!对于意识中的某个形象,如果存在着阻止它实现的对立理由,那么该形象一定会从意识中凸显出来。而对于安妮而言,如果她意识到自己的一小部分在说“让它见鬼去吧”,那就等于在专门针对它!所以,她试图否认那一小部分对法律的不喜欢是绝对有必要的,结果是她不承认自己拥有这种想法。一旦发生投射,结果往往如此。无论如何,那一小部分不喜欢法律的意识还是属于她的,所以被驱逐的反对声音一直在喧闹,以吸引她的注意。于是,她认为是某个人不断对她从事法律这个行业唱反调,但那显然不是她自己,所以她不得不挑一个候选人。随便谁都行,她需要至少有这么一个人!令她既荣耀又痛苦的是,她因与丈夫的代沟以及因外界的环境而大发雷霆、疑神疑鬼,好像通过心灵的放大镜,她看到的只是自己的阴影以及自己被异化的反对意见。“那个混蛋真有胆,不让我去读法学院!”
1701291809
1701291810
因为安妮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反对意见,她将其进行了投射,所以这种反对意见实际上取得了最终的发言权:安妮,至少在行为上,天知道你这样做有多久了,你拒绝法律,不去追求律师的事业。当她最后发现丈夫实际上认为学法律是个很棒的主意时,安妮剩下的只有自己那摆来摆去的投射。如果在这一点上她有理智,能最终面对自己的反对意见,她将第一次从现实和有意识的立场上去权衡自己的喜欢和不喜欢,然后做出合理的决定。不管决定是什么,她都是自愿的,而不是被迫的。
[
上一页 ]
[ :1.701291761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