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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10 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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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12 表2—1总结了研究的主要发现。在建立基线的夜晚,当被试不被打扰地睡觉时,他们每晚的平均睡眠时间为6小时50分钟。被试用于做梦的平均时间为80分钟,或占整个睡眠时间的19.5%(见表2—1第1列)。迪蒙特从开头几夜的结果中发现,不同被试之间用于做梦的时间惊人地相似。事实上,其做梦时间的变化仅在正负7分钟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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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14 表2—1做梦剥夺实验的研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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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19 *恢复阶段第二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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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21 **被试在恢复阶段之前退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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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23 该研究的主要目的是检验做梦剥夺或REM睡眠剥夺所产生的影响。与此有关的第一个发现是:在做梦剥夺阶段,阻止被试进入REM睡眠所需要的唤醒次数。正如你在表2—1中(3a列)所看到的,第一夜,实验者为了阻止被试进入REM睡眠,唤醒被试的次数在7至22次之间。然而,随着实验的进程,为了阻止被试做梦而唤醒被试的次数越来越多。在最后一个夜晚,唤醒被试的次数达到13至30次(3b列)。平均来看,在做梦剥夺结束的那一夜,被试试图做梦的次数增加到最初的2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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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25 第二个也可能是最能说明问题的发现,被试在经历了几个被阻止做梦的夜晚以后,其做梦的时间明显增加。表2—1(第4列)中的数字反映了恢复阶段第一夜的情况。这一夜所有人做梦时间平均为112分钟,占整个睡眠时间的26.6%(而第1列基线夜的做梦时间平均为80分钟,占整个睡眠的19.5%)。迪蒙特指出,有两名被试的REM睡眠时间没有表现出显著的增加(被试3和被试7)。如果将他们排除后,再来计算全部做梦时间,其平均值为127分钟,占整个睡眠的29%。这比基线夜的平均值增加了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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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27 虽然在表2—1中,只报告了第一个恢复夜晚的数据,需要注意的是,大多数被试在接连5个夜晚连续表现出做梦时间的增加(与基线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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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29 “等一下!”你会想。也许这里做梦时间的增加与剥夺REM睡眠根本无关。也许这只是由于这些被试被唤醒得过于频繁。那么,迪蒙特会让你记住,他已为你敏捷的观察做了充分准备。被试中,有6个人在休息了几天以后又回到实验室,并严格地重复了实验过程,只不过是在两次REM睡眠期间被唤醒(次数相同)。在这种条件下,没有出现做梦时间的显著增加。在控制唤醒阶段以后,用于做梦的平均时间为88分钟,占整个睡眠的20.1%(第5列)。与第1列的80分钟和19.5%相比,未发现显著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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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31 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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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33 迪蒙特从以上研究结果中试探性地得出这样的结论:人需要梦。倘若不允许人们做梦,经过连续几夜剥夺做梦的睡眠,似乎就会增加人们做梦的压力。在经历做梦剥夺的阶段后,被试做梦的数量有所增加(比较3a列和3b列),且做梦的时间也显著延长(比较第4列和第1列),这两点在他的发现中显而易见。他还指出,这种增长会持续几个晚上,以便在数量上尽量补偿被剥夺的梦。尽管迪蒙特那时没有使用这一专业术语,如今这个重要的发现被称为“REM反弹”(REM-rebound)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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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35 在这篇简明而不同凡响的论文中还有一些有趣的额外发现。如果重新查看一下表2—1,就会发现,如我们先前所说,有2名被试未表现出显著的REM反弹(被试3和被试7)。在研究中被试相对较少时,对这些特例的解释就显得十分重要了。迪蒙特发现,不难解释被试7做梦时间的增加较少这一现象:“他在恢复期的第一天晚上没能表现出做梦时间的增加,是由于来实验室之前,他在一个聚会上喝了几杯鸡尾酒,因此预期会出现的做梦时间的增加被酒精的抑制作用抵销了。”(P.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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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37 然而,对被试3解释起来就比较困难。尽管在做梦剥夺阶段,他的唤醒次数增幅最大(从7变为30),但在恢复期的5天晚上,他没有表现出任何REM反弹。迪蒙特承认这名被试是其研究的特例。他从理论上推测认为,这名被试可能具有异常稳定的睡眠模式,以至于可以抵御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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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39 最后,对8名被试进行监控,以观察是否会因为REM睡眠的剥夺而使其行为受到影响。所有被试在REM睡眠干扰阶段都出现了轻微的焦虑、烦躁和注意力不易集中的症状。有5名被试报告说在做梦剥夺阶段食欲明显增加,其中的3名被试体重增加了3至5磅[1]。在控制唤醒阶段,这些行为症状并未有所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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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41 研究发现的意义及后续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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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43 在迪蒙特开创性研究以后的40多年,我们掌握了大量有关睡眠和做梦的知识。其中一些已在本章前几部分进行了简要的讨论。我们知道,迪蒙特1960年的论文中绝大部分内容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所有人都做梦,而且如果我们某个晚上因为某种原因而无法做梦的话,我们会在下一晚做更多的梦。的确,在我们做梦的需要中有某些本能的东西。事实上,在很多动物身上都可以观察到REM反弹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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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45 有一个仅仅被迪蒙特作为轶事来报告的偶然发现,现在看来却意义重大。剥夺人REM睡眠的方式之一是通过使用酒精制品或其他药物,如安非他明、巴比妥酸盐等。这些药物在增加沉睡趋势的同时,它们会抑制REM睡眠并使人在夜晚的大部分时间里都保持在深度的NREM睡眠阶段。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很多人无法戒除为了睡眠而服用安眠药或酒精制品的习惯。一旦他们停止使用这些东西,过于强烈的REM反弹效应会妨碍他们的睡眠,导致他们害怕睡觉并重新开始服用这些药物来避免做梦。这种问题的一个极端事例是一些嗜酒成瘾的人们,很多年来,他们可能一直在剥夺自己的REM睡眠。一旦他们停止饮酒,REM反弹作用极其强烈,以至于当他们清醒时也会出现做梦的现象!这也许可以解释为因酒精中毒而引起的震颤性谵妄现象(delirium tremens,DTs),这种病常常会出现可怕的幻觉(Greenberg & Perlman,1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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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47 迪蒙特用几十年的时间继续他早期的开创性研究,关注着剥夺做梦对人行为的影响。在后来的研究中,他在更长的一段时间内剥夺被试的REM睡眠,但未发现有任何证据证明这种剥夺引起了有害的变化。他总结道:“十年的研究未能证明大量的不良影响是由剥夺REM睡眠引起的,即使这种剥夺是长期而有选择的。”(Dement,1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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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49 源于迪蒙特这项早期研究的其他研究报告认为,在REM睡眠期间,大脑中蛋白质的合成比NREM睡眠期间更甚。也有人认为,这些化学变化可能意味着人们将新信息整合入大脑记忆结构的过程,甚至可能成为人格变化的生物基础(Rossi,19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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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51 近期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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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53 如今,研究睡眠和梦这一领域的专家们已经普遍接受了“阿瑟瑞斯基发现REM睡眠”这一事实。大多数与睡眠、做梦或睡眠紊乱有关的研究都是以他的实验研究为基础的。因此,他与克特曼的早期研究经常被新近的科学论文频繁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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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55 迪蒙特对阿瑟瑞斯基研究的扩展研究,更为研究睡眠模式的论文所广泛引用。一项最近的研究发现,人们在NREM睡眠中做梦的次数可能比我们预想的要多(Suzuki,et al.,2004)。研究人员让被试白天打盹,这样通常能比晚上睡眠更快进入NREM睡眠。研究发现,当询问被试打盹时做梦的情况时,只有那些真正进入到NREM睡眠状态的被试才回答经常做梦。然而,研究人员还发现,“在NREM阶段打盹的被试的做梦情况,在数量、生动性和情感等方面都不如REM阶段打盹的做梦情况”(P.14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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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57 另一项研究与迪蒙特和阿瑟瑞斯基的基本研究主张相关,认为在REM睡眠阶段,人们会发展出一种前意识,即意识发展所需要的一种大脑的基本组织形式(Hobson,2009)。这种大脑基本形式的发展从出生前一直持续到整个儿童时期。霍布森在研究中提出,早期的REM睡眠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现实世界的虚拟模型,这可以帮助我们完成日常生活中的各种任务。这个理论可以解释两个现象:为什么婴儿比成人会有更多的REM睡眠?为何人类的大脑每晚总是维持最少数量的REM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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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59 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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