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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定:瞄准最难目标的人应该表现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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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工人得到的任务是伐木和运输木料,他们被分成小组来完成工作。想要“做到最好”的小组没领到目标,“指定”小组领到了事先指定的一定难度的目标,而“参与”小组则被要求自己设定目标的具体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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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想要“做到最好”的小组一小时运出四十六立方英尺的木料,“指定”小组一小时运出五十三立方英尺的木料,“参与”小组则一小时运出五十六立方英尺的木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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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瑟姆和于克尔,197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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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不同的动机和生理系统、认知系统和行为系统以不同形式相互影响,于是,在明确初级动机时,内平衡驱力起了重要作用,在明确次级动机时,认知因素(如目标)则更有影响力。我们做的许多事情都涉及一套复杂的动机。这一领域的研究发现有许多实际的用处,如帮助我们鼓励人们的学习和工作,帮助我们理解并解决动机系统里的问题(例如肥胖者遇到的困难和节食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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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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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心理学家给出情绪的恰当定义,一直是非常困难的,部分原因是对其各组成部分的测量并不总是相互联系的。心理学家区分的五个组成部分有生理上的(心率和血压的变化)、表情上的(微笑、皱眉头、颓然坐在椅子上)、行为上的(握拳、跑开)、认知上的(感知到威胁、危险、失落或愉快)和经验上的(体验到复杂的感情)。伤心时我也能微笑,感到害怕时心率也会不变。这种相互联系的缺乏意味着,仅靠测量某一部分的因素是不能正确地研究和理解情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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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中有三原色,那么,情绪中有没有原始情绪呢?这个问题依然悬而未决,尽管自达尔文以来,人们进行了许多跨文化、跨物种的研究。表达某些情绪(如害怕、愤怒、伤心、惊奇、讨厌和高兴)的面部表情,在不同种族的人及许多动物中都是相当类似的,能识别出来。然而,可能因为情绪中的五个组成部分之间缺乏协调,所以在经验水平上比在生理和表情水平上,能识别出的情绪种类更多。当然,微笑和皱眉头的样子同做这种表情的人数及引发这种表情的情境一样多。复杂情绪(如内疚、羞愧)主要由认知因素(如我们怎么看自己,我们认为别人是怎么想的以及内化的社会规范)所决定。据我们现在所知,复杂情感和内在的社会规范在生理意义上并没有区别。如果仅靠观察得到的表情来辨别情感,那是很容易混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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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时候,我们体验到的是混合的情绪,或者是不同程度的情感,就丰富程度而言,和我们感觉到的颜色一样。我们体验到的不是纯粹的状态。尽管这些情感有相同的方面,你和我都会感到伤心,都能体察到对方的伤心,当我们谈到伤心时也知道伤心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伤心的体验和你的毕竟不同。伤心对我的意义以及我表达伤心的方式是由它融入我的世界的方式决定的,是由我的经历、记忆、思想、反应决定的,是由别人过去对我的伤心所做的反应决定的。如果他们曾叫我走开,别烦他们,那么,我可能会把伤心藏起来,并且觉得很难再谈起它。问题在于情绪的体验和表达都是复杂过程的产物,而心理学家才刚刚开始理解这些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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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情绪看起来是由大脑的不同部位控制的。愤怒和伤心明显是由右脑,而高兴则是由左脑来控制的。就连刚出生一周的婴儿都会在他们的两片额叶附近,对不同的情绪做出不同的反应。额叶是大脑的一部分,对情绪控制有特别的意义。这可能是因为,这两个半脑对肌肉的控制不同,右脑对在打斗或逃跑中发力的大块肌肉的活动有更好的控制。这种特异性控制是否还能带来其他好处,我们还不知道,但有证据显示,被称作边缘系统的那部分大脑像情绪中心那样发挥作用,那一层层盘绕的灰色物质(皮层和新皮层)在进化意义上发展得比较晚,它拥有思考情感的能力及其他一些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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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1牛津大学某学院的滴水嘴,它描绘了一种原始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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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高速地、直接地进出边缘系统,后来才到达认知中心,于是我们容易受到“情绪劫持”的影响:尽管我们已决定保持镇静并控制我们的情绪,可愤怒和恐惧照样突袭我们。在极度恐惧中,我们会做出“原始”反应,例如跳出大型货车的车道逃命,或更有头脑一些,打电话请求适当的救援服务。我们对饥饿的原始反应可能会让我们吃掉所有的巧克力,就像熊在寒冷的冬天开始之前,把秋天的水果大口吞下一样,而比较理性的做法则是“抑制”,而不是(对欲望)“投降”。因此,为了克服来自较原始系统的压力,就需要采取有策略的行为,这些行为引起了各种复杂情绪,从自我满足到未满足时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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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化的意义上来看,情绪较原始的方面有助于解释情绪中断思维的能力(见专栏5.3)。当我们在情绪上被扰乱并抱怨我们再也不能思考的时候,事实上我们是正确的。额叶在记忆工作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当(与情绪有关的)边缘系统占据了优势并要求所有注意力的时候,额叶就不能正常工作。这一发现把心理学家的注意力集中到了研究情绪的控制是怎么获得的。这种控制有许多实际的应用,比如有助于改变我们对爱捣乱的、学得比较慢的儿童的态度。痛苦和不安的学生难以正常地学习,因为他们的情绪被高度激发,减轻他们的痛苦比加强教学更能提高他们的学习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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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5.3 内部自我的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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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自我的支点是情绪。这个居高临下、‘与自我有关’的大脑处于额叶和边缘系统的连接位置,可以评定环境中的威胁并组织快速反应。人类可以不依从于这个普通的运作模式:行动可以重新考虑,我们能够学习并在经历中成长,有意识的控制能够改变无效的倾向。但是,人类最经常采取的最可靠和最可行的做法,还是跟着感觉走,在过去的时代尤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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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意识的进化》,奥恩斯坦,199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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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这个领域里没有解决的最有趣的问题之一,是思想与情感之间关系的本质。早期的情绪理论,主要阐述了情绪的体验和身体变化之间的关系,即回答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先有心跳加速还是先有恐惧体验)。这些理论都不能解释某种特别的知觉是怎么被认知系统了解的:我们如何才能知道我们所处的情境是危险的、刺激的,还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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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标签理论(或双因素理论)是20世纪60年代初发展起来的。这个理论引发了情绪研究的一种新取向。根据这一理论,情绪体验是由生理唤醒和与此同时体验到的感觉标签(或解释)共同决定的。为了检验这个理论,研究人员设计了精巧的实验,使情绪的某些组成部分发生变动,而同时别的组成部分则保持不变,如专栏5.4中所描述的那样。实验发现已被用来说明认知在情绪体验中的作用。我们经历的事情受到认知因素很大的影响:比如我们对情境的了解,我们如何解释内部和外部所发生的一切,当然还有我们所了解和记得的关于这些情境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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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5.4 我知道我的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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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当人们的生理兴奋症状类似,但情绪上有不同的体验时,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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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告诉一些受试者,他们正在参加一项测验,检测一种针对视觉的新型维生素。给一些受试者注射(能在生理上引起兴奋反应的)肾上腺素,给其他人注射盐水。只有部分被注射了肾上腺素的人被正确地告知了该药的作用。在等待药物起作用的时候,把这些受试者放入一个预先设定好的情境,(通过一位演员)使研究对象产生幸福或愤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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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等候期之后,受试者报告的情绪反映了演员所表达的情绪。很明显,他们的情绪受到了社会和认知因素的影响。那些被注射了肾上腺素,却又未被正确告知其药效的人,最易受影响。根据报告,他们最可能感到更高兴或者更生气,这要看演员是怎么做的。那些曾被告知药效的人,对演员行为的反应就不会那么强烈,而且会将自己的感受部分归因于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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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我们对情境的觉察会影响到我们实际感觉到的情绪,但是,我们的生理状态会决定我们感受的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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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赫特和辛格,196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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