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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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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遇到马登教授算他运气好，”她说，“我不认为他违法的日子会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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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道：“你怎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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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艾茜在我看来变成了一个辉煌的品酒人，通过一点点几乎不明显的线索找出一种罕见的葡萄酒。又或者，她就像一个聪明的教区牧师，全心全意相信那些细微的东西，以证明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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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患者不会改变，”她说，“他们不会从惩罚中受益。最好的结果是，你可以希望他们最终回因为过于衰老和懒惰而停止攻击。他们似乎可以让人印象深刻、充满魅力。人们感到眼花缭乱。所以，是的，真正麻烦的是，他开始在主流社会中拥有巨大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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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艾茜，我看到皮特诺·德隆德在那本疯狂的书籍中，简要地弄乱了她的同事迄今理性的世界。当然，我没有找到任何关于皮特是否精神失常的痕迹，他似乎是既紧张、又具有强迫症，就像我之前一样，尽管程度要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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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作为调查《存有或虚无》这场冒险的结果，我对疯狂对于我们的影响着迷了，其中包括我们的领导人的疯狂行为，他们影响着我们日常生活。艾茜相信其中的许多人真的是病了，与托尼的条件相同吗？是否其中有很多甚至是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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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在监禁精神病患者的同时，你其实可以量化他们所能造成的破坏，”她说，“他们仅将20%的网络进行了连接，但是统计了60%至70%在监狱内发生的犯罪事实。他们为数不多，但你绝对不想摊上这个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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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非监狱人口是心理变态者？”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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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艾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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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茜说，如果我想了解心理变态到底是什么，以及它们是如何上升到顶部的商业世界中的，我应该阅读鲍勃·黑尔的著作，现代精神变态研究的教父。毫无疑问，托尼绝对会被鲍勃·黑尔列入监禁的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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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我离开她的办公室后，我便找了一篇黑尔的文章，他将精神变态形容为“利用魅力、操纵力、恐吓、性和暴力来控制别人的食肉动物，以满足自己的自私的需求。他们缺乏良知和同情，为所欲为地采取行动，违反社会的规范，没有内疚感或悔恨的心情。换句话说，他们所缺乏的，是让一个人和谐地生活在社会中的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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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又打来了电话，我不能继续无视他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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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恩？”托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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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小、离话筒很远，还伴有一点回音。我想象他是在一个公用电话，中间隔着一条长长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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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托尼。”我说道，一句废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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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阵子没听到你的消息了。”托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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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一个孩子，而他的父母没有由来地突然地对他表现得非常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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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登教授说你的确是一名精神病患者。”我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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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喘着气，十分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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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精神病患者。”他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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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又是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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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怎么知道呢？”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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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回答：“他们说，‘精神病患者不会感到自责。’但我感受到了很多的悔恨。但是，当我告诉他们我感到自责的时候，他们说精神病患者通常都是假装懊悔，但我并没有。”托尼暂停了一会儿。“这就像巫术一般，”他说，“他们把一切都颠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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