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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尽管问吧。”他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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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们双方都会从这次会晤中得到一些东西。对我来说，他就是一个试验品，我可以练习我辨别精神病患者的能力，他也可以整天逃离自己的牢房，远离单调的生活，吃着我从会客室角落中的自动贩卖机处买来的汉堡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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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能完成什么呢？我想知道如果我能在托托身上找到托尼的影子，也许我会确定一些共同的人格特质，就像鲍勃的课程教会我的一样。我也有一个更大的目标。他已经在海地做了很多可怕的事情。他深刻地改变了海地社会长达三年，在错误的方向上疯狂地徘徊，毁掉了成千上万的生命，玷污了数百数千人。鲍勃·黑尔和玛莎·斯托特的理论正确吗？这一切都是因为杏仁体和中枢神经系统之间的故障？如果是这样，那它的确是一个强大又异常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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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不在上个星期二来见我？”托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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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岛火山喷发了，因此一切都被搁置。”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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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他点点头，“好吧，我理解。收到你的信件，我真是非常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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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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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犯人都在说，‘《以眼杀羊》（The Men Who Stare At Goats）的作者会来见你？哇哦。’哈哈哈，这里的每个人都听说过这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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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我惊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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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们每个星期六晚上都是电影之夜。上周六放映的是《阿凡达》（Avantar）。那部电影真让我感动。它让我感动。大国入侵小国的民族。我觉得我发现了那些蓝色的人内在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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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个感性的人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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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感性，”他点点头，“总之，几个月前，他们选择了《以眼杀羊》。大多数囚犯不知道电影在讲什么。他们说，‘这是什么？’不过，我说：‘不，不，我见过写这本书的家伙！你不会明白这家伙的脑子！’然后你写信给我，说你想再次见到我。每个人都很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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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很好啊！”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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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我听说你会来，那时我的头发是真正的很乱，但我又没有预约理发师傅，于是另一个犯人说，‘用我的位子’。我们在理发店交换位子！而另一个则给我了一件全新的绿色衬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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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上帝啊！”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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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挥手说，“我知道这很愚蠢。”他解释道：“我们在这里的唯一的大事便是一次来访，这是我们剩有的唯一权利了。”他陷入了沉默。“曾经，我在世界上最美丽的餐厅里吃饭。而现在，我住在一间小小的牢房里。一直穿着绿色的囚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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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才是绝情的人？”我思考着。我到这里来只是为了训练我识别精神病患者的能力，但是这个可怜的人为了见我居然借了一件特别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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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人不会接受会客，因为在之后我们必须遭受一些事情。”托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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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之后你们会受到什么待遇？”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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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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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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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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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可怕的侮辱。”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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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我抬起头来。房间里的气氛发生了变化。囚犯和他们的亲人焦急地站起来，注意着我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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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托低声说，“这是混乱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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