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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托生气地喘着气。“三个女人，说有蒙面的、不明身份的男人折磨她们、强奸她们、丢下她们等死等等等等。”他皱起了眉头，“她们假设那些人是革阵组织的人，因为他们穿着革阵的制服。她们说我是为了得到力量而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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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说自己遭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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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轻描淡写地回答，“其中的一人说，他们打了她、强奸她、丢下她等死。一名医生，”当他说到“医生”这个词，他做出了轻蔑的引述，表明了他的不屑一顾：“一名医生说袭击者之一令她怀孕了。”他说所有的指责都是不真实的，而如果我想了解更多的谎言，我应该等待他完成迄今为止写到一半的回忆录：《我以沉默作反响》（Echoes of My Sil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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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托托他是否喜欢这里的其他囚犯，他回答说不。当然不是那些“哀鸣或抱怨的人，以及盗贼们。你可以说我是一个杀人犯或刺客，但不要说我是一个小偷。另外，我不喜欢懒惰的人，以及柔弱的人和骗子。我痛恨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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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的行为控制是无可指责的。他常常想一拳揍向这个地方的犯人，但他从来没有这样做。就像昨天在食堂一样。一个犯人啧啧地喝着他的汤，“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我的天啊，乔恩，刺激着我的神经。发出啧啧啧啧的声音。我真的很想揍他，但我想，‘不，伊曼纽尔，等等，这个声音很快会结束。’而噪音真的很快停止了。”托托看着我。“我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乔恩。这是最坏的想法。我在浪费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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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过去了。在我走出监狱的时候，守卫们问我为什么会来见托托·康斯坦特。我说，“我想弄清楚，他是否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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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不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他们两个回答说，步调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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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另一个说，“你知道他曾与克林顿共进晚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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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为他曾经与克林顿共进晚餐，”我回答，“如果他这样告诉你们，我不能保证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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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们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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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驱车回纽约，我庆幸自己是个天才，打开了他的话匣子。“弱点”这个词是一个关键词。每当我说到这个词，他总是觉得有必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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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惊讶于自己这么容易就投降了。他向我展示了一些谦虚、一些魅力，然后我立刻就相信他不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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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他似乎还比较可靠。他看起来身材矮小、自卑、不受重视，所有的一切都和我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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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已看穿我，将自己装作是我的镜像吗？难道这就是精神病患者的搭档经常都保持着扑朔迷离的关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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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勃·黑尔说过，精神病患者是娴熟的模仿者。他曾经告诉记者一个故事，妮可·基德曼（Nicole Kidman）在电影《恶意》（Malice）的拍摄中曾向他咨询。她希望为表演一个心理变态的角色作准备。鲍勃告诉她，“这里有一个场景，你可以使用。你走在街道上，发生了一个意外。有一辆车撞到了孩子。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你继续走着，孩子躺在地上，他的血流过所有你走过的地方。你的鞋子沾了一点血，你往下看，并说道：‘哦，妈的。’你看了看孩子，很感兴趣，但你不是排斥或者惊骇。你只是感兴趣。然后你便看着孩子的母亲，并且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她是那么情绪化，哭喊着，做着不一样的事情。几分钟之后，你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住所。你走进厕所，学习、模仿那个孩子母亲的面部表情。这就是心理变态：有一些人不能理解感情上的问题，但是知道有重要的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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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托托·康斯坦特的行动总是高深莫测，他是一夜暴富。我们总是感到眼花缭乱，如果有人隐瞒事实，精神变态者总是这么做，因为他们不是一直都精神正常。他们肯定是最神秘、最精神紊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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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柯萨奇到纽约的路程中，途径索格蒂斯（Saugerties）、新帕尔茨（New Paltz）和波基普西市（Poughkeepsie），一路上都是萧条、暗沉的景色，就像《星际迷航》（Star Trek）中的外星球。我突然出现了难以置信的偏执心理，托托很可能变成我的敌对方，并派了他的兄弟或者叔叔来跟踪我。我感到十分焦虑，就像冻雨打击着车子一样，于是我转了弯，将车子停进了刚好出现的星巴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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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我的笔记，这是在旅馆的笔记本上用监狱带出的铅笔潦草地写记下的笔记。我阅读着他说自己十分孤独的那一段，他的家人和其他爱过他的人，都将他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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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样就好了。”我想。事实上，他的兄弟和叔叔都离开了他，所以不太可能回来跟踪我，因此我不再那么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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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这符合特点8：无情／缺乏换位思考。但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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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了一杯美式咖啡，然后回到车上，继续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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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想，如果一名敢死队的领头人物在鲍勃的测试中得到很高的分数，应该不会十分令人惊讶。我对鲍勃关于企业社交中的精神病患者的理论更感兴趣。他指责资本主义制度过于残酷，而这个残酷的制度很可能就是一些人异常的杏仁体所造成的。他写了一本有关此理论的书：《西装革履的毒蛇：当精神病患者工作的时候》（Snakes in Suits: When Psychopaths Go To Work），心理学家保罗·巴比亚克（Paul Babiak）是共同撰稿人。世界各地的人力资源杂志都介绍了这本书，好评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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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经理和人力资源人士都应该阅读这本书，”这是国家卫生服务中心（National Health Service）的内部刊物《卫生服务杂志》（Health Service Journal）中典型的一个章节，“你正与一条一心追逐名利的蛇一起工作吗？这些人可以在那些令人印象深刻但无情的类型中被找到，还通常在高层工作，管理着无数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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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关于伪装成人形的蛇类的谈话令我想起了曾经听过的一个阴谋论，一个名叫大卫·艾克的人认为，世界的秘密统治者是喝祭祀的孩子们的血的巨大蜥蜴人，他们披着人皮混入社会，因此不被怀疑。我突然意识到这两个故事是如此相似，除了这个故事中与这些西装革履的毒蛇对话的人是受人尊重的、绝对理智的心理学家们。这会是一个真实的阴谋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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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我越来越接近纽约，金融区的摩天大楼也越发高大起来。我思考着：有什么方法可以证明这个理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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