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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胡言乱语。”我说，“我本想幽默一下的，但是到了嘴边就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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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艾尔说，“让我带你参观外面。是走路还是坐高尔夫球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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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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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漫无目的地经过几幅画着他的德国牧羊犬的奢华油画。在1990年中旬，有段众所周知并长达7个星期的时间。当时，他正要解雇11200个斯加特的员工，并要求他们为在费城（Philadelphia）的四季酒店（the Four Seasons Hotel）里的两间套房买单。一间住他和他太太朱迪（Judy），另一间住他的两只德国牧羊犬。他有个儿子叫特洛伊（Troy），是他第一段婚姻时出生的，但我注意到这里竟没有一张他的照片。只有无数德国牧羊犬的画像以及他与朱迪的油画，十分奢华，黄金的边框，与真人一样大小，他们看上去都很严肃但又很宽宏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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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过他的草坪。我看到朱迪站在靠近一座石雕的地方。那是座俯看湖面、长相亲切、头发蓬乱的小孩的雕塑。她和艾尔一样是金发，穿着粉红色的运动服。她只是纹丝不动地远望着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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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你去参观一间工厂，”我对艾尔说，“你问一个员工在那里工作了多久。他说：‘30年。’你说：‘你怎么愿意在同一个公司工作30年？’他认为那是荣誉的象征，而你却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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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持否定的看法，”他回答，“原因是如果你只留在一个地方，你就会变成看守者，管理者。人生应该像过山车，而不是旋转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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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的笔记本上写道：“缺乏同情心。”然后翻到空白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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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点冰茶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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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去厨房的路上，我看到他桌子上放着裱在相框里的书写精美的小诗，有几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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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做的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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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想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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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养一两只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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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为我的生日写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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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就是肖恩·桑顿（Sean Thornton），艾尔的长期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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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朋友，就养只狗。”他说，“我们一直养着那两只，因为我关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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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但我知道这不是他头一次用这句话。在他的自传《残忍的工作》前言的第七页上写道：“想找朋友，就养只狗。我不碰运气；我有两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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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非官方传记《电锯》里，约翰·伯恩描述了发生在1997年的一件事——他请对他有敌意的经济分析师安德鲁·肖尔（Andrew Shore）来他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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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爱我的狗。”邓拉普说，并把他的德国牧羊犬的照片递给肖尔。“你要知道，想找朋友，就养只狗。我有两只，我得把它们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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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尔曾在关于邓拉普的一篇文章中看到过这句话，但他还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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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记事本上写道：“口若悬河／外表迷人。他总是准备好快速而机智的回答，但是事实上，这并不能提供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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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道格拉斯[Michael Douglas]在1987年的电影《华尔街》[Wall Street]说过类似的话。他说：“如果你需要个朋友，就养狗吧。外面是个战场。”我曾想这句台词是不是来自艾尔·邓拉普，但是后来我发现他并不是第一个说这个话的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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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在华盛顿交朋友？那就养狗吧。”根据1975年的传记电影《“地狱使者”杜鲁门》[Give’em Hell,Harry!]，哈利·S.杜鲁门[Harry S. Truman]确实在总统任职期间说过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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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这个行业，想交朋友，还是养狗吧。”在80年代中期，这句话出自有企业掠夺者和制药巨头之称的卡尔·伊坎[Carl Ica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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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被爱，就养狗吧。”“与你共事的人不是朋友。”这句话于90年代早期，出自美国CBS电视台《新闻内幕》[Inside Edition]的主持人黛博拉·卢维妮[Deborah Norvi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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