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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记事本上写道：“口若悬河／外表迷人。他总是准备好快速而机智的回答，但是事实上，这并不能提供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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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道格拉斯[Michael Douglas]在1987年的电影《华尔街》[Wall Street]说过类似的话。他说：“如果你需要个朋友，就养狗吧。外面是个战场。”我曾想这句台词是不是来自艾尔·邓拉普，但是后来我发现他并不是第一个说这个话的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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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在华盛顿交朋友？那就养狗吧。”根据1975年的传记电影《“地狱使者”杜鲁门》[Give’em Hell,Harry!]，哈利·S.杜鲁门[Harry S. Truman]确实在总统任职期间说过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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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这个行业，想交朋友，还是养狗吧。”在80年代中期，这句话出自有企业掠夺者和制药巨头之称的卡尔·伊坎[Carl Ica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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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被爱，就养狗吧。”“与你共事的人不是朋友。”这句话于90年代早期，出自美国CBS电视台《新闻内幕》[Inside Edition]的主持人黛博拉·卢维妮[Deborah Norvi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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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艾尔、朱迪和保镖肖恩都聚在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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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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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得我在我的电子邮件里写过，你的扁桃腺没能向你的中枢神经系统发出必要的恐惧信号，这可能是为什么你如此成功，如此热衷于掠夺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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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他说，“这个理论很吸引人。就像《星际迷航》。你的研究前无古人。为什么有些人获得巨大的成功，而有些人碌碌无为？那些跟我一起上学比我家条件好得多的孩子，却没有成功，为什么？不同之处是什么？一定有什么不同！这个问题萦绕在一代代人的心中！这就是为什么吗，当你提到扁桃腺这东西时，我就想‘呵呵，很有趣，我要跟这家伙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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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告诉你，一些心理学家称：如果你脑部这部分功能不能正常运作，这可能会让你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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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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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我低声嘟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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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感到十分紧张。我确实已经采访过两个人——托尼和托托，如果他们都是心理变态，我应该早就习惯说这些。但这次不同。我不是在最高戒备的监狱或是神经病院，而是在这个人的大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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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他说，“我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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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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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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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个方面？”他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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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使你成为……”我吸了口气说，“心理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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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朱迪和保镖肖恩盯着我看了很久。我当时头脑很混乱。我这是在做什么？我既不是认证的医学专家又不是科学家。这得归咎于鲍勃·黑尔。是他告诉我这么做的，但是如果我没遇到他，我是绝不会这么做的。他的测试表给了我涉足心理变态这个领域的虚假信心。我应该听从亚当·铂金斯（Adam Perkins）的警告。我不是个侦探，也不是心理学家，而且依照美国心理学会诊断手册第四版做的自我诊断，我的得分也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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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立马看上去特别生气，迷惑而且失望。艾尔让我来他家，我却要被迫问他是不是个心理变态。有精神病并不犯法，但是，如果问你是不是有精神病，你也肯定会觉得这是在侮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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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写的一系列人格特质可以定义精神病。”我指着我的口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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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么人列的这个测试表？”艾尔说，“他们叫什么名字？我打赌我从来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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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意识到我可以把责任推给不在场的鲍勃·黑尔，以扭转这个令人不悦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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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勃·黑尔。”我说。我又更清楚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鲍勃·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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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听说过他！”他说，眼睛得意洋洋地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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