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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波斯托克(Paul Bostock)确实符合布里顿提供的资料,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布里顿立刻成了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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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报纸都对他进行了报道。内政部为他成立了一个罪犯分析研究小组,并邀请他出演独立电视台(ITV)的一部叫《蓄意谋杀》(Murder in Mind)电视剧。他说,他不愿成为一个电视名人,只在他们向他解释说,他们希望看到心理分析的前沿,并提醒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非常成功的”之后,才同意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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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布里顿正确地分析了更多心理变态的凶手,几乎所有都是十几岁到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单独生活或与父母同住,拥有大量暴力色情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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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批评说……”我开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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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评什么?”布里顿意外地打断了我。他曾是谦虚,甚至温顺的,但直到那一刻,突然表达出这样令人惊讶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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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嗯,您的分析几乎都是相同性格类型,”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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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是在那个事件发生后,”他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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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实上,根据《拼图人》中的描述,他成功地分析了一些不典型的犯罪分子:比如那个用刀片敲诈亨氏婴儿产品(Heinz baby)的人竟然是一名前警察主任,正如他所预测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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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黄金岁月。诚然,一些奇怪又未经证实的传言在当他犯了一些错之后开始流传。例如,有人说,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曾在1989年走进利兹的警察局,声称自己是一个“育雏的母马”,对象包括社会各界的支柱,包括警察局长和总检察长,以及上议院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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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育雏的母马?”百思不得其解的警察问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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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解释说,她被带到利兹学生区的公寓里,在地下室的地板上画有一个五角星,她被警察局长和他的撒旦共济会会员(Satanic Freemasons)侵犯然后怀孕,胎儿会被带走、撕扯,成为路西法(Lucifer)祭坛上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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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她是幻想家,还是真的育雏母马呢?她所指证的那些人真是一个撒旦,还是诽谤的牺牲品?于是他们就问布里顿,以评估她的证词。他宣称,她说的是事实;警方开始了一场耗资巨大的调查,却一无所获。没有祭坛,没有女巫,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育雏的母马”有任何形式的活动。调查悄然地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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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育雏的母马?”布里顿皱着他的额头,当我问起他关于这个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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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很熟悉?”我问道,“她说,撒旦邪教的人是高级警官们,他们会使她怀孕,将胎儿撕裂,并用它作为一个撒旦的牺牲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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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些年曾经处理一些案件涉及到撒旦教的活动,”布里顿回答,“这并不少见。但我不记得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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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关于育雏的母马的调查确实进行过,他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忆是不可以被原谅的。他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和20世纪90年代早期引发了一阵旋风。媒体、警察排着队问着他对于未解的谋杀案的意见,包括其它案件。他被很多人追捧。然而这一切都土崩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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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切尔· 尼克尔(Rachel Nickell)是一个23、24岁的女子,于1992年7月15日在温布尔顿康芒(Wimbledon Common)被谋杀。她在3岁的儿子埃里克斯(Alex)的面前被刺了49刀。已习惯了这些场面的警察,要求布里顿制订一个罪犯的个人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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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着眼睛,直到看到白色的星星闪耀在天花板上,”他后来在《拼图人》中写道,“我辛苦地集中全部精力,这真的很难重新调整。”他宣称,凶手是一个性心理变态,是一个人住在套房里或与他的父母同住的体力劳动者,住在温布尔顿康芒附近,有着大量的暴力色情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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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有点理解为什么当初他们将科林·斯塔格(Colin Stagg)误认为是凶手。这是命运可怕的捉弄,他看上去的确很可怕,很多证人看到他离开现场,看上去他也很像真正的凶手罗伯特· 纳珀(Robert Napper)。再加上科林更符合布里顿的描述,事实上比罗伯特·纳珀更像。例如,科林就住在温布尔顿康芒附近的小套房里,而纳珀却住在普伦斯特德(Plumstead)区,离伦敦17英里远。(罗伯特·纳珀如今住在布罗德莫的残疾人士服务部里,与托尼只隔着三间房。托尼告诉我,没有人喜欢他,因为他刁钻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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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格以前一直被警察警告,因为他在温布尔顿日光裸浴,以及对一位叫朱莉(Julie)的女性写淫亵信件,他是通过《路特》(Loot)杂志的“孤独的心”(lonely hearts)版面而联系上的。在他的前门上有着一个标志:“基督徒请远离。一个异教徒居住在这里”。房子中收藏着无数的色情杂志和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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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有证据表明他曾以任何方式性越轨。正如他在他的回忆录中写到的,杀害雷切尔的真正凶手是谁?“我认为是一个完全正常的人……一个正常的热血男子,常年渴望着女人……他真正期望的是一个坚实、可靠的关系,并最终结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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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告诉警察,在雷切尔被杀害的那一天,他只是和自己的狗在温布尔顿康芒附近散步而已,就像平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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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警方认为他们有自己的杀手锏,他们要求布里顿,请他想出一种方法,能让斯塔格自首,或免除他的嫌疑。那时,他灵机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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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建议,让一个秘密人员接触斯塔格,并与他交朋友。警方派了一个卧底女警“利绮·詹姆斯”(Lizzie James),她写信给斯塔格,并自称是朱莉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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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假正经的朱莉,利绮说,她担心不能得到科林的色情信。她补充说,“我对音乐有着独特的品位,我最喜爱的录音是卢里德(Lou Reed)的《走在野外》(The Wild 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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