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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保罗·布里顿还是从科林的信件中“注意到不同的虐待狂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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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交流继续着。利绮写了很多封信给科林,强烈地暗示她认为科林真是难以置信的性感。科林的回复反应出他完全不能相信自己是多么的幸运。在他的印象里,唯一不协调的结果便是,每当他准备和对方更近一步,比如真的见面或者发生性关系,对方通常就沉默、后退了。他很迷惑,但他把这归结于女人的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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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布里顿的指示,利绮开始向科林暗示,她有一个“黑暗的秘密”,一些“不好的”、“卓越的”、“光荣”的过去,这引起了她“最兴奋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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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回复说他很想知道她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实际上他也有一个秘密:警察误以为他杀了雷切尔,“因为我是孤家寡人,还有着古老的本地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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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绮回应,她希望他是凶手,“这会使事情变得更容易,因为我有事要告诉你。”那是她的“黑暗的秘密”。也许他们应该在海德公园(Hyde Park)野餐,她便可以透露她那不为人知的秘密了。科林回答说,他很高兴能和利绮一起野餐,听到她不为人知的秘密,但他只有公平地告诉她,他绝对没有杀害雷切尔·尼克尔。尽管如此,他直截了当地补充说,也许他们可能发生性关系,也可以用腰带猛抽她,同时“每五分钟便沉迷于肉体的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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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通知科林到海德公园见面,许多卧底探员监测他们的一举一动。利绮的“黑暗的秘密”是,当她十几岁的时候,她有参与一些“特别的组织”,撒旦教。当她卷入这个组织时,她看到婴儿们被切断喉咙。胎儿的血液被放入一个杯子,每个人都会喝一杯,而这是最激动人心的气氛。“在他们喝光婴儿的血液后,便会杀害其母亲。”她赤裸裸地躺在地上,而他们拿着锋利的刀。一名男子递给我一把,让我割破女人的喉咙,于是我这么做了,之后就是整夜地狂欢。这名男子,这名男子是有史以来最有魅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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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绮看着科林,说她可能永远只能真正爱一个做了类似事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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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回答说,“我想你的目标有点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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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周,利绮坚持着,“对杀手的幻想真是令人兴奋,想象着那个男人真是刺激……我希望有谁能像他一样做那些事情,我想他……如果你是温布尔顿康芒事件的凶手,只要你杀了她,那一切就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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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科林伤心地回复道,“但是我真的没有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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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他还是顺从地给她寄来越来越多的暴力性幻想的信件,涉及刀和血等,当利绮把信件交给保罗·布里顿,他研究了信件,并郑重通知警方,“这是一个进行着高度越轨性行为的人,只占总人口中的极少数。雷切尔被谋杀的时候,在温布尔顿会有两个这样的男人的几率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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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绮试图最后一次将他引出来。他们在海德公园见面。“我试图想象着他,”她若有所思地说,他们吃着三明治,“他的思想是如此激动人心。也许你就是那个男人。我想你也这样对待我,就像那个人那么对待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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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正如他后来写道)开始想,利绮“可能是精神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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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望地说:“也许我们今天应该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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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了起来,叹了口气,跺着脚走了。附近的黄色面包车内充满了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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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科林被捕,被控杀死了雷切尔·尼克尔,并被监禁了14个月。而在这段时间内,真正的凶手罗伯特·纳珀,在东伦敦普伦斯特德他家的附近,杀死了一个母亲,以及她4岁的女儿萨曼莎(Samantha)和贾丝明·比塞特(Jazmine Bisse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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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曼莎的身体被肢解了,真是可怕,”布里顿在首相宾馆对我说,“警方摄影师到达犯罪现场,打开纳珀包裹她的棉被,拍下了照片……”布里顿暂停了一下。他喝起了他的咖啡,严肃地看着我。“然后他就再也没有去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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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顿的神情像是在说,这就是他们居住的世界,那些完全的恐怖景象,是像我这样无辜的平民永远都不可能真正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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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科林·斯塔格的案子被发配到老贝利街(Old Bailey)的中央刑事法庭处理。法官只看了一眼,就把资料扔了出去。他说,美人计是“一种严重的欺骗行为”,“以这种方式进行个人资料的证明,在任何情况下都存在着相当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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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布里顿的声誉,以及其专业的名誉,都毁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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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从这个故事中摆脱出来。自从英国广播公司报道,她会收到125,000英镑创伤和压力补偿之后,扮演利绮·詹姆斯的女警便在2001年4月消失了。2008年,科林·斯塔格收到了赔偿费706,000英镑,但这是在16年以来因为这个经久不衰的传闻而找不到工作之后才得到的,他一直被指犯有谋杀罪,是一名逃犯。保罗·布里顿之前划归负责英国心理学会(British Psychological Society),但也因为此案件被取消,他的律师争辩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不会有一个公平的听证会。他被罪犯分析世界所遗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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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首相酒店,我对他说:“我想要谈谈科林·斯塔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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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说的话,布里顿抬起了手,从他的包里默默地拿出一张纸,然后递给我。我看了片刻才明白这是什么。这是一份声明,随时准备着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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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尼克尔的调查之初,他曾告诉警视厅普伦斯特德的强奸犯(最终被查出是罗伯特·纳珀)是他们的人。但是他们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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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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