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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51 “别担心,”虽然我并没有发问,他还是自己说了起来,“没有患者可以进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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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53 “病人在哪里?”我问他。他朝走廊的尽头点点头。那里有一间观察室。如果再往上走,在厚厚的透明的玻璃后面,便是两间很大的、干净、无特色的开放式病房。几个男人在里面,吃着巧克力,看着窗外连绵起伏的丘陵。不远处,便是雪地,以及温莎城堡(Windsor Castle)、雅士马场(Ascotracecourse)、乐高乐园(Lego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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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55 一个小时缓慢地过去了。护士和保安人员过来打招呼,问我我是谁。我说我是托尼的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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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57 “噢,托尼,”一名护士说,“我知道托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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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59 “你是怎么看托尼的?”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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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61 “我的确对托尼抱有强烈的感想,”他说,“但如果由我来告诉你,显得不太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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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63 “你对托尼的看法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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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65 他看着我,仿佛在说,“我不会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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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67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现在有四个人坐在走廊里:我、护士和两名保安。没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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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69 “我觉得很荣幸能够进入这个大楼里,”我开始说话,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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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71 “真的吗?”其他人异口同声地说,让我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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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73 “嗯,”我说,“这里很神秘。”我停顿了一下,“一般的外人都不能看到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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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75 “我们有一些空余的床位,如果你喜欢的话。”护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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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77 然后,突然之间,人们开始活动了。人们走来走去,律师、护士、精神科医生、法官、安全警卫,所有这些人都急急忙忙地:或挤成一团,窃窃私语,或急匆匆地来回踱步,发疯般打着电话,然后,突然一起涌进了一个看上去很私密的房间,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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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79 “他们总是这么忙吗?”我问一名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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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81 “不,”他说。他坐直了,惊讶地看着这一切,“这是不正常的。有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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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83 “与托尼有关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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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85 “我不知道,”他说。他的眼睛转动着,看着走廊,像一只猫鼬。但是,没有人叫他帮忙,无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因此,他颓然回到他的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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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87 这时,一个男人径直走到我跟前,停下来介绍自己,“我是安东尼·马登。”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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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89 “哦,嗨,”我说。尽管我在两年内一直与他通过电子邮件交流,但这是我第一次遇见托尼的医生,残疾人士服务部的首席临床医生。他看起来很年轻,比我想象中的邋遢形象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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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91 “这真是一个惊险刺激的早晨,”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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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93 “因为托尼?”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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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95 “一切都将可能变得清晰,或可能依旧不清楚,就看今早的进展了。”他说。他突然匆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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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97 “喂,”我叫住他,“托尼希望我在我书里写到他的名字。他真实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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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399 他停了下来,“啊,是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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