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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露出愤怒的表情。他扫视着房间，急迫地想找一个人来解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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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开玩笑啦。”托尼笑了笑，“我是在踢球时不小心弄断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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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了。我们进入法庭室。听证会历时5分钟，一名裁判告诉我，如果我将房间内发生的事情报道出来，或者报道了他说的话，我就会被关进监狱。所以我不会说出来。结果是，托尼可以获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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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就像是被巴士撞了。走廊里，他的律师、布莱恩和一些独立的精神科医生站在他的侧面，包围着他，祝贺他。这个过程将需要三个月，他需要找到过渡时期，一个中等安全的单位，或让他直接走上街头。他微笑着，蹒跚着走向我，递给我一捆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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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是独立的报告，是由愿意被邀请参加庭审的各种精神科医生评估他所写的书面文件。他们告诉了我一些我不知道的托尼：关于他的母亲一直是酒鬼，经常殴打他并将他赶出房子；他是如何在一段时间里无家可归，然后他的母亲让他回家；关于她母亲的大多数男朋友都是吸毒者和罪犯；关于他是如何因为用小刀威胁女同学而被学校开除的；他是如何被发送到寄宿和特殊学校，但因为太过想家，想念他的母亲而逃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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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机会，我想知道，在布罗德莫的精神病患者和华尔街的精神病患者有没有区别，如果托尼出生于一个稳定的、富裕的家庭，结果又会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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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走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与他的律师签署一些文件。我继续浏览着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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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罗德莫案例说明的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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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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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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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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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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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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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和行为稳定。花了一整个下午与工作人员和病友交流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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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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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工作人员展示了其在X - BOX上创建的角色。这个角色是女性，故意设计成黑皮肤，看起来没有吸引力，有着几乎僵尸般的面部特征。他说，他设计的角色基于一名工作人员。这名工作人员对他说肮脏以及不恰当的话，并数次让他改变角色的名字。但他拒绝了，并说，她应该接受这个笑话。创造这种性格似乎不是一个真正的笑话，但的确表达了他的厌恶和对她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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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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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打了排球。稍后适当地与工作人员和病友进行交流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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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得到了一些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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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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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议题非常危险。他不是愚蠢的人。一直以来，他一直保持清洁。如果他出去，并承诺没有进一步的罪行，他将得到IPP（供市民无期徒刑保护），加上很长的关税——毫无疑问，这本应该告知他，而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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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建议无条件释放。我认为证据是，他的精神错乱既不是天生的，也不适合他在精神病院医院接受任何治疗。我不认为他需要被继续关押，为其安全或利益或为保护他人。我不认为他是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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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的，乔恩，”托尼对我说，当时我正看着文件，“你必须需要意识到，每个人都有点心理变态。你是。我也是。”他停顿了一下，“好吧，显然我是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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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会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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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到比利时，”他说，“我看中了一个女人。但她已经结婚了。我将不得不让她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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