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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托尼说，“这听起来令人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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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最后我对他说，‘难道你想让那么多人喜欢你，不是一个弱点吗？’他说，‘不是！如果你能让人们喜欢你，你便可以操纵他们做你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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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托尼说，“他的确是心理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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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了一下。“我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他继续说，“我的天，我的脑海里从来没有这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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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月，在他送我一个圣诞赠文（“朋友是生命的水果蛋糕，一些浸泡在酒精中的坚果，有些微甜……”）之后，托尼便从贝特莱姆中释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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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疯狂领域充满着托尼这样的人，站在疯狂的边缘。有些像托尼这样的，被锁定在残疾人士服务部，因为在鲍勃的测试表中得分过高。其他人则在晚上9点的电视上，他们的沉闷、普通，没有展露疯狂的举动，基准于我们不应该做的事。显然有很多患有精神疾病的人。但也有并非完全疯狂的人被诊断为精神疾病，成为了人们心中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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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勃·黑尔途经希思罗机场，所以我们见了最后一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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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布罗德莫访问的家伙，”我搅拌着咖啡，说道，“那个托尼，他刚刚被释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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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亲爱的。”鲍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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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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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又被送到贝特莱姆，”我说， “但我肯定他会被放出来的。”我停顿了一下。 “他的临床医生对你颇具微词，”我说。“他不满你将精神病患者当作仿佛他们是不同的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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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研究都表明他们不是一个不同的物种，”鲍勃说，“没有证据表明他们形成了一个不同的物种。所以，他被文献误导了。他应该更新文献资料。它是立体感的。他必须知道这一点，关于它的立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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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它是三维的。”我说，“你的测试表有从0到40的分数。但他指的是你以平常的言论谈到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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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鲍勃冷冷地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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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是什么意思？”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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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简单。”鲍勃说，“如果我们谈论某人血压高，我们就说他们为高血压。它的一个术语。这家伙不明白这个特定的概念。说‘心理变态’，好像是说‘高血压’一样。我可以说，‘如果有人在心理变态测试表得到的分数达到或者超过底线’，他们就是令人生厌的。所以，我把它们称为心理变态。而我所说心理变态的意思是在心理变态测试表上的得分。我不确定到底要得多高的分数。对于研究来说，30分是一个界限，但它不是绝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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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勃平静地看着我，“我明确地告诉你，”他说。一阵沉默之后，“以我的直觉来看，也许他们是不同的，”他补充说，“但我们还没有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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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认为我在布罗德莫的朋友是一个半精神病患者。鲍勃耸耸肩。他不知道托尼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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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应该定义他是精神变态或是他的头脑是清楚的吗？”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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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勃笑了，我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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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一个受害者看看积极的东西，他会说，‘我不能。我的眼睛会肿。’”鲍勃说。他认为当然发生过错诊的事情，但都是制药公司惹的祸。“且拭目以待吧，当他们研究出一种心理变态的药物时会发生什么。界限会往下走，25个，20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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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作为一个精神变态观察者，让我有点力不从心了，”我说，“我觉得我还需要一点疯狂的力量去上你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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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就是力量。”鲍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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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为什么我就没有什么疯狂的力量，我不知道吗？”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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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星期后，一个包裹到达了，是瑞典哥德堡的邮戳。有人在右上角写到，“今天，从那个事件20多年以来，现在都是我们的了！”我盯着它。然后，我扯下它，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本《存在或虚无》的复印本。我在手中翻转着这本书，欣赏它的奇特、整洁的美丽，第十三页打着小卡，神秘的文字、图案和插画，留着21页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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