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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第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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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斯(Alice)端来了一盘切好的蛋糕,哈里(Harry)立刻伸手抓了一块。他兴奋、紧张,并且感到刺激。当然,他肚子饿了,但不仅仅是因为饿了。他并不想要蛋糕,他想要的是第一个拿到蛋糕,而且是第一个吃到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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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个贫困的家庭,这个家不缺食物。在这个舒适的乡村住宅里,和煦的阳光洒进窗户,厨房宽敞明亮,房间里足够温暖,也有足够多的蛋糕供许多人享用。哈里的父母艾丽斯·霍布斯和保罗·霍布斯(Paul Hobbs)友善、亲切和沉稳。他们都是律师,而艾丽斯的职业生涯更令人赞叹,她选择辞职,为的是用更多的时间陪伴她的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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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故事的关键情节。房间里充满了紧张、兴奋和略带焦虑的情绪,但跟蛋糕无关,而是跟三个孩子有关,他们每人都想占先,都想得到最多,都想最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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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11岁了,他与汤姆(Tom)争抢,汤姆8岁,他比奥利弗(Oliver)大4岁。三个孩子长得都很漂亮,爱吵闹,在他们稚嫩的热情中有一种超凡的魅力。在你观察他们时,你能分辨出他们既没有被宠坏,也不缺乏任何东西。在成长过程中,他们受到很多关爱、注意、激励和支持,当然还有蛋糕,这对他们产生了影响。这个家庭很和睦,所以,他们不是在真的竞争。他们之所以争,是因为他们是人,而人一直都在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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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当太阳开始驱散房屋周围宽阔草坪上的薄雾时,汤姆早已起床,正在熬粥,准备去上游泳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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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问道:“巧克力酱放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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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亲保罗不确定在哪里,但哈里知道妈妈在星期五时买了一些,而且还没有开瓶。他将这一信息说了出来,表情就像是一位站在议院演讲席上据理力争的政府首相。他的父亲及时地找到了巧克力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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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抗议道:“你不能让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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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吃!”哈里反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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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吃,”汤姆几近疯狂,“爸爸,你不能让他吃巧克力酱。我要去游泳。等我回来时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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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布斯家,食物并不是唯一的争论焦点,还有足球、看电视的时间、《大富翁》的棋子、跟奶奶出行、在炉火前的位置和就寝时间,任何事情都要经过一番争吵。因为从来就没有停息的时候,艾丽斯已经筋疲力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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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给每人一块糖果,他们就会不停地打嘴仗,比着看谁更聪明,小熊软糖反而不值钱了。如果我递给他们每人一块小饼干,而我只有两只手,第三个孩子总是会问:‘我的呢?’就好像我不会转身再拿一块饼干一样。如果出于某种原因,我没有给他们糖果,他们会争执是谁的错误导致今天没有吃到任何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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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认识到三个孩子很是争强好胜,艾丽斯邀请我观察他们。他们争胜的渴望非常明显和直接。跟其他人一样,身份定位和宣称势力范围属于天性,艾丽斯能够理解,但儿子们的公开争夺使其家庭陷入了混乱和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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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也让人精疲力竭。每次睡觉时,他们都会为某件事情争吵。当孩子们不在学校时,争论、争吵、冲突会单调而有规律地爆发,妈妈意识到他们正在争着以引起她的注意和赞赏,而且从不满足。家中乱哄哄的焦点永远是哈里,他是一个漂亮的男孩,个子高挑,长着一头浅棕色的鬈发,时常流露出“当家做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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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在学校打橄榄球,”他妈妈告诉我,“比赛之后,如果没有触地得分,他就会找一个理由,比如他没有被放在正确的位置上,或者没有人给他机会。他从不会说其他的男孩打得比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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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较小,更安静,似乎心机更深,好像他有不会跟人分享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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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会观看哈里玩橄榄球,说‘他打得不错’,或‘那一脚踢得好’,他说这些话时感觉不费吹灰之力。慷慨大方对他来说也容易,但他不会毛遂自荐。他不会为自己呐喊。他比较安静,不会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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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最小,作为家里的娃娃,显然讨人喜欢,因为没有人想占他的位置,他的地位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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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很喜欢掺和。他只有4岁,知道不能触怒他的哥哥们。但他非常喜欢表明他也可以玩游戏,他有价值,而且没有理由不带他玩。但说到在家庭里的地位,其实,他只比我们家的狗‘火箭’稍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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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哈里想在他班里当头,而且事实也是如此。妈妈说他擅长自我推销,父亲保罗认为他具备首席执行官的素质,或许是当议员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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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必须占上风,必须的。他很用心确保让每一个人都喜欢他。”艾丽斯说,“老师和小孩子都喜欢他,当然了,那是因为在学校,他们不了解在家里他如何以大欺小、盛气凌人。他不想让汤姆好过,他不能宽大,他必须是最好的。只要我一表扬汤姆,你就会看到他起来反抗,一定要把他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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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坐在艾丽斯家的客厅里,有几个深奶油色的沙发摆在那里,此时房间里很安静。但艾丽斯提心吊胆,她知道这一时刻不会长久。没错,仅仅过了几分钟,楼上就有什么东西摔到了地板上,我们听到抗议的怒吼和某人的哭声。艾丽斯轻声地叹了一口气,从沙发上起身,过去裁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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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必须是胜者,一定要他兄弟输才行。你可以从他举手投足中看出这一点。当天晚些时候,当艾丽斯设法告诉我汤姆是一个游泳能手时,哈里站到我面前,似乎是想用身体阻断那些话,不让它们传到我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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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两周里,艾丽斯用日记记下了她儿子们的互动。竞争很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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