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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团队展现的问题对于他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他们守护着他的时间,他们想要确保他在这些工作时间里是愉快的。但是莱奇却清晰地看到了他们的计划背后的缺陷。如果他在工作时间里总是很愉快,那么他将永远无法完成或者解决任何事情,因为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麻烦的事物。莱奇告诉团队的成员,如果他们正在养育一个两岁的婴儿,那么确保他只能看到美好事物的态度和信念是值得肯定和赞扬的,但是他们现在是在为劳工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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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凯瑟琳·博姆坎普必须抵挡住那些反对她的想法的群体意见时,罗伯特·莱奇面对的群体则有着相反的目的,他的小组成员只提供给他好的回应。但无论是何种方式,这种闭塞都将隔绝信息源并关闭通往潜在的全新的解决方法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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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奇知道他无法在一间回声室里获得真正的领导权,于是他出台了一项新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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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自己的团队,从现在开始,他除了要阅读那些充满褒奖之声的信件外,同时也想看到“卑劣的、想要痛揍一顿的信件”。他也希望能听到劳工部雇员们的投诉。他希望能在第一时间被告知坏消息并召开一系列公开会议,使得劳工部所服务的所有对象能提问、了解任何他们想从他身上得到的信息。除此之外,他希望每周都能在日程表上看见商界领袖和企业组织的出现。他们几乎肯定会对莱奇说他做错了,但是莱奇希望听到这些,同时他也希望看看自己能否改变一些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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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楼的时候看到有八个人在走廊随意走动、等待,你在这些人中间站了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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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研究人员出现并打开了房门,让每个人都找位子坐下。屋子里的位子正好供所有人就座。很快剩下唯一一个给你的位子,位于屋子里的倒数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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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员解释了这个实验,他说这是一项关于视觉感知的研究。小组里的每一个人都将观看同样的事物,并且需要大声回答所有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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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员告诉大家,在房间的前面有两个布告栏。左边的布告栏上有一条直线。右边的有三条直线,分别标示为直线1、直线2和直线3(如果左边的直线长8英寸,那么右边的三条直线长分别为6.25英寸、8英寸和6.75英寸)。参加测试的人将被逐一询问右边布告栏上三条直线中哪一条的长度与左边的直线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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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研究人员带领你们组做了一次示范。整个实验显得非常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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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范之后,研究人员换上了一副新的卡片。每个人都要回答,研究人员将答案记录在案,这个流程不断重复,直至每个人都回答完毕。每次坐在第一把椅子上的人都会最先回答,坐第二把椅子的人第二个回答,以此类推,直到坐在第七把椅子上的你第七个回答。一切都非常简单、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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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三轮过后,事情发生了些变化。似乎右边的第二条线的长度才与左边的直线相同。但是第一个座位上的人回答是“第一条线”,他回答得毫不犹豫、坚定不移。很显然他是错的,但是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没有人朝他看,研究人员甚至一点反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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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第二个座位上的人回答说“第一条线”。再一次没有人提出任何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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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人毫不犹豫地说“第一条线”。随后是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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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轮到你了。第二条线才是与左边一样长的,不是吗?但为什么每个人都说是第一条线呢?难道是出现了幻觉?你是不是从一个奇怪的角度来审视这条直线了,或者是他们这样?是你眼睛出问题了吗,还是他们比你看得更清楚?他们都说是“第一条线”。他们不可能都出错吧,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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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停顿了。你不安地笑了笑,这是一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笑容。你将脸埋在手掌里,随后你环视四周,皱了皱眉。你有没有听漏一个回答?你是否说了自己的想法或者是其他每个人的想法?如果你给出了不同的答案,他们会对你生气吗?研究人员是否会认为你是唯一一个不能正确回答问题的人?你是否会把这项研究搞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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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与该情境下3/4的人的反应一样,你吞吞吐吐地说“第一条线”。你有意地选择了错误的答案。你放弃了自己看见的事实而选择了与群体一致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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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正是所罗门·阿施设计该研究时想要看到的结果。①你是否会陈述一个“简单又明了的事实”,或者你是否会跟随组内其他成员最终选择那个错误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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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不知道其实组内其他的成员都事先被告知要给予相同的错误回答。这并不是一项关于感觉、角度或视力的测试。他们故意给出错误的回答来观察你随后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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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施这项研究基于一个非常简单且明确的事实,目的是去验证群体一致性的力量。我们不仅仅会对群体里有争议性的想法或错误的论断产生动摇,而且我们也可能会最终听从群体一致的意见,即使那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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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施的研究里,3/4的被测试者至少有一次会听从组内错误的回答,这个数字引人深思。阿施之后询问他们在给出错误回答时内心的活动,他们给出的回答也同样发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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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表达了对群体完全服从的态度。有个人说:“如果九个人中有八个人与我的意见不同,那么他们一定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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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觉得群体的意见很明显是错误的,但是又缺乏足够的自信去坚持自己的判断。有一个被测试者表示:“我很确定他们是错的,但是我不确定自己是对的。”另一个人说:“不是这些人疯了就是我疯了——我无法下定决心来做出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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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感到最吃惊的回答里有一则心理暗示,他觉得组内成员都被欺骗了,而他对于自己没有被欺骗感到非常失望。他解释说:“很可能这是一个其他人都感知到而我没有察觉到的视错觉现象。那样看来如果我不能出现他们拥有的错觉,我似乎就是有缺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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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知道这个群体是暂时的、整个背景是非自然甚至有点荒谬的,以及群体意见明显是错误的这些事实,这些人还是迫切地想要合群,因此他们会迫使自己去看见群体所看见的事物。有一个人将自己内心的挣扎描述为:在想要诚实、想要显得很聪明和想要合群之间不停地摇摆。“可以说,我希望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所以我尽力将他们的答案看成正确的,但是收效甚微。因为事实上,确实是我认为的那条线才是正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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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们看待群体答案的对错观点已经不再重要,因为群体的答案比事实更有威力。正如一个人所指出的:“如果他们是错的,那么我也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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