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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灵深处复杂而神秘，充满了由于内外刺激而不断变化的相互冲突的力量。这导致在较短时间内，需求、恐惧和欲望会产生巨大变化。正因为如此，很少有人能清楚了解那里发生了什么。太多的事情在同时发生着，我们很难理解我们不同思想、情感和能级之间的因果关系。结果我们总是挣扎着想把一切捆绑在一起。但一切——情绪、欲望、喜好、厌恶、热情、慵懒等都在变化。即使只是在那里维持必要的规则以保证表面的掌控和秩序，也是一项全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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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不知所措地与这些心理和能量变化做斗争时，你其实在遭受着痛苦。虽然你似乎并不觉得你在受苦，但你确实在受苦。其实，把一切捆绑在一起的责任就是一种苦难。当外部事物开始崩溃时，你最容易看清这一点。你的心灵将陷入混乱，你必须竭力将内心世界抱成一团。但你到底在抱紧什么呢？那里只有你的思想、情感和能量的运动，没有一个是坚实的。它们就像云，来来往往，穿行在广阔的内心空间。但你却紧抱住它们不放，似乎坚持可以代替稳定。佛教用一个词概括这种做法：“执着”。归根结底，心灵的全部意义就是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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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理解执着，我们必须先理解是谁执着。随着你越来越深入你自己，你自然会明白你存在的某个方面总是在那里，从未改变。这就是你的觉知，你的意识。正是你的觉知觉知了你的思想，经历了你的情感涨落，接收了你的感官输入。它是自我的根本。你不是你的思想；你觉知你的思想。你不是你的情感；你体验你的情感。你不是你的身体；你能在镜中看到你的身体，并通过你的眼睛和耳朵经历这个世界。你是一个有意识的存在，你知道你能觉知所有内在和外部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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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探索意识，即你的纯粹觉知，你会发现它其实并不存在于空间的任何一点上。它是一个觉知场，通过专注于某一组对象而聚焦到某一点。你可以只觉知一根手指，也可以觉知整个身体。你可以完全迷失在一个思想里，也可以同时觉知你的思想、情感、身体和周围环境。意识是一个动态的觉知场，它有能力聚焦于一点，也能够广泛扩展。当意识聚焦得足够集中时，它就失去了广义自我。它不再把自身作为一个纯粹的意识场来经历，而是更多地把自己与它所关注的事物相联系。正如我们所见，当你非常专心地看电影时，你会完全失去坐在寒冷黑暗的影院里的广义感觉。你的专注点已经从身体和周围环境转移到那部电影的世界里，你实际上已经迷失在这段经历里。这种情况可以推及你的整个人生经历。你的自我感取决于你意识的关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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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什么决定你意识的关注点呢？在最基本的层面，它是由任何吸引你觉知的事物决定的，因为它们从众物中脱颖而出了。要理解这一点，可以假设你的意识正在观察空旷的内心空间。一些随机的思维对象轻柔地飘过了你的内心空间：一只猫、一匹马、一个词、一种颜色或一个抽象的想法。它们偶然飘过你的觉知。现在让某一个对象突出于其他对象。它吸引了你的注意，成为你觉知的焦点。你立刻发觉你越是专注于这个对象，它移动得就越慢。最后，如果你足够关注它，它就会停下来。通过聚焦于这个对象，意识的力量最后抓稳了它。当精神和情感能量遇到凝聚的意识时，就会固定下来，正如鱼可以穿过水，但却不能穿过冰，而冰是由水凝聚而成的。相对于其他思维对象，给予某个特定对象不同的觉知量，就会产生执着。执着的结果是，被选中的思想和情感长时间停留在一个地方，直到成为心灵的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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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是最原始的行为之一。由于有些对象留在意识里，而其他对象则没有留下，你的觉知会更多地与留下的对象联系。你把它们当作固定点，用于在内心的不断变化中确定方位、确立关系、确保安全。对定位的需求还延伸到了外部世界。你执着于内心的对象，用它们来定位，并用它们把自己与感官输入的众多物质对象联系起来。然后你创造可以把所有对象捆绑在一起的思想，再依附于整个结构。最终你与这个内心结构建立了极其密切的联系，你围绕着它建起了你的整个自我。因为你紧抱着它，它就固定了下来；同时，因为它固定了下来，你与它的联系就变得无比紧密。心灵就是这样诞生的。在空无一物的大脑中，通过紧抱飘过的思想对象，你制造了一个表面坚实的岛屿。一旦有一个思想留下来，你就可以把脑袋倚靠在上面。然后，当你执着地紧抱越来越多的思想，你就建立起了一个内心结构，让意识可以聚焦。意识越是聚焦于这个心理结构，就越倾向于利用它来确定自我概念。执着制造了我们用来建立自我概念的砖头和灰泥。在广阔的内心空间中，你用虚无缥缈的思想制造了一个表面坚实的结构来栖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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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迷失了自己，为了被找到而试图确立自我概念的你究竟是谁？这个问题显示了灵性的本质。在你建立起来用以对自己下定义的内心结构中，你是永远也找不到你自己的。你是内心结构的建设者。你也许可以组合起最奇妙的思想和情感，你也许可以建立起一个真正漂亮、不可思议、有趣而灵动的结构，但是它们显然并不是你。你是完成这件事的人。你是那个迷失了的、害怕的、困惑的人，因为你的觉知焦点偏离了你对自我的觉知。在这种慌乱、迷失的状态下，你学会了执着地紧抱从你面前飘过的思想和情感。你曾用它们建立起了可以定义自己的一个人物、一个人格、一个自我概念。觉知停歇在了它觉知到的对象上，并称它为家。由于你拥有这样一个自我概念模型，你比较容易确定怎样行动，怎样做决定，怎样与外部世界相联系。如果你有勇气深入探究，你会发现你的整个生活都是建立在你围绕自己所建的这个模型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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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说得再具体一点。你试图把一整套思想和概念装在心中，比如“我是个女人”。是的，这只是你装在心中的一个思想或概念。紧紧抓住这个思想的你既非男性，也非女性。你是觉知本身，它听到了这个思想，在镜中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体。但你执着于这些概念。你想：“我是个女人，我今年多大年纪，我相信这种哲学，不相信那种哲学。”你给自己下的定义实际上是基于你的信念：你相信上帝，或你不相信上帝；你相信和平和非暴力，或你相信适者生存。你把一套思想装进心中，并紧紧抓住它不放。你把它们建成一个高度复杂的关系结构，然后说这个结构就是你。但它不是你，它只是你为了给自己下定义而拉到自己身边的思想的集合。你这样做是因为你的内心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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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在内心制造一种稳定性，这可以令你产生一种虚假但受欢迎的安全感。你希望你周围的人也这么做。你希望人们足够稳定，这样你就可以预测他们的行为。如果他们不稳定，你就会觉得不安，这是因为你已经把预测他们的行为当作你内心模型的一部分了。内心模型作为关于外部世界的信仰和概念的保护墙，成为你和与你互动的人之间的隔离层。通过预先形成对他人行为的观念，你会觉得更加安全，更有掌控力。如果整堵墙倒塌了，可以想象你会有多么恐惧。失去了心理缓冲器的保护，你会让谁直接进入你真正的内心自我？谁也不会，包括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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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会给自我披上外衣，他们甚至会承认某一层外衣比另一层外衣更真实。你上班时隐匿在工作外衣下面，你说：“我要回家了，我会和家人、朋友在一起，做回我自己。”于是，你的工作外衣被置换到后方，你舒适的社交外衣被换到了前方。但是，你——那个收集了所有外衣的人——在哪里呢？谁也接近不了那个人。太可怕了，那个人太遥远，无从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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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我们都很执着，并因此开始营造。有些人比其他人更精于此道。在大多数社会中，执着和善于营造会得到丰厚的回报。如果你的模型造得万无一失，而且每个行为都相互协调，你其实“创造”了一个人。如果你创造的这个人是别人想要的和需要的，你就会非常受欢迎，非常成功。你就是这个人。这个人从小就被锓刻在你身上，你从来没有偏离过它。你很擅长玩这个创造人的游戏。如果你创造的人不如你期望的那么受欢迎和成功，你会相应地调整你的思想。这并没有错，显然每个人都会这样做。但是正在这样做的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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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知道的是，你执着于什么思想、创造什么样的人并不仅仅由你决定，社会有很大的发言权。每个领域都有可接受和不可接受的社会行为——怎样坐、怎样走、怎样说、怎样穿，以及怎样感觉事物。我们的社会是怎样把精神和情感结构锓刻在我们身上的？你若做得好，就会得到拥抱和褒奖。你若做得不好，就会受到惩罚，无论是肉体、精神还是情感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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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看，当别人的行为符合你的期望时，你对他们有多么好。再想想，当他们的行为不符合你的期望时，你就不再理会他们，远离他们，甚至还会生他们的气，粗暴地对待他们。你在做什么？你试图通过在一个人的心中留下印象而改变他的行为。你想改变他的信仰、思想、情感，于是下次他就会按照你的期望行事。实际上，我们每天都在相互做着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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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为什么那么在意别人是否接受我们披上的外衣？这一切都与为什么我们执着于我们的自我概念有关。如果你不再执着，你就会明白执着倾向的成因。如果你抛开你的外衣，也不想着换一层外衣，你的思想和情感将会变得飘忽不定，并会从你身上飘走。这将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经历。你的内心深处会感到恐慌，你会不知所措。这就是重要的外部事物不适合内心模型时人们的感受。外衣不再起作用，并开始破裂。当它不能再保护你时，你就会感受到巨大的恐惧和惊慌失措。然而，你也会发现，如果你愿意面对那种恐慌，就可以挺过去。你可以回到正在经历恐慌的意识上，而后你将不再恐慌。接下来，你将感到无比的平静，那是你从未感受过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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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会停下来，不过很少有人知道这一点。喧闹、恐惧、困惑，以及这些内心能量的不断变化，都可以停下来。你觉得你必须保护自己，所以你抓住那些朝你飘来的事物，并用它们掩护自己。你抓住所有你能抓住的事物，执着于它们，以营造一种坚实感。但你也可以放弃你所执着的这些事物，不玩这个游戏。你只要冒险全部放弃，敢于面对那驱使着你的恐惧，你就可以越过那一部分你，一切就都结束了。会结束的——不再有挣扎，只有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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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旅程就是要穿过你以往力争不去的地方。当你越过那个混乱状态后，意识本身将是你唯一的安宁。你会觉知到正在发生的巨变。你会觉知到并不存在所谓的坚实，并习惯于此。你会觉知到每日每时都在展开，你从来都掌控不了，也并不需要掌控。你没有概念、没有希望、没有梦想、没有信仰、没有安全感。你不再建造正在发生的事情的心理模型，反正生活还在继续。只是觉知着这一切的发生就是非常舒服的状态。这个时刻到了，然后是下一个时刻，接着是又一个时刻。事情一直都是这样的，一刻又一刻地从你的意识面前经过。然而现在的区别在于，你在旁观它们的发生。你看着你的情感和思想对这些正在发生的时刻做出反应，但并没有阻止这一切。你并不想控制它们。你只是让生活在你的内在和外部延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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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踏上这段旅程，你将会到达一种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你能真切地看到生活的展开会带来怎样的恐惧感。你将能够清晰地体验到强烈的自我保护倾向。你会产生这种倾向是因为你真的掌控不了外部事件，你感到不舒服。但如果你真的想要突破，你必须愿意只旁观那种恐惧，而不出手保护自己。你必须愿意承认，你全部的个性都来自这种保护自己的需求。你通过建造心理和情感结构来远离那种恐惧的感觉。然而此刻你可以直接面对心灵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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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思考得再深入一些，你可以看着心灵被建造起来。你会发现自己身处空旷、无限的太空之中，而所有内在的事物都在向你涌来，思想、感受、世俗经历的印象都被灌进了你的意识。你将清楚地看到一种倾向，要把那股涌流置于你的控制之下，以此保护自己免受其冲击。当对人物、地点、事件的印象从你身旁流过时，你会产生一股不可抗拒的强烈欲望，要倾身抓住其中的某些印象。你会发现如果聚焦于这些内心意象，它们会成为一个空虚的复杂结构的一部分。你会发现你还抓着你10岁时发生的事情不放。你会发现你实际上一直带着你的所有记忆，并能很有条理地把它们拉扯在一起，并且说那就是你。但你不是那些事情，你是经历那些事情的人。你怎么能把自己定义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呢？在那些事情发生之前，你就能觉知你的存在。你是在意识中心做着这一切、看着这一切、经历着这一切的人，你没有必要以建造你自己为名执着于你的经历。这是你在内心建造的虚假自我，而你则隐藏在这样一个自我概念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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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时间以来，你一直躲在那里，挣扎着要把一切都拉扯在一起。你为自己建造的保护模型一旦出了问题，你就会替它辩护、解释，并把它修好。你的大脑会不停地挣扎，直到你解决这个问题，或差不多把麻烦赶走了。当人们觉得他们的存在处于险境，他们就会抗拒、争辩，直到夺回控制权。这都是因为我们企图在虚无之处建造坚实，我们为了保住它不得不进行斗争。问题是，这样做是没有出路的，这场斗争是不可能和平和胜利的。房子是不能建在沙滩上的，而这里恰恰是终极的沙滩。实际上，你把房子建在了真空区。如果你继续紧抱你建造的房子不放，你就得无休止地替自己辩护。为了调和你的模型与现实，你就得让每一个人明白，并把每一件事捋顺。保住模型是一场无休止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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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灵性层面则不需要参加这种争斗。它意味着某个时刻发生的事只属于那一时刻，它们不属于你，也和你无关。你不可以用它们来给自己下定义，要让它们自由来去。不要让遇到的事情在你的内心留下印象。如果你后来会想起那些事，那就不要去想。如果发生的事情不符合你的模型，而你又发现自己在挣扎着、辩解着，想要使它符合你的模型，那你只需要旁观你所做的事。大千世界中有一件事不符合你的模型，它扰乱了你的内心。如果你只关注这一点，你会发现它实际上正在打破你的模型。你会逐渐喜欢上这一过程，因为你不再想维护你的模型。你会认为这样很好，因为你不再愿意花费精力制造、加强你的外衣。相反，你会允许扰乱你的模型的事情成为炸药，炸毁你的模型，把你解放出来。这就是生活在灵性层面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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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能够真正持守意识之座，成为纯粹觉知的那个存在，你就和其他人完全不同了。别人想得到的东西，你不想得到。别人抵制的东西，你完全接受。你希望你的模型破裂，如果某件事扰乱了你的内心，你会欣赏这样的经历。为什么要让别人的言行打扰到你呢？你只是在一颗行星上，在绝对的虚无中旋转。你只会在这个地方逗留短暂的时间，然后就会离开。你怎么能让你的生活被每一件事都搞得紧张不堪呢？不要这样。如果有什么事扰乱了你的内心，说明它撞上了你的模型，撞上了你建造的那部分虚假的你，而那部分你是你用来控制你自己关于现实的定义的。但如果那个模型是现实，那为什么现实经历却与它不相吻合呢？你内心创造的任何东西都不能被称作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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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学会与心理干扰和平共处。如果你的思想变得过分活跃，你只需要旁观它即可。如果你的心跳加快，那就让它经历它该经历的一切。某部分你能够注意到你的思想过分活跃，你的心跳正在加快，你需要尽量找出这部分你。这部分你就是你的出路，而你建造的那个模型是没有出路的。通往内心自由的唯一途径是那个旁观者，即自我。自我能清晰地看到思想和情感正在解体，没有任何东西试图把它们拉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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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样会引起痛苦。你建造整个心理结构的目的就是避免痛苦。如果你瓦解了它，你就会感到痛苦。但你必须愿意面对这种痛苦。假使你想体验更加充实的生活，却因为过去害怕离开城堡而把自己锁在了里面，那么你就必须面对那种恐惧。那座城堡不会保护你，它只会禁锢你。要自由，要真正地体验生活，你就必须从城堡中出来。你必须放手，并且经历那个把你从心灵中解放出来的净化过程。做这件事的方式是：看着心灵作为心灵而存在。你的出路就是觉知。不要再把思想受到打扰定义为一种消极的经历，而要看看你能否坚守后方，放松自己。当你的思想受到打扰，不要问“我该怎么办”，而要问“看到了这个过程的我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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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你会意识到你观察这些困扰时所处的中心位置不能够被打扰。如果它被打扰了，你只需要注意一下是谁注意到了它被打扰。最后这些扰乱都会停下来。然后你就可以退至内心的深处，观察你思想和心灵制造的最后的混乱的阵痛。当你到达这个层次，你就会理解超越的含义。觉知会超越其所觉知到的事物，就像光与它照亮的事物是截然不同的一样。你就是意识，你可以在后方放松自己，把自己从一切外在于自己的事物中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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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要永久的平静、永久的快乐、永久的幸福，你就必须穿过内心的混乱，到达另一边。你可以过这样一种生活：爱的波涛可以在任何你需要的时候涌上你的内心。这就是你存在的本质。你必须去往心灵的另一边。你要通过放弃执着来做到这一点，而不是通过用思想建造虚假的坚实。你只是做出最终的决定，要通过不断放手来完成此次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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