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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害者会攻击受害者的自我认同,抢夺对方的个性。这正是所谓的精神破坏行为。结果,将对方逼至精神失常或自杀。”[14]这样的说法绝对不是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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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暴力:你会和亲近的人相互伤害吗? 虚有其表的善意实际是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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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暴力的加害者会把自己身边的人都变为依赖症患者。这就是弗洛姆所说的“善意的支配”“善意的施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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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爱的外衣的善意的支配,常常是虐待狂的表现。善意的虐待狂会希望自己的所有物变得富有、强大、成功,但是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的所有物有独立、离开他的想法。”[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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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引用巴尔扎克《幻灭》中的一段对话作解释。罪犯伪装成想要救人的僧人对企图自杀的年轻人说:“我只要做一个无名英雄,看着你成功就可以了。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快乐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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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姆指出,这里揭示的并不是一种爱的关系,而是一种共生关系:互相牺牲了自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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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看之下,善意的施虐者,都是非常心善的人。除了亲近的人,很难有人会发现、理解他心中隐藏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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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善意的施虐者的特征是憎恨和不成熟,而且他本人还没有意识到这种憎恨和不成熟,不承认自己的憎恨和不成熟,始终认为自己是好人,所以最后会酿成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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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内心无法安宁。不会听取别人的话,因为他们执着于解决自己内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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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暴力:你会和亲近的人相互伤害吗? 患有彼得·潘综合征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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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个僧人一样有情感暴力倾向的母亲,会为了孩子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倾尽全力。母亲也做一些事情,向孩子推销自己,比如一直等着孩子下学,就算自己没有新衣服也要给孩子买衣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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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认为自己非常优秀,同时也希望让孩子看到自己优秀的一面。她会说:“只要你幸福,妈妈怎样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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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般会无视别人的尊严,认为自己是非常优秀的人,并用非常严格的道德标准要求别人。”[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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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到几岁都无法在心理上成为大人的彼得·潘症候群,一般都会有一个喜欢说“只要你幸福,妈妈怎样都可以”的母亲。[17]提出彼得·潘综合征的心理学家丹·凯利曾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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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子女能感受到母亲的孤独和不幸,并且认为母亲掌控自己必有其原因。[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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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家长还是孩子,都在压抑对对方的不满。于是,无论是家长还是孩子都不会感到幸福。“只要你幸福,做母亲的我怎样都可以”这句话换一种说法,可能是“好吧,只要我当那个恶人就可以了吧”,或者是“是母亲做了不该做的事,是吧”,或者是“我真是傻啊”。会说这样的话的人,和喜欢以恩人自居的人一样,都没有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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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着“只要你幸福就可以”,但是当自己变得不幸,就会变成“都是因为你,我才变这样的”。也就是说,本质上和喜欢以恩人自居的人的心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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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为你在那吵闹,我才没做好。都是因为你让我着急了,工作才没做好。到最后,就会演变成“行了,只要妈妈忍着点就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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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只要你幸福就好”开始,到“行了,只要妈妈忍着点就好了吧”,都是因为这位母亲内心深处的空虚感、不安、恐惧、依赖心、自我价值感缺失等问题滋生的虐待倾向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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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样的话,是为了抑制自己意识中的虐待倾向。不承认自己真实的内心,还非要让孩子承认自己是优秀的母亲,所以说出这种话。其实,这是母亲在将心中的恐惧、不安合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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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幸福就好”,被这样说的孩子什么也无法反驳。“只要你幸福,做母亲的我怎样都可以”这句话,其实是在表达“我没有什么想做的”。这句话背后其实是她对自身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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