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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再次显示她没有办法与社会接触,因此,生气就变成少数几个她还可以有的活动。她生气也是让她母亲生气的最好办法,因此,她喜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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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说吃的问题一生下来就有,其他的是新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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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仅仅表示白蒂用的工具变了,不过大情况仍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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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家庭包括父亲、母亲与独女。父母的关系是很亲密的,可以说是真正快乐的婚姻,虽然因为经济压力以及母亲的家人——她和娘家有亲密联系——的长期病痛的缘故,有相当的紧张压力。父母两个都有些紧张,不时有情绪性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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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女通常一定要让自己成为注意的焦点,比大家庭的孩子要厉害;这样的孩子在发现父母非常亲密时会觉得自己受到歧视,原因我们已经谈过。婚姻不快乐是孩子要适应的问题,我们不能坚持说,快乐婚姻在养育孩子的过程中是最重要的事情。必须总是从相对关系里去看家庭的情况,然后才能了解孩子与父母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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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白蒂与母亲的冲突我们现在有了更多线索。毫无疑问,母亲对娘家人疾病的关注降低了她对孩子的兴趣。父母情绪的爆发对孩子总是很糟糕的,特别是如果孩子很有野心,习惯于站在舞台的中心。这样的情绪爆发会使白蒂没法表现她的优越。她缺乏社会兴趣,因此没有办法和外面的人接触,而家里的紧张气氛把她在家里的路也切断了。唯一剩下的,可以表现她的优越的,就只有饮食这一领域了,因此她要维持她挑食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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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一个作家;母亲做生意。两个人的收入加在一起才能应付家里的开支。公寓有四个光亮的大房间,父母共用一间,孩子睡自己的床,不过她和女佣共用一间。孩子有一个祖母,她从一开始就过分关心孩子的饮食与体重,经常在孩子面前讨论这些事情。结果父母也被感染了,像她一样担心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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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了一个新的因素。祖母通常过分放纵孩子,使得母亲的处境更加困难。我们可以冒险猜测说,母亲和祖母之间有分歧。祖母使得孩子更加感觉到食物的重要性与意义;也鼓励她相信吃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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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对母亲一直都是抱着批判的态度,甚至在孩子前面也是如此。母亲相信祖母的影响造成了孩子现在对她的批判与不友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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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孩子想用自己作为焦点的办法统治他的家庭,会很自然地站在仁慈、担心、不断无聊地谈论孩子的祖母一边。但是祖母可能不是造成白蒂问题的唯一原因,虽然她确实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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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出生时身体完全没有问题,母亲在喂了七个月奶之后才断奶。后来因为喂了她成分不纯的牛奶,造成严重的肠病,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治好。她发育正常,十四个月可以走路,十五个月可以说话,很快就能说出完整的句子,并且会用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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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里把吃看得很重要,肠病提供给了我们有关这方面的另一个线索。剩下的资料也很重要,因为她告诉我们孩子非常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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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很好的习惯,非常干净,但是喜欢吮吸大拇指。费了极大的功夫才去掉她的这一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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吮吸大拇指一般是个吸引注意的办法,去除她的这一习惯可不容易。可能因为她发现这是个好办法,让别人总得看着她,戒备她。无论如何,关于这一习惯也有不同的看法。弗洛伊德学派的人认为它是一个性的复合体,一种变态。纽约儿童指导中心的李维大夫所支持的说法要合理得多。李大夫发现如果母亲奶多而且很容易就流出来,孩子的嘴和下巴缺乏适当的运动,吮吸大拇指是一种补偿。我相信李大夫的说明是吮吸大拇指的一个因素。我也相信孩子如果觉得别人会因为这个而看着他、注意他,他也会养成这一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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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蒂的手被绑着时,她开始采用呕吐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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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而言之,她用另外一种办法证明自己是比较强的一个。弗洛伊德会说她必须抑制她的性欲,因此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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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记不得她第一次的呕吐是因为反抗对她的限制,还是反抗食物。她对禁止她做的事总是会激烈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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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支配的孩子会痛恨禁令,这是不难理解的。这类孩子没有办法用处罚来影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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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到两岁时,有一次威胁她要把她的玩具拿走,她回答说:‘我不介意,我也不需要它们。我可以向窗外看,可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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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多么容易就维护了她虚构的优越目标。她为自己是比较强的一个感到骄傲。她的话所表达的就是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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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庭是个中上阶级的家庭。父母的朋友主要是专业人士。孩子比较听父亲的话,和他很亲。当父亲抚爱母亲时,孩子会提出明显的抗议,例如,她会说,‘也吻我’,或是‘你也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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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孩子认为父母的相爱会减少对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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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必须工作。在两岁半时,孩子每隔几个星期被送到一个有着专业训练的仁慈护士那里,希望她能够比较独立,因为她过度热爱母亲了。父母也希望这样可以把她喂食的问题解决。送去前没多久,母亲因为娘家的人生病,不得不离家去看他们。在那段时间里,孩子闹得很厉害,没法平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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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蒂当然没法理解放纵她的母亲的突然脱逃。对孩子来说,这是个真正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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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送走的这段时间,她静静地伤心了好几天,但是最后接受了现实,看上去能适应新的境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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