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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99356 表1 盖伦的体液说及相关的情感原型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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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99360 意志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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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99364 意志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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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99368 情感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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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99370 黄胆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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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99372 易怒: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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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99374 黑胆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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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99376 忧郁:悲伤、多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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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99378 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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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99380 情感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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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99382 多血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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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99384 乐观: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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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99386 黏液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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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99388 迟钝:冷漠、不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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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99390 盖伦并不认为化学或物理媒介有什么治疗作用,而是强调了道德教育和节制的作用。他的体液学说,特别是与体液失衡有关的情感病理学特征(胆汁质、多血质、忧郁质和黏液质),经过改头换面,出现在伊曼努尔·康德(Immanuel Kant)的作品中,也出现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一些心理学家的作品中。(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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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99392 自柏拉图以来,大多数关于情感的思考都以灵魂的三分说为基础。柏拉图认为灵魂是由理性(logistikon )、激情(thymoeides )和欲望(epithymetikon )三部分构成的。亚里士多德和斯多葛学派都对这一观点做出了调整,但奥古斯丁(354—430)的调整产生的影响最持久,他受到早期基督教关于情感的著作的影响。(48) 奥古斯丁创造了一个层次分明的、阶梯式的灵魂模型,其中最低一层是纯粹的植物和物质的阶段,而作为最高一层的第七层是至福或神的显现的阶段。(49) 最高的两层为人类所专属。【17】奥古斯丁认为情感是一个单独的范畴,隶属于意志,以此取代了亚里士多德和斯多葛学派对情感过程的划分,后者认为情感过程是一种更加物质性的原初运动(primus motus ),一种第二层的认知和道德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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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99394 所以,正义的意志是一种好的爱,邪恶的意志是一种坏的爱。因此,爱努力去占有它所爱的东西,这就是欲望;爱占有或享有了它所爱的东西,这就是欢乐;爱逃避它所反对的东西,这就是恐惧;爱经历着它所反对的东西,这就是悲伤。同理,如果爱是好的,那么这些情感就是好的;如果爱是坏的,那么这些情感就是坏的。(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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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99396 然而,由于原罪,人的意志通常会把他引向错误的方向。只有接受了神的怜悯,并将其意志导向上帝所在的不动点的人才能使他的情感积极向上。在这方面,奥古斯丁的思想与古希腊哲学家的思想从根本上是矛盾的。因为与斯多葛派不同,他们的泛神论概念引导他们发现了地球和自然界的神性,奥古斯丁将神性定位在一个不可企及的、超然的领域。因此,在他看来,情感指向的是死后的生活。现世的一切都是污秽的、短暂的,包括人的身体。(51) 这与亚里士多德截然不同,因为他认为情感和认知是不可分割的。可见,奥古斯丁已经预见到了让笛卡尔(René Descartes,1596—1650)总是备受指责的情感和理性的二元论。(52) 与斯多葛学派所追求的情感上的宁静相比,奥古斯丁更喜欢生活的情感性,只要它服从意志,以神性为旨归。(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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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99398 中世纪对于情感的思考没有古代那么深入,对其后几个世纪也没有产生什么影响。经院哲学家通常被视为是亚里士多德和奥古斯丁的补充,尤其是托马斯·阿奎那(Thomas Aquinas,约1225—1274)。(54) 人们常说笛卡尔是真正的创新者。他不仅被认为是现代最具影响力的哲学家,还被认为是二元论的奠基人,尤其是身心二元论,而这还涉及情感与理性的对立。(55) 【18】他的那句名言“我思故我在”经常被这样理解。例如,就像神经科学家安东尼奥·达马西奥(Antonio Damasio)在总结其畅销书《笛卡尔的错误:情绪、推理和大脑》(Descartes’ Error: Emotion, Reason, and theHuman Brain )时所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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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99400 从字面上来说,这一说法和我认为的心智的起源以及心智与躯体关系的观点正好相反。这句话表明,思维和思维意识是“存在”的基础。既然我们都知道笛卡尔认为思想是一种与躯体完全分离的活动,那么这句话的确对将“思考的东西”(res cogitans)从具有外展性和机械性的躯体部分(res extensa)中分离出来进行了颂扬……这就是笛卡尔的错误:在躯体和心灵之间划分了一道鸿沟,即在有形有象、机械动作且无限可分的躯体,以及无形无象、无法触及且不可分割的心智间,划分了一道鸿沟;他认为,推理、道德判断以及肉体疼痛或情绪动荡所带来的痛苦存在于躯体之外。具体来说:他将最精巧的心智过程,与生物有机体的结构和运作分开了。(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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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99402 最近,有人对这一观点提出了异议,认为笛卡尔通过将上帝合理化,使他成为理性的缩影,将自己与奥古斯丁和托马斯·阿奎那等基督教哲学家划清界限,因此同样使情感充满了理性。例如,他将恐惧视为意志的一部分,认为控制恐惧并不是抑制激情,而是一种激情对另一种激情的胜利,是“有用的思想产生一种激情(比如勇气),以抵消另一种激情(比如恐惧)”。(57) 尽管如此,这样的修正主义不应减损笛卡尔的创新性,就像他在《论灵魂的激情》(The Passions of the Soul )中所宣称的那样,他打算以“医生”的身份来研究情感,并将其与灵魂分离开来,这样就可以将情感作为机制来研究,就像对所有的生物体一样(除了人类的灵魂之外)。(58) 【19】他举了这样一个例子:当别人的手指靠近我们的眼睛时,即使大脑知道这根手指是朋友的,身体依然会做出恐惧和自我保护的反应,于是我们会眨眼睛。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思维被证明是无用的,因为“我们的身体机器的结构,才使得这个移向我们的眼睛的运动在我们的大脑中激起了另一个运动,它引导动物精气进入相应的肌肉中,从而使我们的眼皮低垂了下来”。(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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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99404 路易十四的宫廷画家夏尔·勒·布伦(Charles Le Brun)在其情感解剖草图中也利用了笛卡尔的情感理论,开创了情感与被媒介描绘(素描、摄影、电脑生成)的面孔(和大脑)之间的联系。事实证明,这产生了巨大的影响。(60) 勒·布伦创造了一种特定情感面部表达的粗略分类,这种分类一直沿用到19世纪。但即便是他还在世时,就有批评者指出,他理想中的典型的面部表情过于静态,不仅缺乏情感的过程性特征,而且是同时出现的,而不是清晰地连续出现。到了20世纪后期,作为对基本情感理论的一种常见批评,即人们或许不能以情感的纯粹形式来认识情感,这种反对意见再次出现。(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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