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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由此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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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超越文化建构主义的局限,就必须对情感及其社会和生物本体论有更广泛的理解。我们必须考虑到正式的社会关系,例如权力和地位,它们在重新调整我们对社会情感的研究时,发挥了不受文化背景影响的结构性作用。因此,我们必须克服对生物学的恐惧,重新让人类学回到身体。(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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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昂并没有说这到底是什么样子。她这篇文章依然是纲领性的,甚至根本没有提到生命科学。就身体的概念而言,社会建构主义似乎从未发生过:身体没有受到语言或文化的影响,因此被提升为一种新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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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记二:情感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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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们可以再插入一段题外话,这次是关于语言学的。在20世纪90年代,一个独立的研究领域发展起来,它依赖于社会建构主义的情感人类学,同时又超越了情感人类学。它还使用普遍模型与心理学家展开直接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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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安娜·韦尔兹比卡(Anna Wierzbicka)与一种文化普遍的自然语义元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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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韦尔兹比卡反驳了像保罗·埃克曼这样的心理学家的观点,后者认为情感词汇与情感没有必然的联系,而面部表情的图像最好地表达了基本情感的内容(见第三章)。虽然在神经科学中也出现了同样的观点,但不是通过面部而是通过大脑成像技术来寻求一种普遍的内容,韦尔兹比卡依然表示反对。她认为使用神经科学方法的进化心理学家史蒂文·平克(Steven Pinker)“是幼稚的,以民族为中心”,因为他提出“精神生活独立于特定的语言而存在”,英语中的概念“即使没有名字也可以被思考”。韦尔兹比卡引用了语言学、人类学和心理学(例如埃克曼的批评者詹姆斯·拉塞尔[James Russell])的证据,来证明情感词汇确实与情感有某种关联。此外,她还提请人们注意,【131】主张基本情感的理论学家对面部表情图像的描述并不一致,他们不是用瞳孔放大和嘴巴张开等中性表达,而是用恐惧一词来描述。(230) 然而,与社会建构主义的情感人类学相反,韦尔兹比卡坚持普遍情感的观点。她认为存在着一种具有文化普遍性的元语言,这种语言是通过对多种语言的长期研究发现的,她称之为自然语义元语言(Natural Semantic Metalanguage,简称NSM)。其内容如表3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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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 概念原语与词汇普遍性 【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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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词性实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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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I),你(YOU),某人(SOMEONE[PERSON]),某事(物)(SOMETHING[THING]),人(PEOPLE),身体(B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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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定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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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THIS),同样的(THE SAME),另一个(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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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量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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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ONE),二(TWO),一些(SOME),许多(MANY/MUCH),所有(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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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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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GOOD),坏的(BAD),大的(BIG),小的(SM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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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谓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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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THINK),知道(KNOW),想要(WANT),感觉(FEEL),看到(SEE),听到(H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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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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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SAY),单词(WORD),真实的(TR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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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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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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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DO),发生(HAPPEN),移动(M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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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和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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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THERE IS, HA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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