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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0-1 联合化学公司股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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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中的价格线看起来并不怎么随机，而且，它也确实不随机。在左上角，联合化学公司的股价就像是乒乓球一样，在两个价格点之间上下跳动。在其他地方，交易员们似乎挺喜欢56美元和55.75美元的价格，因为这两个点上完成的交易很多。尼德霍夫和奥斯本认为，场内交易员能够足够准确地预测这些价格走势，并赚取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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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投资者以为，股票的每次单一价格波动就像是避暑胜地菜谱上的龙虾“市场价”。事实上，股票总有两个价格，出价和要价。出价指的是买家愿意支付的最高价。要价指的是卖家愿意接受的最低价。在管理完善的交易市场中，两者的差价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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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投资者会下市价单，不管当前价位是多少，都按市价买入。20世纪60年代，这类订单由人工执行，就像当时的有线电话需要接线员接通线路一样。想按市价买的人得到要价，想按市价卖的人得到出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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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市价单杂乱涌入，想买的人和想卖的人一样多时，你就能看到股票交易价格呈图20-1左上方乒乓球弹动模式。执行价会在出价和要价之间波动，如图20-1中的56美元和56.125美元。这种情形会持续到没有更多限价单[31]进来。这时，价格会挣脱上下限价，转入另一层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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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德霍夫和奥斯本发现，交易员设定限价单时极为偏爱整数。他们会给出指示，在56美元时买入或卖出。除此之外，他们喜欢整数的一半，比如55.50美元这一类。接下来，他们又偏爱一半的一半，比如55.75美元。最不受他们欢迎的是奇分数，如美元。交易员的这种偏爱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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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交易员想要快速赚一笔钱，他可以在略高于整数的地方下一笔买单。由于价格变动受到整数和简分数的限制，因此，如果交易员以38.01美元买入（如今的价格全是以美分为单位报价的），且碰上市场下跌，那么，38美元处堆积的大笔订单，就可充当防火墙，为价格的进一步下跌拖延出一定的时间。这样一来，交易员或许能以38美元卖出，亏损1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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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CKBREAKS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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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预测者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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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员设定限价单时极为偏爱整数，除此之外，他们喜欢整数的一半，接下来，又偏爱一半的一半。最不受欢迎的是奇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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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价格向上浮动时，如果交易员也采取同样的策略，那他就有很大胜算。股票价格可能涨到38.10美元、38.50美元，甚至39美元。此时，机警的交易员将有充分的机会来赚取利润，而他赚到的利润可能比1分钱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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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德霍夫和奥斯本并非是最先意识到这一事实的。他们在论文中坦言：“职业交易员会认出这些规律，甚至早就相当熟悉了。”这是他们两人所进行的研究中最有趣的一个地方，他们能借助专业人员的头脑。如果一只股票的价格在略高或略低于整数的位置频繁交易，这意味着精明的投资者把钱投到这只股票上了。这些人或许掌握了某种确切的内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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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尼德霍夫和奥斯本描述的是一种早期的高频交易算法。它是纯机械的，不涉及传统的选股技巧。这种算法靠股市的短期波动和信息流来获利，而非着眼于企业的长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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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本内心始终是一个科学家，并未将自己的见解付诸商业化。尼德霍夫却放手一搏了。20世纪70年代，他写出了一套最早的交易算法。国际著名投资家乔治·索罗斯（George Soros）资助他去投资。之后的20年，尼德霍夫的个人财富以及他所管理的财富都蓬勃发展。尽管他的交易算法很快引发了激烈的市场竞争，但尼德霍夫不断设计出新算法来战胜市场。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搞垮尼德霍夫的不是快进快出的金钱交易，而是一样不起眼的小东西：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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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德霍夫想到东南亚去投资。他委托朋友史蒂文·基利（Steven Keeley）到该地区打探情况。基利是一个兽医，他自己有一套理论，认为从地上扔的烟头长度可以判断出一个国家的经济健康状况。人们要是觉得自己有钱，扔出的烟头也更长。另一判断标准是卖淫场所的卫生情况。经过几个月的实地调查，基利报告说，泰国“没问题”。尼德霍夫据此投了资。结果2007年，泰国经济崩溃，他损失了客户的钱和他自己的大部分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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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石头布：如何成为超级预测者 [:1701527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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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实现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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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行人能看透股市吗？恐怕没有谁的境遇比业余投资者的境遇更糟糕的了。如今，小额投资者往往被占总交易一半以上的高频算法交易所击败，不过，近来高频算法交易也不尽如人意。由此，能想出新的方法，以较高准确度预测股市走势的专业人士经常能趁机获利。反过来，利润又逐渐消除了可预测性。因此，一旦市场低效的漏洞被人发现并广为流传，这些漏洞就会消失。股市就是这样自我规范、始终保持充分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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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几个股市低效的漏洞尽管广为人知，却始终存在。它们以交易员不大可能改变的心理因素为基础，使得专业人士很难甚至不可能凭借其套利，而这些漏洞中有一些属于热手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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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NBA的赛场上，热手是海市蜃楼。在金融市场上，它却有可能变成能自我实现的预言。交易员们总有能力从混乱的股票价格中辨识趋势。如果很多交易员都逐渐相信某只股票站上了连赢的浪头，他们就会更多地购买这只股票，抬高股价。于是，人人相信的幻觉就变成了现实。而只要有足够多的买家相信市场会持续上涨，市场就真的会持续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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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环不一定止步于此。上涨的股市让消费者感到繁荣，他们可能会购买更多的商品，刺激经济，进一步让股票价格上涨变得合理化起来。但最终，纸牌屋会有倒塌的一天，市场情绪降温，股票估值难以有所提高。而股市连续下跌，让交易员们觉得有可能出现大暴跌，许多人由此从股市抽身而退，推动了股市进一步下跌。就这样，热手冷手的思维交替造就了牛市和熊市。自从股票交易市场出现以来，情况就是这样，而且在可预见的未来也不太可能出现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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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预测者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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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很多交易员都逐渐相信某只股票站上了连赢的浪头，他们就会更多地购买这只股票，抬高股价。于是，人人相信的幻觉就变成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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