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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心理学:认知科学与你的生活(原书第5版) 4.3.1 斯特鲁普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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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认知操作中的练习效应,约翰·瑞德雷·斯特鲁普(John Ridley Stroop,1935)给出了一个著名的例证。斯特鲁普向被试呈现一系列的彩色条棒(红、蓝、绿、棕、紫)和一些表示颜色的字(红色、蓝色、绿色、棕色、紫色),但却以矛盾的颜色印刷(以红色为例,该词就可能用绿色油墨来印)。图4-8就是此类任务中所使用的刺激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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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8 与著名的“斯特鲁普”效应相似的刺激示例。尝试尽快说出印刷这些词的油墨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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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被试尽可能快速地说出系列中每一个词印刷所用的颜色。当用颜色条棒显示时,被试的反应很快,很少有错误,显然不需要太多的努力。当项目中的词所指称的颜色与印刷它们的颜色不相对应时,便会产生戏剧性的变化。被试对这一系列的词倍感困惑,往往很难做到不读出词语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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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斯特鲁普(1935)的研究,困难出自以下的原因:接受过教育的成年被试在阅读方面有很多的练习,以至于这样的任务对他们而言不需要多大的注意力,且执行得很快。事实上,根据斯特鲁普的说法,接受过教育的成人读得如此快速省力,不把词读出来倒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如此一来,当被试遇到由词语组成的题目时,便不由自主地把它们读出来。我们将这种反应,即花较少的注意和努力就可以完成且较难抑制的反应,称为自动化(automat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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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被试的实际任务是要他们说出颜色,这项任务他们显然练习得很少。在斯特鲁普(1935)后继实验中的一名被试,经过了8天指称颜色的练习之后,在所谓的斯特鲁普效应(Stroop task)的执行过程中就能较少受到干扰,对所有刺激颜色的指称都变得更为迅速。不仅如此,一段文献的总结表明,斯特鲁普干扰效应在儿童学习阅读时开始出现,一般在小学二、三年级阶段达到顶峰(当阅读能力发展时),并且在成年期直到60岁的阶段中逐渐消退(MacLeod,1991)。实际上,每一个能流利阅读的人从很早开始就表现出强烈的斯特鲁普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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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儿童掌握阅读技能时,他们在斯特鲁普任务中也开始现出受到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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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心理学:认知科学与你的生活(原书第5版) 4.3.2 自动化加工和注意(控制)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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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地”执行一项任务到底意味着什么?当我们在做某件事时并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便会说“习以为常”了,但是,从认知的角度出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呢?Posner和Snyder(1975)提出了三条可以将认知加工称为自动化加工(automatic processing)的标准:①它的发生必须是无意的;②其发生必须不包括意识觉察;③它一定不能干扰其他的心理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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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再以驾车为例。一位老练的驾驶员在正常、无压力的条件下,行驶在一条熟悉的道路上,他完全可能自动地进行操作。比如我自己在开车回家的时候,经常在转弯转到一半时发现自己实际上并没有意识到:手似乎按了转弯信号,胳臂转动着方向盘,而自己根本不是有意识地打算这样做。事实上,有时候我已经打算走另外一条路,但还是会不知不觉地沿着那条通常行进的路回到家。比如,本来我想去干洗店,但是思想开了点小差,令我奇怪和尴尬的是,一会儿就发现自己已经行驶在那条熟悉的车道上,仅仅因为我忘了改变我的自动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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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hneider和Shiffrin(1977)在控制良好的实验室条件下考察了信息的自动化加工。他们使用被认知心理学家称为视觉搜索(visual search task)的任务范式,在这个过程中,被试能够看到不同的字母或者数字的数组,然后要求他们去搜寻一个或多个目标,如图4-9所示的是一些目标刺激。我们可以看到,任务被分成很多不同的情境,例如根据目标刺激的个数,目标刺激是否呈现,抑或是目标刺激与干扰刺激是否属于同一个类别(如字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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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研究已经表明,当人们在某种类型项目(如字母)的排列中寻找一个不同类型的目标(如数字)时,任务相对容易。例如,图4-9a、图4-9c或图4-9d中所示的搜索就比图4-9b中所示的搜索要容易。数字在字母背景的映衬(或者字母在数字背景的映衬)下会自动地“凸现出来”。事实上,在排列中非目标字符统称为分散注意项,如果分散注意项与目标项属于不同类型字符的话,其数目的多少对识别目标的影响并不大。因此,在刺激1,6,3,J,2中找到J与在刺激1,J,3中找到J都一样的简单。而要想在以其他字母作背景的条件下找到一个特定的字母时,任务就要困难得多。因此,在刺激R、J、T中找出J比在刺激G、K、J、L、T中找出J要简单。换言之,当目标和分散注意项同属一个类型时,分散注意项的数目就会造成表现方面的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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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9 视觉搜索刺激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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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hneider和Shiffrin(1977)的实验有两个条件。在变化映射(varied-mapping)的条件下,目标字母或数字组称为记忆组(memory set),由一个或更多的数字或字母构成;每一个框架中的刺激同样是字母或数字。在一次实验尝试中的目标可以成为后面尝试中的分散注意项。因此,被试可能在一次实验尝试时寻找J,下一次就是去寻找M,在第二次尝试中J就变成了分散注意项。在这种条件下,任务难度往往较大并且需要注意力集中并付出更多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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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致映射(consistent-mapping)条件下,目标记忆组由数字组成,而框架由字母组成,或调换一下。一次实验尝试中的目标刺激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其他尝试中的分散注意项。这一条件下的任务只需较少的容量就能执行。图4-10给出了Schneider和Shiffrin(1977)所用的一些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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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10 Schneider和Shiffrin(1977)研究中呈现给被试的刺激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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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Schneider和Shiffrin(1977)通过改变其他三个因素来操作对任务的注意要求。首先是框架大小,在每一次呈现时,项目中包含字母和数字的数目。这个数字总是介于1和4之间。没有字母或数字出现的空缺处,由一个随机的点阵替代。其次可以操作的是框架时间,即每一种排列呈现的持续时间。变化范围是20~800毫秒。最后一个可被操作的变量是记忆组,即在一个实验中要求被试去寻找的目标数目(如,只找一个“J”或者找“J,M,T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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