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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71702 指导被试将注意集中于一个物体之上。几秒钟后,实验者报出岛上另一物件的名称,要求被试想象一个黑点在地图中沿直线穿越,然后意象扫描至第二个物体。当他们“到达”第二个物体时,指示他们按下一个按钮,随之记录他们的反应时。在物体间扫描的反应时与物体间距是相关的(Kosslyn et al.,1978),也就是说,被试在扫描两个相互远离的物体时,较之扫描两个靠近物体所花费的时间更多。这支持了表象保留了空间关系的观点。在Pinker(1980)进行的相关研究中,当刺激物是一个在三维空间中摆放的物体时(玩具悬挂在一只打开的盒子内),也得到了同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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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71704 Kosslyn的研究表明,人们对视觉表象的扫描在某些方面类似于他们对真实图片的扫描:两个部分之间的距离越大,扫描它们所需的时间也越长。显然表象至少记录了一些空间信息,人们可以从他们的表象中重新提取这信息。这些结果强化了表象如同某种“心理图片”的隐喻(Kosslyn,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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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71706 然而,给Kosslyn的结论添堵还颇有意味的是Barbara Tversky(1981)关于人们地图记忆的系统性错误研究。在继续看下去之前,先合上本书,画一张美国地图,并将下列城市标注其中:西雅图、俄勒冈州的波特兰、里诺、洛杉矶、圣迭戈、芝加哥、波士顿、缅因州的波特兰、费城、纽约以及华盛顿特区。为了完成这一任务,你也许会依靠以前就已形成的美国地图的心理表象做画,这一表象可能是在你4年级的地理课上形成的,也许甚至是在你盯着一张画有50个州的塑料蹭鞋垫时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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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71708 现在,参照你的表象回答下列问题:①波士顿和西雅图哪一个城市更靠北面?②纽约和费城哪个城市更靠西部?③里诺和圣迭戈哪一个城市更靠东部?现在请看显示这些城市实际位置的图8-10。如果表现与Tversky在斯坦福大学的被试一样的话,你在问题①和③上就出了错。Tversky(1981)认为,人们的心理地图是被有系统地歪曲的,因为人们在对洲或者国家这种形状怪异的单元进行定位或定向时,会运用不同的启发式(heuristics),即经验的法则。使用在第3章中讨论过的那些知觉组织原则,人们试图让东西“排列成行”以使它们更富有秩序。因此,南美洲被当作位于北美洲的正南方而“被记忆”在一幅表象中,而不是像事实那样位于北美洲的东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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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71713 图8-10 欧洲及美国的地图标有一些挑选出来的城市(柱面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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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71715 在你的地图上不同城市位置的确定也应用了相似的原则。你可能知道加利福尼亚州在内华达州的西面,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不错的。然而,内华达州的某些部分位于加利福尼亚州某些部分的西面。事实上,圣迭戈在里诺的东面,而不是西面。而西雅图明显位于波士顿的北面。但是你关于州之间相对位置关系的知识,加上你使地图的心理表象更趋直线化的倾向,造成了你的系统性歪曲。这种歪曲是心理表象不同于心理图片的一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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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71717 另一个方面是在Chambers和Reisberg(1992)的研究中发现的。他们首先要求被试构建一幅如图8-11a所示的动物表象。你可能在许多心理学导论的教科书中都看到过这一“鸭/兔”两可的动物。实验者告诉一部分被试说该动物是一只鸭子,告诉另一部分被试说它是一只兔子。他们只让实验用的真正画面呈现了5秒钟(对构建图像的表象而言足够了,但对“转换”图像而言却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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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71722 图8-11  Chambers和Reisberg实验所用刺激:图8-11a,未修改过的图形;图8-11b,修改成鸭嘴的像;图8-11c,修改成兔鼻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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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71724 一旦被试构建了一幅表象后,呈现给他们一对鸭/兔,要么是图8-11a和图8-11b,要么就是图8-11a和图8-11c,并被要求选择真正呈现过的那一幅。其实任意一组的差异都是非常微妙而难以发现的。Chambers和Reisberg(1992)发现,当被试认为他们想象的是一只鸭子时,他们发现图8-11a与图8-11b之间差别的可能就会提升(图8-11b的变化在于鸭的嘴部)但却不能清晰辨别图8-11a和图8-11c(图8-11c的变化在于兔的鼻子)。对于最初构建一幅兔子表象的被试来说,情况正好与前面相反。Chambers和Reisberg相信,造成这种效果的原因是人们对他们认作是动物“面部”的地带投注了较多的注意,而对于动物的脑后部注意较少。无论如何,这一结果表明,以同样的物理刺激构建表象,但赋予刺激不同意义的人,实际上构建了不同的表象。事实上,Chambers和Reisberg根据他们之前的研究报告称,即使伴随有暗示和提醒,被试也极少能自发地转换他们的鸭/兔表象,尽管几乎所有看到这鸭/兔图像的人都可以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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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71726 回顾到此给我们的感觉是,能够构建和使用心理表象总是有益的。然而最近Knauff和Johnson-Laird(2002)的一项研究却提供了一个反面的例子。他们研究了人们对于所谓“三项系列问题”(three-term series problems)的推理,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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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71728 泰迪的毛比布西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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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71730 布西的毛比艾斯克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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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71732 哪只狗的毛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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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71734 研究者改变这些问题使用的项目种类,使得它们易于做视觉化的和空间上的设想。例如上-下或者前-后。换言之,在心理上想象一个人是在另一个人的前面还是后面是很容易,并且在心理上描绘这三项也是很容易的。例如,让我们来看前提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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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71736 泰迪在布西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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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71738 布西在艾斯克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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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71740 然后,不需构建它们的视觉表象而在空间上描绘这三条狗的相对位置关系是很容易的,就像在这样的“地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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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71742 (前)艾斯克 布西 泰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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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71744 注意,这一表征并不显示任何一条狗的视觉细节。Knauff和Johnson-Laird(2002)编制了其他不同内容的题目,这些题目易于构建心理表象,但不见得易于构建空间表征(如干净-肮脏、胖-瘦)。比如,如果你构建“泰迪比布西脏”的表征,你可能是构建了一幅一只狗比另一只狗沾了更多泥的视觉表象。此外还存在对不易于构建任何种类的表象与空间表征的项目(如好-坏、聪明-愚笨)的控制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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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71746 结果表明,相对于控制问题(例如,好-坏)与视觉空间问题(在后-在前),视觉关联问题(例如,干净-肮脏)操作执行速度有所减缓。可能的解释是,必须单独集中使用以得出一个逻辑结论的心理容量,已经被构建视觉表象的心理努力耗用殆尽了。因此,表象对于认知表现而言并不总是一种便利,在很大程度上要取决于手头任务的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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