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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讨论了促使法比安将自己投射进入普加的某些动机。我认为他希望将自己转变为富有而强大的父亲,以此来抢夺所有属于他的东西并惩罚他。他这样做,也受到另一个动机的驱策,这个动机是我想在此处强调的。我认为法比安的施虐冲动与幻想(表现在想要控制和惩罚父亲的愿望上)是他感觉到的与普加的相同之处。普加的残酷之处,在法比安看来,也代表了法比安自己的残酷和对权力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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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却发现普加体弱多病,痛苦不堪。普加与年富力强的艾斯梅纳德的对比,只是法比安选择后者作为认同客体的因素之一。我认为,法比安决定将自己变成艾斯梅纳德的主要原因,尽管他其貌不扬,又令人厌恶,是艾斯梅纳德代表了法比安自体的一部分。而且促使法比安-艾斯梅纳德杀死贝莎的凶残的憎恨,是法比安在婴儿期经验到的对母亲的一种情绪的再现——就是在婴儿期,当他感到母亲在口腔和性器上使他遭受挫折时的那种情绪。艾斯梅纳德对任何一个贝莎所心仪的男人的忌妒,以一种极端的形式,重新开启了法比安的俄狄浦斯情结以及和父亲的强烈竞争。他的这个潜在的凶残的部分,在艾斯梅纳德身上得到拟人化的表现。法比安通过变成艾斯梅纳德,将他自己的某些破坏性倾向投射给这个人,并通过这个人实践出来。魔鬼在法比安转换成弗格森之后,提醒他:勒死贝莎的手在片刻之前仍是他自己的。这指出了法比安在谋杀事件中的参与共谋(compli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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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来看看对弗格森这个人的选择。法比安与弗格森有许多相似之处,只不过在弗格森身上,这些特质更加显而易见。法比安倾向于挑战信仰(这也意味着上帝——父亲)对他的支配,并且认为,他对信仰的冲突是因为母亲的影响所致。弗格森关于信仰的冲突非常激烈,正如作者所描述的,他很清楚上帝与魔鬼之间的斗争主导了他的生命。弗格森一直在对抗自己对奢侈生活和财富的渴望,他的良知促使他极度节制。在法比安身上,希望像他所嫉羡的人一样富有,这一点也很突出,但他没有试图去约束它。这两个人的相似之处还有他们在智力上的追求,以及都有明显的求知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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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共同特征决定了法比安选择弗格森作为投射认同的对象。然而我认为另外一个动机也参与了这个决定。魔鬼,在这里扮演了起引导作用的超我角色,曾帮助法比安离开艾斯梅纳德,并警告他谨防进入这样的人,他们让他潜入太深而使他再也无法逃离。法比安因为曾将自己变成杀人凶手而深感恐惧。我认为,将自己变成杀人凶手,意味着屈服于自己最危险的部分——即他的破坏冲动。于是,他通过与先前选择的对象完全不同的人交换角色来逃脱罪责。我的经验表明,与难以抵挡的认同对抗,不管是内射的还是投射的,常常会促使人们认同具有相反特征的客体。(这种挣扎的另外一个结果是不加区分地投入许多更进一步的认同,并在它们之间摇摆不定。这样的冲突与焦虑通常会持续存在,并且进一步弱化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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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比安的下一个选择对象,卡密尔,几乎与他没有任何共同之处。然而通过卡密尔,法比安使自己认同了爱丽丝,这个女孩无望地爱着卡密尔。我们可以看出,爱丽丝代表了法比安的女性的一面,她对卡密尔的情感则代表了对他父亲未能实现的同性之爱。同时,爱丽丝也代表了他自体好的部分,这个部分有能力憧憬和爱。在我看来,法比安在婴儿期对父亲的爱,可以说与他的同性恋渴望和女性位置密切相关,但这种婴儿之爱在其根源上就已经受到了干扰。我也指出,他无法将自己变成女人,因为如果能这样,就表示他实现了在与父亲的反向俄狄浦斯关系中被深深压抑的女性渴望。(我在这里没有处理其他阻碍女性认同的因素,其中最主要的是阉割恐惧)随着爱的能力苏醒,法比安能够认同爱丽丝对卡密尔无望的迷恋。在我看来,他也能够经验到对父亲的爱和渴望。我的结论是,爱丽丝代表了他的自体中好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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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进一步提出,爱丽丝也代表了想象中的姐妹。众所周知,孩子们会有想象的伙伴。这些伙伴,特别是在独生子女的幻想中,代表着从未出生的兄弟姐妹或者孪生姐弟。人们可以推测,身为独子的法比安将会因一个姐妹的陪伴而得到更多。这种关系也将会帮助他更好地处理俄狄浦斯情结,并且从母亲那里得到更多的独立。在卡密尔的家庭中,这样的关系事实上存在于爱丽丝和卡密尔正在上学的弟弟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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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记得,法比安-弗格森在教堂中难以自已的罪疚感,这似乎也和他被选中而其他灵魂从未获得生命有关。他点上祭献的蜡烛,想象面包店的女子被这些蜡烛环绕的景象。我的解释是,这既是对她(圣洁的母亲)的理想化,也是表达他希望通过带给未出世的兄弟姐妹们生命来进行修复的愿望。特别是最小的孩子与独生子女,他们常有强烈的罪疚感,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嫉妒与攻击冲动使母亲无法再生出更多的孩子。这种感觉也和害怕报复和被害的恐惧密切相关。我一再发现,对同学或是其他孩子的恐惧与疑心与这样的幻想有关——对出世的兄弟姐妹最后还是获得了生命,并以任何一个表现出敌意的孩子为代表。对友好的兄弟姐妹的渴望受到这种焦虑的强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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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我尚未讨论为什么法比安在一开始的时候会选择认同魔鬼——情节所依据的一个事实。先前我曾指出,魔鬼代表了诱惑的危险的父亲,也代表了法比安心理的某些部分——本我与超我。在小说中,魔鬼对他的受害者漠不关心,极其贪婪无情。他以邪恶的怀有敌意的投射认同的原型出现,这种投射认同,在小说里,被描述为对他人生活的粗暴侵入。我要说的是:他用一种极端的形式显示了婴儿情绪生活的成分,其中占主导地位的是全能感、贪婪和施虐倾向。而这些正是法比安与魔鬼所共有的特征。因此法比安认同了魔鬼,并执行了魔鬼的所有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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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比安将自己变成一个新的人时,他在某种程度上保留了先前的投射认同。这一点非常重要,而且我认为这表达了认同的一个重要层面。我们可以从以下事实看出这一点:其一,法比安-弗格森对先前受害者的命运怀着强烈的兴趣——一种掺杂着蔑视的兴趣;其二,他感到自己归根结底该为他以艾斯梅纳德的身份所犯下的罪行负责。在故事的结尾,这一点显示得最为清楚,因为所有那些他曾将自己转换成的人物,他作为那些人所经历到的事情,在他死前都出现在他的脑海,他关心着他们的命运。这意味着他不仅将自己投射进入他们,而且内射了他的客体。这个结论与我在本文的引言中所重述的观点相符,也就是投射与内射在生命之初就彼此互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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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给选择认同的客体确定一个主要动机,我曾为了行文的目的,将其分两个阶段来描述:一是有共同基础;二是有认同发生。不过如我们在分析工作中所看到的,这个过程并非如此划分阶段。因为“某个个体感到他与另一个人有许多共同之处”与“他将自己投射到这个人”是同时发生的(这同样适用于内射)。这些过程在强度与持续时间上有所不同,而这些方面的不同之处决定了这些认同及其发展变迁的强度与重要性。从这个角度来讲,我希望大家注意以下事实:虽然我所描述的过程通常是同时运作的,我们在每个状态和情境中,一定要仔细考虑,诸如,投射认同是否比内射过程更有优势,抑或相反。[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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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我的文章《从早期焦虑讨论俄狄浦斯的情结》中提到:将自体投射的部分再内射的过程,包括将已被投射的客体的一部分内化的过程——病人可能感觉这部分客体是有敌意的和危险的,也是最不希望再内射的。另外,自体的一部分的投射,包括了内在客体的投射,这些也被再内射进来。这些都会影响到,在个体心中自体被投射的部分能够在它们所侵入的客体中保持多少的强度。我现在要对问题的这个方面提出看法,也就是我要说的第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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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我已经指出,在故事中,法比安屈服于魔鬼,并认同于他。虽然法比安在这之前就似乎缺乏爱和关怀的能力,但当他追随了魔鬼的引导,他就立刻完全被残忍无情所左右。这意味着,在认同魔鬼的同时,法比安完全屈服于自体的贪婪、无所不能和破坏性的部分。当法比安将自己转变为普加之后,它保留了某些自己的态度,特别是对他进入的那个人的批评。他害怕在普加内部会完全失去自己,这都是因为他保留了一些法比安的进取心,而使它能够进行下一次转换。不过,他将自己转换为杀人者艾斯梅纳德时,几乎完全失去了它原来的自体。然而由于魔鬼(我们认定它也是法比安的一部分,在此是他的超我)警告并帮助他逃离了杀人者,我们应该可以得出结论:法比安并未完全陷入并消失在艾斯梅纳德之中。[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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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格森的情况则不同。在这个转换中,原来的法比安表现得更为活跃。法比安对弗格森有非常多的批评。而且正是这种在弗格森内部保持其自体的更大的能力使他能够逐渐与其枯竭的自我重聚,并且再次成为他自己。一般来说,我认为对于客体关系的发展而言,个体所感觉到的其自我潜入(通过内射或投射)他所认同的客体的程度,是极其重要的,而且这一点也决定了自我的强韧或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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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转换进入弗格森之后,法比安重新获得了自己人格的某些部分,同时发生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法比安-弗格森注意到他的经验已经使他对普加、艾斯梅纳德,甚至弗格森都有了更多的了解,而且他现在能够感觉到对其受害者的同情。也是通过喜欢孩子的弗格森,法比安对小乔治的喜爱苏醒了。如作者所描述的,乔治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喜欢自己的妈妈,而且渴望回到她身旁。他在法比安-弗格森心里,唤醒了弗格森儿时的记忆,使他热切地渴望将自己转换进入乔治。我认为他是渴望重获爱的能力,换句话说,就是重获那个理想的童年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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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感觉以不同的方式复苏:他经验到对面包店女子的激情。在我看来,这意味着他早期爱的生命的复活。朝这个方向再走一步,是转换进入一个已婚男人,因而进入了一个家庭关系之中,但是让法比安觉得心仪的人是爱丽丝。我已经描述了爱丽丝对他所具有的各种意义,特别是他在她身上发现了自己的一部分,那个有爱的能力的部分,并且他深深地被他自己人格的这一面吸引着,也就是说,他发现了一些对自己的爱。通过重新寻找他在多次转换中曾经走过的足迹,他在身体上和心灵上,越来越感到回家的急迫感,也越来越接近他的家和生病的法比安。这个法比安曾经被抛弃,而现在却代表着其人格中好的部分。我们看到:对其受害者同情,对乔治的温柔疼爱,对爱丽丝的关心,并认同她对卡密尔无望的恋情,以及想要一个姐妹的渴望,所有这些足迹都是他爱的能力的扩展。我认为,这样的发展是法比安热切需要重新找回旧有自体的前提条件,也就是整合的前提条件。甚至在所有转换发生之前,他就渴望恢复其人格中最好的部分——这部分因为已经失去,所以显得弥足珍贵——我认为,这样的渴望导致了他的孤独与不安,为他的投射认同[26]提供了动力,并且成为自我憎恨之外,又一个迫使他强行侵入他人的因素。找寻失去的理想自体[27],是心理生活的一个重要特征,不可避免地包括找寻失去的理想客体,因为好的自体是人格中被感觉与其好客体处于爱的关系中的那一部分,这种关系的原型是婴儿与母亲之间的联结。事实上,当法比安与其失去的自体重聚时,他也恢复了对母亲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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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法比安来说,我们注意到,他似乎无法认同好的或是被他仰慕的客体。我们必须讨论这其中的许多原因,但是我想选出一个可能的解释。我曾指出,为了要强烈地认同另外一个人,必须要感受到在自体内部与该客体有足够多的共同部分。法比安似乎已经失去了他的好自体,他感到自己的内在没有足够的好品质,来认同一个非常好的客体。他可能还有这样的焦虑,担心一个被他仰慕的客体被摄入一个被过度剥夺其好品质的内在世界,这是这种心理状态的典型特征。于是,好的客体被留在外面(对法比安来说,我觉得是那些遥远的星星)。但是当他再度发现了自己的好自体时,他也找到了自己的好客体,并且能够认同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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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事中,我们看到,法比安枯竭的部分也渴望与其自体被投射出去的部分重新结合。法比安-卡密尔越是靠近法比安的家,卧病在床的法比安就越焦躁不安。他恢复了意识,并走向门口。透过这扇门,他的另一半,即法比安-卡密尔,念出了魔法密语。根据作者的描述,法比安的这两半渴望重新结合。这意味着法比安渴望整合他的自体。如我们所知,这种热切的渴望与爱的能力的增长密切相关。这一点与弗洛伊德的理论是一致的:合成是力比多的一个功能——这在根本上就是生之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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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时候我曾指出,虽然法比安在寻找好的父亲,却无法找到,因为由于怨恨而增加的嫉羡和贪婪决定了他对父亲形象的选择。当他不再有那么大的怨恨,也更宽容时,其他客体对他来说显得更清晰了。然而与从前相比,他的要求也不那么高了。他似乎不再要求父母必须是理想的,而且能原谅他们的缺点。与其爱的能力增加相对应的是他的憎恨减弱了,而这又进一步导致了被害感的减轻——所有这一切全都与贪婪和嫉羡的减弱有关。自我憎恨曾是其人格中的一项突出特征。当他更能够爱与容忍他人的同时,他对他的自体也产生了更多的爱和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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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尾处,法比安恢复了对母亲的爱,并与她和解。他知道她不够温柔,但是觉得如果他曾经是个更好的儿子,她可能会是个更好的母亲。这一点很重要。他听从母亲的劝告做祷告,似乎在经过所有的挣扎之后,他重获了对上帝的信仰和信任。法比安临终最后的话是“我们的天父”。似乎在那一刻,当他心中充满了对人类之爱,他对父亲的爱也回来了。那些由于死之将至而必然被激起的被害焦虑与抑郁焦虑,在某种程度上可以通过理想化和欢愉而得到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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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法比安-卡密尔被一种难以抵制的冲动带回了家。似乎很有可能,死之将至的感觉促使他产生了与被他遗弃的自体部分重新结合的冲动。因为我相信,对死亡的恐惧已经充分发挥了它的威力。尽管他深知自己病情严重,却仍然否定对死亡的恐惧。也许,他否定这种恐惧,是因为这种恐惧在本质上具有强烈的迫害性。我们知道他对于命运和父母是多么的怨愤,他对自己不令人满意的人格感受到多大的迫害感。根据我的经验,如果死亡被感受为是受到怀有敌意的内在与外在客体的攻击,或者当死亡唤起了抑郁焦虑——害怕好客体会被那些带有敌意的形象破坏,则对死亡的恐惧会非常强烈。(这些被害和抑郁幻想当然可能同时存在)具有精神病性质的焦虑是对死亡过度恐惧的原因,很多人一辈子都在承受这种恐惧带来的痛苦。根据我的一些观察,有些人在临终时所经验到的强烈的精神痛苦,在我看来,是因为婴儿期精神病性质的焦虑复苏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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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考虑到作者将法比安描写为一个焦躁不安、没有快乐、充满怨愤的人,人们会期待他的死亡应该是痛苦的,而且会产生我刚刚提到的被害焦虑。然而,故事的发展并不是这样,因为法比安死得快乐平和。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结局,任何解释都只能是试探性的。从艺术的角度来看,这可能是作者最佳的解决办法。但是,与本文中我对法比安的经验的解读相一致,我想这样来解释这个故事出人意料的结局:它向我们展示了法比安的两个方面。在转换开始以前,我们遇见的是成年的法比安;在转换过程中,我们遇见了,我相信是,他早期发展所特有的情绪、被害焦虑和抑郁焦虑。然而他在儿时未曾克服这些焦虑并达成整合,在小说所涉及的三天内,他成功地穿越了情绪经验的世界。在我看来,这就修通了偏执——分裂心理位置及抑郁心理位置。由于克服了婴儿期最根本的精神病性质的焦虑,对于整合的内在需要就完全显现了出来。他在达到整合的同时,也获得了好的客体关系,从而修复了他生命中错失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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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亚伯拉罕关于忧郁症的著作在这方面也极为重要:最早是《关于躁郁精神病与相关病情的精神分析研究与治疗的评论》(Notes on the Psycho-Analytical Investigation and Treatment of Manic-Depressive Insanity and Allied Conditions,1911)与《力比多发展简论》(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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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自我与本我》(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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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其中,从生命刚开始,母亲的态度就是最为重要的,而且在儿童的发展上一直是主要的因素。例如,参见《精神分析的发展》(克莱因等人,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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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从两种本能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是:在生死本能之间的斗争中,生本能是否占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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